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恶劣玩笑

“小泽法……小泽法……”

小男孩睁开了双眼,面前是邻居木匠大叔关切的脸。

“你怎么睡在这儿?”

“哈呜……”小男孩打了个哈欠“我在等我爸爸妈妈,昨天爸妈一起出诊去了,说是昨天回来。”

“可能是有事耽搁了吧,也是经常有的事。”木匠从自己篮子拿出了三明治,递给小泽法。“吃吧,你应该饿了。”

“啊,谢谢大叔!”泽法接过三明治对大叔灿烂一笑,先是用岸边的河水漱了漱口,然后拿着三明治大口吞咽。

“好吃~”

“哈哈哈,你父母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钓鱼?”木匠挥了挥自己的鱼竿。

小男孩有些意动,但很快就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诱惑甩出脑子。

“不了,我还是要等我爸妈。大叔你多钓些哦!”

“好好,叔叔多钓些给小泽法煲鱼汤,哈哈哈”揉了揉小泽法紫色的短发,木匠大笑走开。

泽法这一等,又等到清澈的河水被太阳染成金黄。

“大叔,你怎么又来了?”小泽法疑惑地看着坐在身边的木匠大叔。

“我啊,因为钓鱼太久被你阿姨赶出来了,哈哈哈。”大叔笑得有些牵强。

小泽法用手巴拉下旁边位置的灰尘,让大叔坐下。

此时晚风轻拂河畔,岸边的水草随风摇曳,传出了虫鸣,不时有鱼儿探出水面吐泡泡,又一摆尾下潜到河底。

大叔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泽法的脑袋。

“小泽法,你想成为怎样的人?”

“英雄!我想成为让大家幸福的英雄。”

又不知道多久,小泽法沉沉睡去,再睁眼时他已经躺在邻居大叔儿子的房间里,阿姨将早餐摆上餐桌,有他的一份。

这一年,泽法八岁。

14岁泽法为了成为一名英雄,与卡普(18岁)、战国(19岁)、鹤(17岁)同期进入海军学校。

“我为什么总练不好,卡普大哥!”

“哈哈哈,练不好就一直练,努力是不会辜负你的,泽法!”

寒冬的冷月下,青年和少年已经挥拳上千次。

28岁,泽法从普通士兵升任下士,同年卡普、战国、鹤已经在大海上闯下了自己的名号!

34岁,厚积薄发的泽法接连抓住了几个大海贼,闯下了“黑腕”泽法的名号。

38岁,泽法后来居上升为大将,同年结婚。这是最春风得意的一年。

39岁,儿子出生

42岁,远行归来的泽法又一次维护了自己的正义,当他乘坐着军舰回到自己家乡的小镇时,港口却没有那抱着孩子巧笑嫣然的女子了。

“泽法老师!杰克逊他说……他说它很自豪,没有愧对泽法老师的教导!”雨幕中泪流满面的学生对泽法鞠躬。相似的场景,他每年都要经历数次,每一次都痛彻心扉。

这世界上有一种悲剧是,你努力到死,拼尽全力,结果反而更糟了,像是命运故意给你开了个最恶劣的玩笑,让你欲哭无泪。

有一个男孩梦想成为英雄,在努力了的半生之后,他成为了一个英雄!

但……一切都没改变。

他仍失去了自己所有的亲人。

他教导出的那些热血的、满怀理想的弟子们,为这个时代献出了珍贵的生命!

但大海上,烧杀抢掠的海贼却越来越多。

泽法跪在小丑身前,视线扭曲,眼前是妻子惨死的尸体,是一个个在海贼狞笑下倒下的面容熟悉的年轻海军。

他张大嘴,却呼吸不进一丝新鲜的空气。恐惧毒气,引发了他本身的哮喘。

“只需要糟糕的一天,最理性的人也能成为疯子!”

海军环绕之中,小丑带着恶劣的笑容,将匕首搁在了泽法右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