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用吗?”陈忠小心地压低了声音问道。
“有用,继续说!”沈玉枫回头看了一眼,一把将白瑾拉到了床边。
“洛云锡,我跟你说件事,你这个手下白瑾啊,他小子不地道,竟然借着你的身份跟那丫头套近乎……”
他对着祁风使了个眼色,见祁风没看明白,便又看了一眼陈忠。
陈忠“啊”地一声拍了拍脑袋,他上前一步弯下腰去,将洛云锡手掌心里的那个香囊拿了出来,然后一把塞到了白瑾的手中:
“没错,那丫头给香囊时候白瑾跟她说的那些话,我可是都听洛冰说了!
啧啧啧,没看出来啊,白瑾这小子虽然没娶老婆,但是打情骂俏的话,懂的到不少呢,比世子本尊还会哄那丫头开心呢!”
说到这里,陈忠回头看了沈玉枫一眼,压低了声音悄悄问道:“怎么样?现在行吗?”
陈忠说话的过程中,沈玉枫一直密切观察着洛云锡的脉搏与心跳。
听到陈忠的问话,沈玉枫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对着陈忠伸出了大拇指,然后压低了声音回给他两个字:“继续!”
得到沈玉枫的肯定之后,陈忠大喜过望,他轻咳了两声又继续说道:
“世子,那丫头对您可是一往情深,见不到你茶饭不思的,每次白瑾那小子一出现,她就上去又搂又抱的……唔……”
“咳咳!——”沈玉枫黑着脸一把捂住了陈忠的嘴,他拉着陈忠紧走了几步远离了床边:“陈管家,你怎么什么都说啊!什么叫做搂搂抱抱?那丫头是那样的人吗?”
陈忠满脸雾水地抬起头来:“不是你让我这么说的吗?我是顺着你的意思来的啊!”
“我是让你下一剂药,但我也没让你下这么猛啊!”沈玉枫压低了声音瞪了陈忠一眼。
陈忠委屈地黑了黑脸:“都这个时候了!谁还顾得上药量猛不猛的啊?只要世子能醒,就算白瑾那小子受些冤枉又怎么了!”
两个人还在一旁小声地嘀嘀咕咕,身后忽然传来了白瑾战战兢兢的说话声:
“……主……主子,您也听到了,属下是被冤枉的啊!”
听到白瑾的说话声,沈玉枫和陈忠不约而同地猛地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睁开双眼的洛云锡。
脸色依旧苍白,眼睛刚睁开的时候有些迷茫,片刻之后逐渐转为了清明,却不能掩盖他眼底的那一丝戾气。
“公子!您终于醒了!”床边的祁风几乎喜极而泣,他上前一步扑在了洛云锡身边,然后在洛云锡的示意之下将洛云锡扶坐了起来。
床边的白瑾却是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他“咚”地一声跪在了床边,手里还颤巍巍地举着那个被陈忠塞进手里的香囊。
洛云锡缓缓低头,目光从白瑾手中的那个香囊上面掠过,原本充满戾气的眼底瞬间被柔情覆盖。
他伸出手去,从白瑾手里接过了那个桃夭夭亲手绣的香囊。
他将香囊捧在手心里轻轻摩挲着,仿佛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主子,您别听莫谷主和陈管家乱说,属下跟桃姑娘之间,绝对清清白白,他们之所以那样说,也是为了救您啊!”
白瑾给洛云锡磕了一个头,哭丧着脸看了一眼沈玉枫。
沈玉枫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个,他说得没错,你昏睡了这么些天,我已经想尽了办法让你醒来,这次纯粹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我知道……”洛云锡沙哑着声音开口,“我睡了多久?”
“多久?”沈玉枫撇撇嘴:“半个多月了!要不是我用尽了神医谷的灵药给你吊着一口气,你早就不知道去哪里投胎了!”
他上前一步在床边坐下,对着洛云锡伸出了手:“手腕给我!”
洛云锡将手腕送了过去,认真地看着沈玉枫的眼睛说了一声“谢谢!”
沈玉枫嫌弃地“嘁了一声,“谁稀罕你的这一声谢谢?我这天下第一神医的称号,早晚得毁在你手里!”
“一个称号而已,若是谁超过了你,我就去替你杀了他!这天下第一的称号,还会是你的。”
洛云锡不咸不淡地开口,眼底的认真,将沈玉枫吓了一跳。
沈玉枫用脚尖踢了踢距离他最近的白瑾,白瑾却像没觉察到似的一直低着头。
洛云锡终于想起了床边白瑾,他抬头看了白瑾一眼:“她还好吗?”
白瑾慌忙点点头:“洛冰每天都会传消息过来,桃姑娘很好,就是一直挂念您!她最近迷上了钻研医书,还随着桃三公子每天练功,闲暇之余还练练字,日子过得很充实!”
洛云锡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将手里的那个香囊收了起来,放在了最贴近胸口的位置。
他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现在什么时辰了?”
沈玉枫一个大步挡在了他面前:“你做什么?我可告诉你!再有两日就是月圆之夜了,你身上余毒未尽,寒毒立刻就要卷土重来,你哪儿都不能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府里渡劫!”
洛云锡轻笑了一声:“你怕我会死是吗?”
沈玉枫嫌弃地撇撇嘴:“我只是怕砸了我的招牌而已!”
“放心!我不会死的!”洛云锡的眼底逐渐被杀气占满,他咬牙切齿地冷哼了一声:“不好好报了这次的仇,我怎么舍得就这么死了……”
捡个世子来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