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两毛二就这样被绑着带回来了。
洪兴国震惊了,他训斥着郑英奇:
“你们你们都干了些什么?许三多,郑英奇瞎胡闹,你难道就跟着胡闹吗?”
“报告指导员,我是听说特种部队有专门的被俘应对训练,演习还没结束,咱们就把他这样带回来,万一他进入咱们阵地搞起了破坏来个同归于尽那可就麻烦了!”郑英奇诡辩着。
一旁的袁朗若无其事的擦着嘴,顺便活动了下被解开的手腕。
洪兴国没有等到预想中的制止,没有合适的台阶后,只能继续训斥,高城强忍着笑意,对袁朗诚恳的致歉道:“首长,实在对不起,这小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次回去我一定重罚他!”
“他懂得不少么,还知道我们有被俘的针对训练。”袁朗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算是为郑英奇开脱,然后就被洪兴国当做贵客请走了话说战俘做到这一步,也算是高待遇了。
等袁朗走了,高城就踹郑英奇,骂骂咧咧:“你小子什么花花肠子我不知道?你也太胆大了!”
他高城是个一毛三上尉,都不敢对被俘的两毛二不敬,没想到手下的兵居然把人家给绑了卧槽,真特么解气!
被高城踹了一顿回去的郑英奇,受到了战友们最诚挚的欢迎,比抓捕了中校的许三多的待遇都高还是那句话,太解气了,太特么解气了!
不过,这时候的袁朗,正在七连的兵跟前,若无其事的打听着某些话,比方说那个被自己击毙的狙击手,比方说那个从自己枪口下逃离的狙击手,比方说你们怎么有人拿五六半,再比方说那个被丢起来的人是谁
然后他就记下了几个名字:许三多、郑英奇、成才
袁朗打死也不会承认,就是今天他决定向大队长请求,下次选兵的时候,给702团3个名额
红方指挥部,也就是702团的指挥部。
王庆瑞和他的军官们,看着犬牙交错的红蓝标识。
乱,太乱了!
这场仗,从一开始就被明明是守方的蓝军给搞乱了,蓝军的主动出击让打算进攻的红方,陷入了进退维谷,一波接一波的攻势,和神出鬼没的袭击,更是让红方出击的单位陷入了进退不得的地步,散开的702团,明明有兵力优势,明明有重火力优势,却不得发挥。
三发绿色的信号弹在夜幕降临前终结了这场演习。
裁定平局。
攻不是攻!
号称攻方的702团,没发动过一次像样的进攻,至今连红方的指挥部都没有确定,而且全线的战损比更是达到了十五比一!
最惨的是,攻方竟然被迫防守起来!
“输了!”王庆瑞没有认同导演部的裁定,而是给这场演习定下了基调,指挥部中的军官们面色发灰,这场仗,输的憋屈,输的可耻啊!
几乎是裁定平局的同一时间,一架直升机从山峦后转出,以至于一名防空组的士兵下意识的将手上的防空导弹发射器往上一抬好悬没给打出去!
直升机直接停在了指挥部的门口,一群穿的和一线兵没什么区别的军官从直升机上跳下来,直接走向伪装的良好的指挥部帐篷。
他们对702指挥部的熟稔程度,堪比702团部的人。
团部的警卫们戒备着这些人,就是这些家伙把他们折磨了整整一个昼夜!
毫无疑问,他们就是特种大队老a的军官们。
为首的正是老a的大队长铁路,铁路进了702团的指挥部,在不欢迎的气氛中,无人引导着就走向了王庆瑞的对面,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王庆瑞看着铁路,伸手从烟盒里掏出根烟叼上,并且不打算给对面的不速之客发一根,铁路也不以为意,自己伸手就拿了一根,顺便还用王庆瑞的打火机给自己点烟王庆瑞一把抓住了铁路的手,把还在燃烧的火焰拖到了自己烟跟前,点上。
老a的军官们和702的军官们,面面相觑的看着这一幕,发愣起来两位大佬,好像是小孩子斗气一样!
深深的抽了口烟,铁路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有意拿你的指挥部做诱饵?”
“嗯。”
“我上当了!”铁路懊恼的说:“吃掉你的指挥部就是彻底的胜利,可一旦开战,有几个彻底的胜利?我应该摧毁你的后勤补给线!”
王庆瑞笑笑:“我有个问题,我一直在找你的指挥部,它绝对没有我这里戒备森严,能摧毁它我就赢了,但我一直没找到能告诉我你指挥部在那吗?”
老a一共几苗人?兵力处于劣势的老a,虽然主动进攻打的702陷入了进退维谷,但指挥部必然守卫捉襟见肘。
铁路高深莫测的一笑,在王庆瑞要发火的时候,才说:“就在你面前,外面那架直升机,就是我的指挥部!”
“一直飞?没有固定地点?”
“一直飞!”铁路确认。
王庆瑞又追问:“就一架直升机?”
铁路知道他追问的意思,再次确认说:“就一架直升机,我能跟我的任何一个具体到个人的战斗人员即时联络,并袭击你的任何一处节点!”
“你的指挥部几个人?”王庆瑞有种牙疼的感觉,一架直升机能蹲几个人啊!
“包括我在内,九个。”
王庆瑞看着自己的指挥部,庞大的指挥部有近百个专职人员串接从指挥部到前沿的十几个节点,仅仅这顶帐篷里的各个分部门就不止九个,而且还有巨大的沙盘、名目繁多的各种设备、数十吨的伪装器材,以及必须的由工兵连抢工出来的庞大的防御工事。
“这是我的指挥部,我拿它当诱饵,迫不得已啊,”王庆瑞苦笑:“你错在战术上,犯了就不会再犯,我错在战斗机制和编制上,想要纠正,就得三年、五年甚至更多的时间,平局呵呵我是输家啊!”
“这,就是这次对抗的目的!”铁路说。
王庆瑞郁郁的吸烟,这次他给了铁路一支。
一屋子的军官都僵持着,不知道是检讨呢还是继续摆着架子,702的军官们,却从中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