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火烧火燎

只见少女正翘着臀,像小狗一样跪在那里。

这画面立刻令他的脑子“轰”一下炸开了。

身体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烧火燎起来,仿佛架在火上烤似的。

心跳和呼吸也随之变得不规律,一种难以控制的冲动从脚底窜上来。

痉挛的手指在一次次捏紧放开中,放弃了挣扎。

忍无可忍,他刚想不顾一切将她推到的时候,突然手腕一松绳子被少女弄断了。

随即少女离开了他,令他彻底松了一口气。

双手也像受虐过后的解脱,万般无力地垂至身体两侧。

遇风正凉飕飕的刺激着他的神经。提醒着他,他刚刚那莫名的冲动是多么可笑。

篱落终于抬起满头大汗的脸,人已经累虚脱了。

其实她之所以呻吟出声,是因为牙齿勾在绳子上了。

不过好在绳子很快断开,要不然她真怕自己的牙齿会因此不翼而飞。

她感觉这事,真不是人干的,实在太难。

喘着粗气,她刚想移开身子,突然一个重心不稳扑了下去。

“嗯!”男人一声粗重且含在喉咙里的闷哼响起,吓了她一跳。

她立马连滚带爬地躺下装死,然后很快昏睡了过去。

再一看少女那跟死猪没有两样的睡相,真想一榔头将她打死。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感觉已经生无可恋的时候,身体终于恢复了正常。

只是没等他睡一炷香功夫,一阵呻吟再次将他惊醒。

他发现她的体温似乎又烧上来了,整个人跟冰块一样。

尤其紧皱着眉头,表情痛苦,嘴里更是不停呓语着什么······。

“阿篱,阿篱。”他唤她,拍打她,却怎么都叫不醒。

望一眼洞口。

发现洞外,斗转星移下的天空竟露出了鱼肚白,雨也停了。

他拿出怀里的哨子,轻轻吹了几下。

哨子没有声音,是通过振动的波长、间隔、次数······来传递消息的。

昨晚他其实使用过一次,只是碍于天黑又下着雨的缘故,只报了平安而已。

影收到信号后,立马召集锦衣卫赶了过去。

等他们到山顶的时候,秦夜冕已经抱着篱落等在下面了。

他利用影放下的绳索,很快爬了上来。

“这是······?”当影看清主子手里抱着的人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同时惊呆的还有锦衣卫,因为他们没想到这个阿篱公子竟然就是上次主子抓来的少年。

因为当时少年在地牢里哭爹喊娘的模样,很多人都看见了。

尤其出地牢之后一路红着眼睛从他们身边经过,那楚楚动人的神情简直惊艳了整个驿站。

很快,还没等男人将人抱上马,阿菁赶到了。

她没等马车停稳,一把将公主抢了过去,然后迅速上了马车。

阿菁凶神恶煞似的模样,令所有人吃惊。唯有男人不动声色。

阿篱毕竟是女儿家,她紧张她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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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

兰馨脱下篱落的衣服,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公主是千金之躯,何时受过这样的伤。尤其那些伤痕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遍布着,实在令她心疼。

她一边上药一边忍不住回忆起初见她时的画面。

那时,她大概七八岁模样,带着面纱,一个人坐在院子的矮凳上望着天空。

眼眸清澈却伴着忧伤,如同那被吹皱了的一小碗水,显而易见无处隐藏。

她心疼她,当妹妹一样呵护她。

可她的身体却极差,大多时候都是在昏迷中度过。

那种有别于其他孩子的孤独,是她给她的全部印象。

除了这几个月,那么多年来她从未在她脸上看见过一丝笑容。

也许焱王来了她会开心一些,何耐焱王离家在外,回来时亦是公务缠身。

几年来两人聚少离多,相见的次数可以用屈指可数来形容。

记得她还未来伺候她以先,百姓们都在传她是个病鬼,丑八怪。说她命中带煞,克死亲娘。唯有远离亲人才能保家人平安什么的。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人为的,包括她母后的死,还有她的病。

更是鲜有人知,她其实很美,肌肤赛雪,倾国倾城。

兰馨抹了抹泪,帮她上药。

忽略了公主衣服上那极不自然的几处破洞······。

走了三天的路程,到达昏城已经是傍晚十分。

一路上,公主一直断断续续发烧,她们忧心不已。

好在,住进客栈当晚烧便退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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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篱落微微转醒,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竟然好的差不多了。

