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混蛋,当年为什么不主动找她,如果他不那么傲娇,不那么自以为是,现在他和唐糖,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楚子墨,你说你和茉莉没有什么,这是什么?”
宫欧缓缓蹲下身,把手机递到楚子墨的面前。
“这是什么,亲吻拥抱,就差最后一步了,还说没有什么.你特么怎么这么让人恶心。”
楚子墨没有反对,那些照片不全是借位,当年为了气唐糖有些是真的。
现在想起来追悔莫及,可是很快他就释然了。
只不过吻了一下,又没有做别的。
宫欧嘴角缓缓勾起,楚子墨微妙的表情变化,他就知道,他已经为自己的无耻找到了借口。
宫欧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楚子墨。
“我说过了,唐糖少了一颗肾,你们是要还的。”
说着他顿了一下。
“你和茉莉商量好了吗?谁来还。”
他一直捧在手心里面的人,竟然被这货伤的体无完肤。
想想当年她被丢弃的瞬间,他的心口就疼的不行。
有些事情,知道和亲耳听见是两码事。
呵!
楚子墨嘲讽的冷笑一声。
“你的女人?就算我不要她,就算我玩弄她,她也不会爱上你。
南城谁不知道,唐家大小姐是我楚子墨的舔狗。”
听到这话,想也没想,狠狠踹了楚子墨一脚。
“楚子墨,我从来不打比我弱的人,何况是一个命不久矣的人。
可是你该打。”
楚子墨疼的半天缓不过力气来,宫欧这一脚用上了全部的力气。
一个军人的一脚,可想而知该有多疼。
可即便这样,也抵不过他心口的疼。
是呀!
约瑟夫说,他如果好好配合治疗。
安然无恙的活到六十岁是不成问题的。
可他就是哪个不配合的人。
以前积极配合治疗,一切都听约瑟夫的。
那是因为,他要陪着唐糖到老,那时候他想,她那么马虎的一个人。
此生没有孩子,在没有了他,该如何活下去。
所以他拼命的想要活着。
可是现在……每一分钟他都感觉漫长,没有她的日子,活着有什么意思。
宫欧盯着楚子墨看了良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楚子墨,我可怜你,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想着如何诋毁她,可惜呀,我很清楚她多干净,说不定在过段时间,我就要当爸爸了。”
轰一声。
楚子墨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你们已经....."
“我们是夫妻,做些什么很正常……以后离她远点,如果下次在让我看见你纠缠她。
……”
宫欧故意顿了一下。
“我是不能对你如何,可是茉莉就不好说了。”说着转身离开。
刚走出门,宫欧一拳狠狠的打在墙上。
要不是洛依依和约瑟夫求他,此刻楚子墨和茉莉,就已经付出代价了。
伤过他女人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宫欧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楚子墨,茉莉不是你的责任吗?
如果真相摆在你的面前,我看你该如何,有种报复叫诛心,生不如死的活着。
唐糖走出包房,就看见不远处,司念慵懒的靠在墙上,看见她出来急忙上前,张开双臂。“糖,快到碗里来。”
她的鼻头酸了一下,快步跑了上去。
“和他说清楚了?”
“嗯!”
她声音里带着哽咽。
“好了,楚子墨那个王八蛋,除了面瘫就是脑残......"
早让你离开了,你偏不。
唐糖在心里苦笑一声。
“你是不是想说,我没有听你的话,活该受如今的痛。”
啧!
司念有些生气,轻轻在唐糖额头点了一下。
“我什么时候说你活该了。”
这些年,唐糖有多爱楚子墨,她看在眼里。
楚子墨有多不识好歹,她也看的清楚。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唐糖的爱变成了执念。
那是一种,因为感激转变而来的感情,久而久之就成了执着的爱。
例如她和墨连城。
她爱墨连城,何尝不是一种执念。
后来她才发现,执念很多时候都是自我感动的产物,不够理智,伤人害己。
唐糖莞尔一笑,轻轻抱住司念,心口有说不出的滋味。
很早以前念念劝过她,可是她没有听,茉莉一次次伤害她,她选择隐忍。
有段时间她甚至渴望自己就是她,还模仿她的穿衣风格和打扮,即便那时候,她明知道已经活成了笑话,可为了心中那抹执着,还是对楚子墨死缠烂打。..
现在她才明白,感情这东西,真的强求不来,一开始就不爱的人,就不要伸手去碰。
常言道,强扭的瓜不甜,是有道理的。
以前她偏不信这个邪,觉得尝过才知道。
掏心掏肺的爱了他十念,从头到尾被他伤害了十年,到头来搭上一颗肾才幡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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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欧伸手,把唐糖拉进怀里。
“怎么哭了?”我的肩膀还不够你靠的吗?
女人哭红的眼睛,看进宫欧的眼里,很刺目。
心口有种说不出的怒气。
他知道,唐糖一时半会放不下楚子墨。
毕竟爱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可是知道和释然是两码事。
他是一个霸道的人,不允许自己爱的女人,心里还住着其他人。
唐糖抬眸。
嘶!
宫欧眼里的怒气和失落,刺痛了她的心。
心口猛然一颤,心虚的急忙低下头。
“就这么爱他吗?那样一个男人……值得你哭成这样。”
这次唐糖没有反抗,没有辩驳,只是安静的任由男人抱着。
站在一旁的司念,狡诈的笑道。
“我需要为你们做点什么吗?”例如开个房价啥的。
唐糖急忙一把推开宫欧,羞红了脸。
男人宠溺的笑道。
“好了,我带你们去换衣服,薛景恒已经为你们选好车了。”
说着转身走在前面。
唐糖伸手在司念的腰上拧了一把。
嘶!
司念痛的倒吸一口气。
“女人,你疯了,小心我告你故意伤害罪。”
“谁让你瞎讲。”
司念扑哧笑出声,一把拦住唐糖。
“我说啥了,你这女人思想怎么这么......"
"还不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