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的消息也就是照片,有五六张。
一张是拍的一个老人家全身,老人家是个木匠,正撸着袖子在打磨木材,两只手臂上各有一块纹路神秘的刺青,刺青很细密,显得格外的惊人。
这也是当时盛铭拍下的原因。
而其余照片则是手臂的特写,仔细对比辨认,左边手臂上的纹路和陆倾乔拍下的那块铁牌上的纹路一样,那么另一边手臂上,难道是另一块牌子?
陆倾乔又回头看了看盛铭采访的地点:鹤城钟家庄。
“鹤城钟家庄……”陆倾乔垂眸仔细回想,她只觉得这个地方念出来很熟悉的感觉,但却有回想不出什么来。
她抬眸看盛铭,不需要她问出来,盛铭就先开口了:
“当初我被我家老头子赶出去要求跑遍全国,我满肚子不乐意,当时也就是随意就晃倒了那个地方。”
“看到一个偏僻的山庄里有这样的纹身觉得挺有趣,和那位老人家聊了几句,只要涉及他手臂上的纹身他都笑呵呵的扯开,我也就没多问。”
所以他除了照片,没有别的信息。
他当时就跟被流放没什么区别,在外漂了一年,全国各地都跑遍了,要不是靠着他这张俊脸蹭吃蹭喝,他身上那点钱压根就活不到回京城。
陆倾乔是知道他当年被盛伯伯赶出家门历练的惨状,想想他还能记得有这几张无关紧要的照片已经是不容易。
盛铭想到什么,又说道:“我翻出这东西后,就派人去那村庄一趟,村里的人说老人家离开村里两三年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看着陆倾乔,神色难得的认真,“陆倾乔,我感觉你拍下的那块铁牌背后藏着大事儿。”
陆倾乔淡淡一笑,说:“或许吧,具体的我也在查。”
盛铭的认真不过三秒,桃花眼上挑,尽是轻佻:“陆大美人你这么信任我,我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
陆倾乔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我男朋友的的头不能绿,不好看。”
盛铭忍俊不禁。
没有司景森在跟前的陆大美人都可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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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陆倾乔忙碌到晚上十二点半才回到家里。
进客厅的时候,听到游戏声,接着看到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秦恣回头看她,说:“你回来了。”
陆倾乔忙着,让司机去接了放学的秦恣过来,他也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
应该是困得不行,还打着哈欠,声音也懒懒散散的,音调拖得比平时说话都要长,倒有种撒娇的意味。
陆倾乔走过去,凑近了看他更清晰,因为打哈欠,眼底浮起水汽,脸色很白,刘海被他揉的乱糟糟的,有几根飘着,跟呆毛一样。
她带笑道:“困了怎么不去睡?”
“等你啊。”秦恣自然的说道,还左右扭了扭脖子,想疏松一下打游戏累了的肩颈。
站在他坐着的沙发背后的陆倾乔伸手给他捏了捏肩膀。
秦恣在屋里穿着一件T恤,陆倾乔手指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服从肩膀上传来的时候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陆倾乔察觉他身体一僵,问:“捏疼了?”
“没,没有。”秦恣耳朵尖颤了颤,放松下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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