只除了淡淡的痕迹之外,没有任何不适。

她发现阿菁兰馨正睡的香,于是偷偷爬起来,换了衣裳出门。

出了客栈,她便被眼前的景色给迷住了。

只见门前一条青石板小路横在眼前,穿过街道就是一条小河横卧着,一个个蜿蜒的石阶从岸边直通向河面。

河水很清,依稀可见水下的石阶上人们挽着裤脚的赤裸小腿。

此时不少妇人正在河边浣洗衣裳,时不时响起几声捶打衣服的声音和水面上“哗啦啦”水花四溅的声音。

还有那鱼贩们正吆喝着,贩卖刚打捞上来的活蹦乱跳鱼儿们的声音,使整个河岸显得十分热闹。

篱落悠闲地沿着河道散步,在这初秋的微风沐浴下,由衷的欢喜这光景。

一种宁静中不乏动感,朴实里不缺华丽的景象······。

走没多远,拐了一个弯,便发现了一处幽静场所。

这是一家名叫“竹轩坊”的客栈。

客栈依水而建,古色古香。

红木雕花窗户看起来十分古老,却又在朝阳的映染下多了些灵动。

尤其在河面上水波荡漾的微光照耀下,显出了几分古典江南的韵味。

楼下围栏皆是木质雕花,从河岸处一直围至路边。

半圈出一个开放式供人吃早点的院落,看起来十分惬意。

她坐下,点了一屉小笼包、两个包子、一根油条、一碗豆浆。开始毫无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

“啪——”刚吃了两口,就听见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惊得她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接着就是一个略粗的男声和一个女子的轻轻抽泣声传入耳中。

“说,你这是要去哪里?”

“没有,呜呜——不是官人叫奴家······?”

“啪啪——”女子话未说完,又是两声巴掌响。

“叫你走你就走,叫你去死你为何不去?”

男子一声暴喝,十分刺耳。

惊得篱落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只见身后不远处,一个穿着打扮不差的男子正抓着一个妇人拳打脚踢。

她没多看,转身继续吃自己的。

心想,人家两口子的事,怕是清官都难断,就不参一脚了。

只是随着男子的打骂声越来越响,她的眉头也忍不住越皱越紧。

“你这不要脸的,我看你往哪儿走,啪啪啪·····。”说着又是好几个巴掌。

“呜呜······。”妇人没有说话,只一个劲地哭。

“说,是不是会哪个奸夫去?”

“没有······官人您相信奴家好吗?”

“啪啪······没有,你以为我是瞎子吗?你这个不要脸的荡妇,看我怎么收拾你。”

男人话音刚落,紧接着就响起女人凄厉的哭喊声。

此时周围似乎围了不少了,都在嘀嘀咕咕看热闹。

“不要···不要···官人求求你别脱奴家的衣服·····呜呜···。”

“脱衣服?光天化日之下?”

篱落惊得再一次转过身······。

只见男子正凶狠地扒着女子身上的衣服。

那动作粗鲁低俗,完全无视妻子眼中的惊惧。

围观的人,更是没一个敢上前劝阻的。

她的眼里忍不住起了点点火星。

此时,头顶上,一扇窗户悄无声息打开。

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正立在窗前。

“爷,那不是阿篱公子吗?”

秦夜冕望着窗下的少女,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几天不见,她的小脸明显没之前圆润,看起来有些孱弱。

再一看,她坐的离那对吵架的夫妻极近,竟也不知道要换个地方。

他摇了摇头,心想,怕是这脑子,发完烧后就愈发不管用了。

其实男人哪里知道,篱落还嫌离得不够近呢!

若不是身体刚好些,她定然要冲上去暴打男子一顿,好叫他还她一室清净。

只是随着女子的哭泣声越来越凄厉,她眼里的火星也越来越旺。

尤其当她听到围观的人群突然起了一阵骚动。才发现妇人的衣服已经被扯开了,露出了藏青色肚兜。

“妈的,有完没完。”

篱落眼里火星四溅,忍无可忍之下夹起一个包子砸了过去。

那包子砸中男子的脸后,顺势滚到了一边。

“是谁?是哪个不要命的。”

男子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人群,骂骂咧咧着。那凶神恶煞一般的模样,难看之极。

见没人做声,于是又愤愤然低下头继续手里的动作。

这时,一只小黑狗正好过来,刚想将包子叼走。

篱落忙又夹起一个砸了过去。

公主小爷别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