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中,杨真与辛楚云对面而坐。
当然,姑娘倚着床,杨真坐椅上。
见姑娘一直凝视着自己,杨真感觉有些尴尬。这场面,貌似和自己刚穿越那天一样啊!
“那个……楚云姑娘,我先替你大致讲解一下这套功法,你看看自己现在的状态是不是适合修炼。”
“好的,我听着。”姑娘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杨真捋了捋思路,将“千锤百炼”之法详细讲说了一番。与直接观摩相比,这番讲述中融合了杨真的经验与感悟。
姑娘始终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眼中会露出惊异之色,似乎也对这套功法的绝妙感到不可思议。
“这位前辈的才华果然旷古绝今,竟然能有如此颠覆的想法。”听杨真讲完,姑娘由衷地赞叹道。
“是啊,我原本也认为,炼体是炼体,炼气是炼气,彼此间的壁垒很难破除。可若是按照这套功法来修练,这壁垒就根本不是问题。唯一……”
“唯一什么?”
“不,没什么没什么,我可能理解错了。”杨真敷衍了一句。
刚才他原本想说,这功法唯一的缺陷就是寿元,毕竟每一重境界所耗费的时间都十分漫长。可若这话一出口,自己的进度就未免显得太快了,万一被问起,自己貌似还真没法回答,总不能把雷达图的秘密说出来吧!
可旋即杨真又想到,倘若辛楚云真能修炼这套功法,那寿元的障碍对于她来说似乎就不叫事了。毕竟,妖族原本就拥有胜于人族的寿元。
难道说,撰写这套功法的前辈不是人族?
突然,这个念头闪过脑海,让杨真感觉有些古怪。
但你别说,还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修为高深的妖族完全可以变得与人一样,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来。
“算了,不管了,先试试再说!”
想到这,杨真认真地冲姑娘道:“楚云姑娘,这功法大致就是如此了,你看你是否愿意一试?”
“让我试试看。”
姑娘说着,微微闭上双眼,脑海中将杨真的讲述过了一遍,随即开始凝聚起气血来。
可片刻后,她睁开双眼,幽幽叹了口气道:“我的伤太重,经脉受损厉害,气血凝聚不起来。”
“这该怎么办?”杨真一皱眉。
眼瞅着看到一丝希望,难道又要落空?
“公子若是愿意帮我,或可一试……”姑娘声若蚊蚋,低着头,俏脸红到了耳根。
“帮你?不会是……”看着姑娘的模样,杨真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杨过与小龙女的名场面,嘴角不自觉地咧了开。
“不,不是那样啦!”看着杨真脸上那ls的笑容,姑娘愈发害羞。就看她颤巍巍伸出手,低声道,“公子若是愿意,可与我掌心相对,助我……一臂之力。”
“哦!”杨真点点头,双掌朝前,隔空抓了抓,“只要掌心相对就行是吧?不用干其他啥的?”
“不……不用,掌心相对就够了。”姑娘呼吸有些急促。
“好,那就好……”杨真略感失望,姑娘低着头,权当没瞧见。
“那现在开始?你准备好了没?”
“好……好了。”姑娘怯生生伸出手,杨真则坦坦荡荡把手伸了过去。
掌心相触的一刹那,姑娘的身子如同触电一般,小手本能地向后一缩,而杨真则是本能地一抓,直接握住了姑娘的手。
“呀……”
“小心,别摔着。”杨真先发制人,不等姑娘说话,直接打断施法。
旋即,他用浑厚而深沉的声音道:“好了,事不宜迟,开始吧!你摒弃杂念,我将气血注入你的体内,助你冲击经络窍穴。当然,刚开始会有点痛,还可能会出血,一点点来,习惯了就会好了。”
这话没毛病,毕竟姑娘体内经脉受损,贸贸然受到了冲击,是有可能会造成内出血。
只是杨真弄不明白,为啥自己正儿八经的提醒,却听得姑娘脸都快烧起来?是被自己的坦诚给感动了吗?一定是的。
很快,一股雄劲却又柔和的力量自杨真的右掌掌心涌出,缓缓注入了姑娘的体内。
辛楚云的身子微微一颤,旋即杨真就感觉到,她体内的气血似乎真的开始渐渐汇聚起来。
“慢慢来,千万不要急,先从双手开始,等你渐渐熟悉了这种感觉,再冲击双腿,躯干和脑袋。”杨真叮嘱道。
“嗯,我会的!”姑娘柔声一笑,然后按照杨真的法子开始冲击起来。
刚开始,强烈的剧痛几乎都要令她晕厥,毕竟她体内的经脉受损太严重。而她的玉臂之上,也伴随着洪流的经过而出现了大块的淤青,整条手臂也瞬间粗了一圈,看着有些骇人。
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剧烈的痛苦之后,姑娘竟清晰地感觉到,气血所过之处宛若沐浴了甘霖的旱苗,瞬间拥有了勃勃生机。
“原来如此!”听了姑娘的反馈后,杨真点了点头。
之前自己修炼的时候没有注意,如今算是明白,这套功法最为强大也是最为精妙的地方就在于,它用气血汇聚的方式,将人体内的自愈能力提升了数个量级。
通俗来说,就是集中力量办大事,遵循身体的规律,个个击破,破而后立,立则新生,生生不息。
自己实则也一直在经历这个过程,只是因为自己不像姑娘受伤如此严重,所以那种死而后生的感觉没有那么明显与强烈。
“你不要紧吧?”杨真关切地问道。
虽然感受到了勃勃生机,但姑娘的身子这会儿却颤抖得厉害。尤其是左臂,如同灌了铅一般几乎都要无法平举。
“不……不碍事,习惯一会儿就会好的。”姑娘温柔一笑。
果然,约莫一顿饭的工夫后,姑娘玉臂之上的淤青竟开始慢慢消散,而她的手也不再颤抖。
并且杨真还发现,在闪烁烛光的映照下,姑娘的肤质似乎变得愈发光润,宛若一段羊脂美玉,看得人忍不住想要摸摸……
“公……公子,我的左手好了,该……该右手了。”见杨真盯着自己的左臂看,姑娘的脸又一次绯红,或者干脆说,今晚她的脸色就没正常过。
“哦,好!”杨真回过神来,这一次换成自己的左手,一股雄劲的掌力缓缓注入姑娘的身体。
“老婆子,你说……真儿和那丫头在里头干啥呢?”卧室外,杨父看着窗户上那摇曳的烛影,小声问道。
“干他们该干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杨母瞪了他一眼,“你客厅都收拾好了?”
“早好了,这不关心儿子,所以来看看。对了讲真,他俩到底在干啥呢?看这样子是坐在床上,难道在说情话?”
“你既然好奇就进去听听。”
“我可不好奇,”杨父朝老伴儿靠了靠,一挑眉毛道,“对了老婆子,咱是不是也该去干该干的事情了?”
“滚!”
“啪!”
一个嘴巴子,杨父捂着脸,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