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莱尔是一个非常小的国家,依山而建,整座山都是白色的,像是极北的雪山。
贵族们居住的半山腰莱恩区,平民居住的山底玛琳区。
山腰和山顶有水蒸气缓缓飘出,云雾缭绕,映衬出这座不高的白色大山像是那些高耸入云的巨峰一样。
山间有大量多彩的花田和灰白色的教堂,水蒸气飘出的地方是天然的温泉,偶尔间还能看到一些身材姣好的少女在温泉中沐浴。
在大山背后的罗塞工厂区,那里不时的冒着浓浓黑烟,机械运转的声音震耳欲聋。
玛琳区的最下面是丰沃的土地,农民们居住在此,这里被称为坎特区。
在坎特区的一处农田里,农民们在忙着秋收,今年的收成还算是不错,皮肤黝黑的人们在天地里劳作,整个农田都是一片金黄。
“切尔西,我们今年的日子会好过很多,感谢神的恩赐,今年的收成比以前多了三成!”一位精壮的农民抬起头,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
“斯科特,这样你儿子结婚的钱也有了,也许过不了多几年,你儿子就会有个贤惠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儿子。”
“是啊,他已经二十二岁了,是个能干的小伙子,有不少姑娘都想嫁给他。”
两个农民在田地里收割着自己的劳动果实,他们手法娴熟,想在太阳下山之前把这片田地收割完,这样还能赶上晚饭。
时间慢慢过去,夕阳的余晖把白色的山脉染成了金色。
“切尔西,动作快点,再过一会太阳就要下山了,我们又要摸着黑回家了!我没有带煤油灯!”斯科特催促着切尔西,他已经把自己面前的那片豆子收割完了。
“再给我十分钟,很快!你喝点水等我一下。”切尔西尽可能的快,要在太阳下山的时候把豆子收完。斯科特喝着水壶里的水,坐在田边看着夕阳很是享受。
“斯科特!斯科特!快过来,这有些不对劲!”切尔西的声音有些急促。
“豆田里能有什么东西,死掉的动物?还是埋在地里的石头?”
“这片地下面是空的!是空的!下面不知道埋了什么东西!”斯科特愣了一下,喝光了水壶中的水快速的朝着切尔西的方向跑去。
切尔西来到斯科特身边,看着豆田中凹陷下去的地方,是个长方形的,看形状像是棺材一样。
“这里不会是埋着一个死人吧?听说这里以前是一个乱葬岗,战争时期不知道埋了多少人在这,后来开垦了好几年才能种庄稼,也挖出来不少尸骨”切尔西拧着眉头。
“我知道,如果是死人,那这一片的豆子为什么都死了。”斯科特看着周围一圈已经死掉的豆子。
切尔西用脚蹭了蹭那片凹下去的天地,土壤异常的松散,像是沙土和石头,一点水分都没有,并不像是辛勤开垦出来的田地。
“该死,这里不会有毒吧,谁知道以前这片荒地是干嘛的,那我们明年怎么办?趁着天还没黑赶紧把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切尔西有些担忧。
两个人只带了镰刀,好在土比较松,挖了好一会才看到土里埋的是什么。
一具棺材,金属的棺材。
秋天的太阳下山很快,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月光映照着那具大的有些诡异的六角形的棺材,金属的辉光在上面流淌。
看起来他已经被埋在这很久了,上面已经有些锈迹。
棺材上面还雕刻着繁复古怪的花纹,有一根铁链像是蛇一样把棺材环绕住,侧面还有一把锁。
他们不知道这里究竟埋葬的是什么东西,棺材竟然要用金属来铸造,还用上铁链把它锁住。
“该死的,真是晦气,快把这东西埋上!”一阵冷风吹来,豆田中的两人一身冷汗。
“喂喂喂,切尔西,这东西看着好像值不少钱吧,我们要不要把他抬出来卖了?看着像是哪个贵族老爷的,里面指不定还有其他东西。”
斯科特盘算着那么大的金属棺材能卖多少钱。
“你疯了吗,如果贵族老爷的墓地被咱俩挖出来了,那我们就会被送上绞刑架!而且哪个贵族老爷会被埋在乱葬岗!”
切尔西有些后悔,就不该把这东西挖出来的,他们还能趁着天黑前回家吃饭。
“你听到什么了吗?”突然的,斯科特惊异的看着切尔西,“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唱歌?”
“什么?唱歌?”切尔西很疑惑,这里只有他俩和一些风声。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有声音传来,它们从四面八方涌向切尔西和斯科特的耳中,两人茫然的看着周围,声音好像在颅内炸开一样。
声音像是在举行一场弥撒,无数的人在低语,细小沉闷的声音让两个人双眼通红。
它又像是古神的低语,那些根本听不懂的声音在他们脑中环绕。
他们看到了明亮的光,自己在云层之上,一切都很轻,金色的圣光打在了云层上,无数白色身影的向着金色的光源飞去。
环境突然又变了,一座漆黑的高塔从地面上崛起,白色的云层被通天的巨塔顶破了。
二人不自觉的跪倒在地,双手合拢放在胸前,低着头无意识的跟随那些声音一起低语。
他们就像是虔诚的信徒,对着那具棺材祈祷。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让原本凉爽的秋天开始变得寒冷,雨滴打在切尔西和斯科特身上。
二人出来的时候还是下午,那时候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并没有穿太多衣服,寒冷的秋雨让他们清醒了过来。
“该死,快把他东西埋起来!”
醒悟过来的切尔西真的慌了,两人四目相对的看着对方。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斯科特的眼神里充满了惶恐。
这具棺材里埋葬的根本不是什么贵族老爷,更有可能是那些女巫或者邪教徒的尸体。
他们是国家所禁止的,一般的墓地去不了只能埋在这里。
二人赶紧把土给埋上,用力的踏平了那块地方,匆匆忙忙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