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陈泽的声音在李星海耳畔一闪，人便越了过去。他本可以不现身，可目的就是在此。
李星海还不知道怎回事儿，刚转身便感觉身畔空间似乎被某种力量凝固，让他难以发挥修为，只能凭借肉身速度离开。
可……
一道青玉色的身影横在他的面前，只看了一眼便让李星海觉得怦然心动，神魂在刹那近乎沉沦。
“你是谁？”
这女子双眼瞳孔犹如莲花般璀璨，层层轮转幽邃神秘，隐约间涌现出一股怒意。
“我……”
砰！
这女子一掌打出，数条空间锁链将他缠绕，封印他的修为。
“拿下他！”
随即女子的身边空间泛起涟漪，随即消失。
我擦！
李星海挣扎不开，才知道自己可能被陈泽坑了。这家伙的空间能力，何需现身通知自己。这分明是在他身边留下气息，引这女子过来。
陈泽是没什么心理负担的，反正他之前救过李星海一命，这恩情现在讨回来也是一样。
他看似凌空飞行，身畔却是道道空间涟漪，犹如一层层水波一般散开。每一圈涟漪泛起，都是数百里乃至上千里的空间折叠穿梭。
这样的速度在旁人眼中就如身影一闪而过，可后方女子的速度同样不慢，甚至跟陈泽不相上下。不过她的双眼瞳孔环环旋转，已经平静的空间在她眼中却好似千疮百孔一般，能够透过这些缝隙看到已经在数万里外的陈泽。
“有趣，若非可以确定，我都要认为你跟我来自同一劫世。”
她突然停下，两手反转化出道道神辉，一条近乎透明的空间锁链轰然打出，穿透层层空间，相距数万里追上陈泽。
陈泽感受到危机，扭曲空间企图阻挡这女子的空间锁链，但那锁链还是毫无阻碍地将他封锁，快速收紧。
“跟我玩空间法则，你还嫩了点！”
女子冷笑，玉手一抓，锁链彻底收紧，将陈泽缠绕拉扯。
随后她穿越重重空间追到陈泽身边，妖娆一笑：“现在，你猜一猜，我怎么杀你？”
“我猜你不会杀我。你……没那个能力！”
陈泽的声音是在她的耳边响起，让这女子眉头一锁，她的身体周围霎时间重叠起无数道空间，层层防护。
可是她的脖子上还是被一只手覆盖，强大的力量让她恐惧。妖娆的身子被陈泽扼喉束缚，看着似乎被占尽了便宜。
但这女子不敢妄动，因为眼前的男子有能力将她的神魂彻底泯灭。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逃脱的？”女子似乎放弃抵抗。
陈泽笑了，“你猜呢？”
呃……
“这么强的空间能力，我见所未见。”陈泽道：“你……究竟是谁呢？”
“你……”
女子刚要开口，却感觉喉咙一痛，听那男子开口：“别让我猜，我讨厌这种啰嗦的对话方式。”
“我是空灵烟。”女子不敢再啰嗦。
陈泽又问：“你的秘宝石鉴定为何会这么强？”
“这很难吗？别忘了我的空间法则能力，我可以直接看透石皮。”空灵烟说。
真相就是这么简单。
陈泽对她的空间能力很感兴趣。他自己就没有能力直接看透秘宝石的石皮，而他的空间道则是跟随界竹参悟的。所以陈泽认为这世间没有哪个修行者的空间能力超越他。
但，今日却见到了。
“你提到了法则，空间法则。”陈泽强调了这两个字：“你拥有的是空间法则种子？”
空灵烟很是诧异，“你竟然知道我的能力来自于空间法则种子！”
“不稀奇，这世间寻常人参悟的都只是道则，哪怕到最后真正证道，也只是掌控空间原力的使用规则，而不是掌控这种能量。唯有法则，才可以将空间原力融入己身。”
陈泽没有掌控空间法则，不过他凭借将空间道则融入他的引力法则种子，继而结出引力时空道果，来变相掌控空间法则。
说到底，对于空间的感悟掌控，相比空灵烟还是差了许多。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空灵烟问。
陈泽笑道：“我见过一位前辈，这世上没谁的空间法则能力可以超越他。”
“你是说古旸？你见到了他了？”空灵烟双眼的神秘重重转动，情绪很是激动。
陈泽不知道这个名字：“古旸是谁？”
空灵烟反倒疑惑了，“你竟然不知道古旸是谁？可笑，若是如此，你怎么敢说这世上有人的空间能力第一！”
“这很稀奇吗？”陈泽说。
“当然。这世间空间能力最强的自然当属九大天地灵根之一的界竹！而古旸，便是界竹的化形！”空灵烟说。
