一开始……这剑尊还以为夏福坤只是说说而已,但是当他看到夏福坤真的转过身子,用那天元笔撕开空间准备离开的时候,整个人微微错愕了一下。
这夏福坤,是真的要走啊!
这一言不合的,就要走。
脾气这么暴躁的么?
到底是他有求于夏福坤,还是这夏福坤有求于他啊!
一时间,剑尊都有点迷糊了。
也是看着夏福坤身子都快消失了一半了。这剑尊再也忍不住了。
一把就抓住了夏福坤的肩膀,把夏福坤硬生生的又扯了回来。
夏福坤:“???”
他有点不高兴了。
“你干什么!”
那剑尊看着自己面前的夏福坤。
“呵呵!”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这剑碑世界是什么了?!”
“今天,你这剑碑之中的传承,不学也得学!”
夏福坤听到这剑尊的话,愣了一下。
真不愧是贱碑,真贱啊!
前一秒还说什么凭什么教自己。
下一秒,这就拉着自己一定要教自己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也是被这剑尊给拉扯回来。夏福坤发现,这剑碑世界之中的剑气,竟然源源不断的朝着自己的体内汇聚而来。
剑意……
夏福坤在这一刻所感受到的,是那无上的剑意!
也是在这个时候,那剑尊的声音,缓缓的在夏福坤的耳中响起:
“吾乃冥界剑尊。”
“以自身冥气养剑,化剑为气,与体相辅,凌厉无匹,若将吾所有传承都接下。身体任何部位都可化为剑气。举手投足,可斩星河!”
听着那剑尊的话,夏福坤忍不住“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
若真是按照这剑尊所说,那这剑碑之中的传承之力,就太过恐怖一些了!
夏福坤甚至觉得,如果自己从这剑碑之中将传承全部收下,那搞不好,自己的实力,能够突破到蓝衣冥将的等级都不一定!
也是在那源源不断的剑意袭来之际。
夏福坤的身子,也在这石碑世界之中盘坐下来。
眼皮,缓缓闭合。
那石碑之中的剑意,包裹着夏福坤的身体,源源不断……息息不绵的进入到夏福坤的体内。
夏福坤身体的周围,那股子剑气,凌厉无比。
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周遭一切,都拦截开来的感觉。
即便是那剑尊,也是在夏福坤身体数丈之外落定,看着那盘坐着的夏福坤,眼中含着一抹笑意。
“我这剑碑之中,蕴含着我数万年来的剑意领悟,可不像是火尊和那诗尊的石碑之中那般好消化。且看,我这数万年的传承,你需要,花费多久的时间,才能够全部领悟吧!”
剑尊话音落下,身形在这剑碑世界之中悄然无息的消失。
而这剑碑世界里面,原本那青山绿水,也伴随着这剑尊的残魂的消失而消失。
周遭——
静悄悄、黑漆漆的一片。
宛如荒芜虚空一般……
九幽大陆……
距离夏福坤被那巨大的石门吸入,已经过去了整整半年的时间。
和先前夏福坤消失的时候不同,这半年里面,一点夏福坤的消息都是不曾传回。
也是因为经历了先前的那些大战,整个九幽大陆的修炼者们,对于实力的渴望,更是加剧。所有人,都在疯狂的修炼着。
因为九幽大陆限制等级的天地法则已经消失的缘故。
这半年的时间过去。
九幽大陆之中,出现了一批又一批的化圣之境强者!
若是夏福坤还在这九幽大陆之上,一定不敢想象。
这九幽大陆,如今光是化圣之境的强者,数量就已经超过了百来位!
而这之中实力最为拔尖的,则是刘飞扬。
先前刘飞扬便已经在夏福坤的帮助下达到了三转化圣之境。
后来,虽然肉身被毁。但是先前的大战,不少仙人和妖人的肉身都弥留在了这九幽大陆上。虽说夏福坤消失了,但毕竟已经巩固住了这刘飞扬的元神。从一具无主之物的肉身之中夺舍,自然是简单无比。
而在妖人和仙人之中,刘飞扬也是选择了仙人。
原因无他……
这刘飞扬本身就有些洁癖,那妖人的肉身,看上去就臭烘烘的,他肯定不能去选择啊!这些仙人的肉身虽然不如妖人的肉身来的强大,但好歹,也算是干净整洁。也是在获得了一具散仙的肉身之后,刘飞扬的实力突飞猛进。..
在这半年之中,刘飞扬已经达到了八转化圣巅峰!即便是距离那九转化圣之境,也仅仅只有半步之遥。
从这一点上面也是可以看的出来,这刘飞扬的天赋异禀。
夏福坤能够突飞猛进,是因为他有着各种各样的机缘,并且还有炼妖系统这个金手指。可刘飞扬,完全是凭借自己的实力,一点一滴的凝聚而来的。
只不过,到了八转化圣之境这个层次。刘飞扬又开始有些担心起来了。
因为到了这个等级,该考虑的,就不仅仅是如何突破到九转化圣之境了。
更应该考虑的,还是在达到九转化圣巅峰之境以后,要如何抉择。
此刻,在刘飞扬的身边,端坐着不少的人影。
这些人,骇然的,实力最为低下的,也达到了半步化圣之境。
其余的,全部都是化圣之境的强者!
“先前夏兄弟开启的那扇传唤大门,在我的印象之中,似乎并没有它的信息……”
刘飞扬苦笑一声。
到了八转化圣之境,刘飞扬的脑海中会提示两扇传唤大门。
一扇纯白,神圣,代表着仙界。
另外一扇,则是幽黑,诡异,代表着妖界。
可如同先前夏福坤的那扇,体积要比这两扇传唤大门更加大上一圈,并且还带着古朽、苍老的灰色大门,却并未提示在刘飞扬的脑海之中。
“坤儿先前是将两扇传唤大门都给击碎了,后来的那扇灰色大门才出现的。你说,是不是要先将那妖界和仙界的大门都击碎了,那灰色大门才出现?”
夏福坤的父亲夏广云眯了眯眼睛,很是好奇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