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一切一次说完,我看行不行,行就干,不行就拉倒!”
郭成松也是一个痛快人:“你姨在家里做好了饭,等着咱们回去整几杯哩!”
“一纳米买下校办厂的全部土地,两百万。”
“你怎么不去抢?”
郭成松顿时蹦了起来。
“一纳米同意和校办厂,工院,合办合资新厂。一纳米或者还会联合其它企业,出资金,管理,市场渠道,校办厂和工院以厂房土地还有设备入股。新厂设计规模在三百人以上,优先招聘校办厂员工以及离退休工人子女就业。”
“优先招聘?”
“就是会尽量聘用,但是一些不合格的总不能招进来当爷养着。”
“说白了就是我们便宜卖给你们一块地,作为回报,你们建一个厂。”
“大致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资本是逐利的,我更倾向于一举两得。”
“要是将来这个厂子建起来了也不行怎么办?”
面对郭成松的问题,赵长安朝他咧嘴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那就关掉。”
旁边的刘奕辉听得直摇头,这么说郭成松疯了才肯答应!
“你们这些资本家,一个个的良心都是黑的,一个比一个无耻,一个比一个不要脸!不分男女老幼,只要是资本家,那都不要脸!”
郭成松气得眼珠子直发红的怒瞪着赵长安咆哮,吓得刘奕辉绷紧了身体,准备随时扑过来拉架。
“相比于说我还是比较有良心的,不然为啥这块地这么多年都出不了手?因为没有一个资本家能够提出来比我更好的条件!”
“你把这块地卖了,能卖六百万,两百万给校办厂,剩下的四百万你甚至不用全拿出来,再拿出来两百万就能控股新厂。还没开工,你就尽赚两三百万,你还说你好良心,我看你良心大大滴坏!以后要是厂子效益不好,你随时就会跑路,你最少能拿走两百万,你还说你良心不坏?”
“我保证不会转卖这个地块,而是以一纳米控股80%的容朵投资在接收,建高档住宅小区。”
听到赵长安这么说,郭成松猛地一愣,然后暴怒的脸色缓和了很多,望着赵长安问:“有多高档?”
“全部是二十层以上的高层,同时建立一个牧野市内最大的商场,小区里面形成商业街,目标是最终成为牧野市最繁华的商业住宅区。”
“商业住宅区?”
“对,低层商业区,中高层住宅区。这么好的位置只是建成一个封闭的高档园林小区,那简直也太浪费了,而且也不利于周边未来的房地产升级。”
“你想吃掉工院老校区?”
郭成松这才恍然大悟,震惊的望着赵长安,嘴里直倒吸凉气:“现在的小青年,真是敢想敢干!”
“郭厂,别问我能拿得出来这么多的钱,有些一纳米下属企业的资料我们可以给你看。今年8月一纳米投资了8000万加入天悦未来手机项目,你应该听闻一些。一纳米下属的容朵投资手里拥有四家中型砂石厂,年销售额超过2000万,侏罗纪更不用说,我们今年的销售目标是保底3个亿,十一我们成立了新卓紫,海外财阀叶氏集团用2300万加上一家成熟估值不下于1000万的公司,拿到了其中45%的股权,还有投资四百万拿到了一家高丽互联网企业80%的股权,新卓紫用2000万加上两年内不少于2个亿的投资承诺,拿到了另一家高丽互联网新锐公司60%的股权。”
赵长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然后笑着说道:“一纳米之所以这么敢想敢干,是因为我们有着嚣张的实力!”谷禱
“你们不能卖地,也必须盖那种大型的高层商业住宅区!”
“可以写进购买合同。”
“哈哈!”
郭成松痛快的大笑起来:“干了!”
“啊?”
旁边的刘奕辉听得直发愣,怎么转折这么夸张。
“老郁知道你过来不?”
“还没有和郁校说,就是想先和郭叔你沟通一下。”
“你先别和他说,晚上我喊几个老伙计合计一下,你也别走了,你一走他们就心里没底儿,不一定敢跟老郁钢下去。等我这边搞定了老郁他们,你再露面。”
“行,叔,还是你是姜是老的辣!”
“那是当然!”
两人相视一笑,联手把郁原明给卖了。
——
郭成松下午不过来上班,就要到前面车间去和分管的车间主任们说一下,赵长安和刘奕辉先去南郊校办工厂的家属院。
“安老大,你俩说的话我有点听不明白,郭成松怎么就同意了?”
刘奕辉表示不懂。
“他要是不同意,咱们一纳米就会不会再朝校办厂投资一分钱,而且我会压缩对机箱厂的采购量,明年的订单不会多于今年,最有可能的就是维持在一万五这个量。饿不死也吃不饱他们,更别提有充裕的资金扩充产能,而且就算扩充了产能,牧野本来就不是电脑行业的集聚区,他们生产出来了卖给谁?这样,对工院,我自认为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他们算计咱们,咱们总还不能笑着上去任他们宰割,还要笑着感激他们祖宗八辈儿?”
“算计咱们?”
“对,郁原明的目的就是想用校办厂这块地引诱咱们吃掉校办厂,其实这事儿他以前也没少尝试,比如把校办厂白送给冰箱厂,电解铝厂,精密铜管厂,不过都没有人上套,现在就盯上咱们了。”
“这也太坏了吧?”
“不是坏,而是无奈,要是我,也得想一个办法解套。不过咱们现在已经给他解决了最难的一个问题,就是这些下岗工人的再就业的问题,的实习基地,总不能好事占尽,一毛不拔吧!”
“那老郭还叫你这几天躲着郁原明?”
“除了卖地给他的两百万,工院那边至少还得拿出来四百万才能解决校办厂的遗留问题,他能不蹦?不过无论郁原明还是郭成松,其实他们都是心里面明镜着,我提出来的方案是最有可能的方案,不然谁来做慈善,给他们解决这两三百人的就业问题?而且工院和校办厂的入股,每年都会有分红,有了这些分红,那些退休职工每年的医疗报销,没有退休的职工每年应该由企业承担的那一部分社保,也都算有了着落,可以用合资厂的分红养着。”
赵长安笑着说道:“换位思考,这个结果对校办厂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职工有了工作,也有了社保缴纳,退休职工的医疗报销也有了,唯一就是以前的拖欠,不过这些钱可以朝校办厂和工院慢慢的要,工院先拿出来一两百万补一补窟窿,剩下的完全可以用校办厂和工院的分红逐年消化。这块地对校办厂的职工们其实就是鸡肋,就是卖一千万各种还款下来,剩下的他们也得不到,而且还是下岗没工作。总的来说就是工院看着是要吃一点亏,可这是他们多年积累下来欠校办厂的,而且只要能拿出来两百万是恼火,可他们也不是傻子。过了咱们这这个村,他们可能再也遇不到这种好事儿了!所以,郁原明蹦归蹦,可最终还是会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