陈泽挠挠头，竟然放开了空灵烟，他本就与这女人没什么仇恨，两人到现在也没到了非要生死厮杀的地步。
“原来界竹前辈的某一世前身叫做古旸，这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他现在叫竹界，一个很敷衍的名字。”陈泽说。
空灵烟得到自由后也只是稍稍退开远离陈泽，她不能凭此便确定陈泽没有杀她之心。
“还真是够敷衍的。”空灵烟冷笑道：“这家伙，他还好吗？”
语气到了最后，竟化作柔柔的关心。
陈泽暗道，这是有什么情况啊。
“他很好。不过……”陈泽稍稍拉长了声音，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说出实情：“他已经不是古旸了。”
空灵烟这时似乎有些失落，“他……竟然真的选择转世。他，怎么能忍心！”
难道真如自己心中所想？
“那个……你们……”
陈泽伸出两手，大拇指对着弯了弯，这是个通用手势，空灵烟怎么可能看不懂。
“那个混蛋，他没那个胆子！”
空灵烟咬着牙，让陈泽很无语。看来从前的界竹也是个负心汉啊，美女芳心暗许，他却视若无睹。
可无论如何，界竹选择涅槃转世，那么他便会将前尘往事忘却的一干二净。
可以说，古旸是古旸，竹界是竹界，他们是不同的人。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准……师娘？”陈泽带着三分打趣，不过随后一想感觉有些难受。刚刚他是不是看了师娘的身子？
这可是大不敬啊。
“不算。”空灵烟说：“或许真的是我一厢情愿，他竟如此决绝，选择转世涅槃。”
“啊，那我叫……”
“你若认他为师，那么我就该算是你的师姐。”空灵烟看了眼陈泽。
得，还整出一段儿禁忌恋来。不过从地球过来的陈泽对这方面倒是没什么反感，而且看样子这位师姐没有得逞。
不过想想那个古旸还真是眼界高啊，这么完美的女人都能拒绝。
等等！
陈泽突然发现了什么，“师姐，你认识的是界竹前辈的某一世，岂不是说你……”
空灵烟点点头，“不错，在这里我被称之为遗落者。我并不属于这一劫世，我是来自大世初开，混沌劫世后的第一个修行胜势。那一劫世，被称之为时空纪。”
陈泽没想到眼前这个便宜世界竟然来的这么早。混沌劫世应该就是仙界初开的第一个百万年，那么空灵烟岂不是来自八百万年到九百万年前的时期。
他曾斩杀来自剑王朝的一个遗落者，也只是来自五百万年前。而那个人说过，他们这些人封印来到现在，目的就是要走出一条极尽之路。
空灵烟，竟然也是这样的人。
“难道说每个劫世中都有人自封而活到现在吗？”陈泽好奇问道。
“应该是，据我所知，我们时空纪时便有五个人被封印，不过我们苏醒的时间不同，我是最后一个。”空灵烟说。
陈泽再问：“那么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也是走出一条极尽之路？”
空灵烟比较意外，“你竟然知道极尽之路？”
“不过是一种修行方式，我知道不奇怪。在遇到师姐之前，我曾在与新仙界相连的小世界里斩杀过另外一位遗落者，他是来自第五劫世的人。”陈泽说。
空灵烟所有明悟，道：“原来如此。不过他错了，极尽之路是一条修行之路，但也是一条真正的路。踏上去的人没有归途，要么成为这仙界的主宰，终结一次又一次的轮回。要么，陨落！”
“难道师姐指的是九重天吗？”陈泽问。
空灵烟摇头：“不是。九重天是仙界一次又一次轮回后的残界，也可以说是天道本源的残骸。不过九重天也是仙界大世当中唯一轮回时不被摧毁的地方。这里，藏着仙界诞生以来所有的秘密，包括轮回。”
陈泽听得咋舌：“所以说，想要找到你所说的极尽之路，还是要踏足九重天？”
“而且要走到最后！因为想要找到轮回的秘密，就要找到最初的天道本源残骸。而第九重天，便是第一世仙界残留，传闻里面藏着第一世仙界的生灵。他们，或许知道真正的秘密。”
空灵烟的话让陈泽不知该怎么接，似乎当年宸祖他们也是从九重天归来后才会选择要屠天一战，莫非他们曾登顶九重天，得到了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