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拉拉!”
修炼室中,杨真舒活了一下筋骨,发出阵阵脆响。
这一趟闭关十天,总共完成了300次“万川归海”,平均一天30次,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完成一次。按照这个速度,再有二十天,就可以冲破2000次大关,之后如果再把雷达图属性点多一点,感觉一年内就有希望突破炼神境。
“一年……”杨真嘟哝了一声,他总觉得这个速度仍旧有些慢。
当然,之所以会有这种急迫感,主要还是因为洛九天、魃神这些人的原因。
万一何今夕遗体被盗的消息传到洛九天耳朵里,万一魃神因为某个原因而提前复活,到时候南老头、莫晴眉他们真的可以应付吗?
尽管杨真也很清楚,即便自己再妖孽,也貌似没可能在十多年内冲击到他们那样的境界,换句话说,十年内若是洛九天复出、魃神复生,他基本就是个看戏的份儿,但内心深处他仍旧有着那么一丝丝渴望,希望自己能再快一点,时间能再慢一点,至少当危机来临之际,自己至少能拥有主宰自己命运的实力。
“先去一趟藏百~万#^^小!说吧!”杨真整理了一下衣冠,准备出门。
如今他和南老头已经成了忘年交,时不时就想去找他聊天。同时此前老头和莫晴眉他们把陈年旧事都说了出来,也表示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更进了一步。
当然最为重要的原因,他得去把功勋值给领了!
之前完成蝶依那任务后他赶紧去完成孔武的,回来后就和南老头他们说起了洛九天的事情,然后自己就回来闭关,所以这件事一直都忘了去做。
可刚打开门,却见萧誉正行色匆匆朝这边走来,平日里的萧誉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可今天却低着头满面愁容。来到近前正要拍门,发现杨真正站在自己面前。
“啊呀,小师叔!”萧誉赶忙站直了身子,然后抱拳拱手。
“找我?”杨真一挑眉毛。
“嗯!”萧誉看了看屋子里,杨真会意,将他领了进去随手把门关上。
以往,萧誉都会为杨真沏茶,不过今天他却没有这样做,杨真见状也不怪罪,微笑道:“怎么了,看你这愁容满面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小师叔,这些天有一件事情正在持续发酵,很可能会对你不利!”萧誉认真道。
“哦?”杨真一眯眼。萧誉是他身边人脉最广的一个,情报能力也是一流,能让他如此紧张,难道真发生了什么大事?
“到底怎么了,别慌,慢慢说。”
“让我理一理哈,”萧誉抱着头,闭着眼,努力梳理着思路,片刻后他睁开眼,道,“小师叔,事情是这样的,您还记得那位蝶依么?就是您之前做任务遇到的那个。”
“当然,玉菡镇的那位。”杨真点点头,“她出事了么?”
“嗯,小师叔您先别忙哈,这件事有些复杂,让我一点点和你说。”
“好,你讲。”
“首先,大概五天前,我得到一个消息,说是药门的一位天才弟子被妻子所杀,原因是那位妻子爱上了一位青年才俊,而那位才俊很有可能是她同门的长辈!”
“什么!”杨真闻言眼睛一眯。
虽然他对药门有多少弟子并不知道,但萧誉既然先提及蝶依,那这位弟子只能是韶君。可问题是,蝶依为了救韶君历尽千辛万苦,更是背负着容貌被毁的痛苦,连自己都亲眼见证了他们的感情,对方怎么可能把好不容易救出来的丈夫杀了?
至于后面半句则更加离谱,所谓的青年才俊,说的应该就是自己了。
对于自己的魅力,杨真从来就不怀疑。蝶依虽然已经为人妻,但她对自己有仰慕之心杨真也并不意外。可这种事在他看来再正常不过,且他也相信蝶依是一个挺克制挺理智的人,怎么可能因为看上自己而厌弃自己的夫君从而把他杀死。
这特么简直离谱啊!
“小师叔,我知道您听了会感觉很荒谬,但请您听我继续说下去。”萧誉道。
“行,你说。”杨真站起身,准备去泡茶,萧誉见状急忙要代劳,不料却被杨真一把按住,道,“无妨,你说你的就是。”
“是,”萧誉惴惴不安地点了点头,道,“我当时听说这消息后感觉很震惊,因为听过小师叔您的事情,所以怀疑这里头所说的事情会与您有关,于是就派人去多方查探。然后我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韶君确实是被蝶依所杀,刺入他胸膛的那一剑,也正是蝶依的佩剑,上头还有我剑宗的图纹。”
“怪事了。”杨真将沏好的茶放到萧誉面前,自己抿了一口道,“以我那两天的接触,蝶依不该做出这种反常的事情。难道,她被人控制了?”
“我当时也这样想,但目前所能找到的线索都表示,她应该没有被控制。”萧誉也喝了口茶继续道,“当时目睹蝶依刺杀韶君的人共有三个,分别叫做岑晋、李卓和路刚,他们都是药门弟子,韶君的师弟,这个身份确凿无疑。
“这里头,李卓是三人里的师兄,据他说当时他们正准备去玉菡镇探望师兄,结果刚走到附近林子就听到了喝骂声,循声赶去就看到蝶依已经一剑刺入了韶君的胸口。
“他们质问蝶依为何要如此,结果这女人竟大言不惭说有一个狐狸精勾引她丈夫。她当时是为了杀那个狐狸精,结果万万没想到误伤了自己的丈夫。
“只不过李卓他们三个都表示,当时附近压根就没有其他人。事发的地点就一条路通前后,两旁是茂密的树丛。如果真有人,一种可能是朝玉菡镇的方向逃跑,另一种就是直接逃进了树丛,反正他们三个根本就没看见。
“但很显然,他们三个对蝶依的话表示怀疑。其中那个叫岑晋的说,据他仔细观察,当时那蝶依言辞闪烁,似乎是在说谎。而他们又是突然出现,这女人仓皇之下来不及编造其他谎言,就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给放到了韶君的身上。”
“然后呢?”杨真喝了口茶,目光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