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大婚

“大当家的,错不了!错不了的!”,大娘喜气洋洋的说着。又一个挥手,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进来,开始捣腾屋子了!

“我不记得有成亲这回事啊!”,容玖反驳!

“大当家的,瞧你这话说的!人是你自己选的,这阵仗都摆出来了,你怎能说没有就没有呢!大家伙难得这么高兴,大当家的切莫胡闹啊!您这样,让人家男方的脸,以后往哪搁啊!咱们桃花寨的人,向来一言九鼎!您是大当家的,一定要做好寨民的表率!”,大娘义正言辞的说道。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一个大娘,口才是如此的好。为什么她感觉,就是那么不对劲呢!

大娘收拾完容玖后,就直接把容玖给扶了出去。容玖都在怀疑,她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

容玖一出门,一路上的鞭炮声,便开始阵阵响起,绵延不绝。

远处清晰的传来侯六的叫喊声:“莲花朵朵并蒂开,好酒好菜端上来。爆竹声声震耳响,大门正开迎新人!”。

等到走到了大厅门口时,容玖便被大娘按在了大厅右侧。而她的左侧,迎面走来一个男人。准确来说,是一个头顶红盖头的男人。容玖一时有些觉得,此时应该是置身于梦境!不然,为什么她看不懂眼前的情况!

“新人迈步登大堂,富贵年华万年长。”,侯六一身红衣,迎娶词说的贼溜,显然不是第一次兼职司仪了。

大娘拿了一个,绑着大红花的长绸缎,一端塞在容玖的手里,另一端塞在了那个男子的手里。

“新人到堂前,宾客站两边,才子配佳人,鼓乐响云天。”,侯六的声音再次响起。

“新人入喜堂啰!”,寨民们起哄道!

容玖和那个被喜娘搀扶着的红衣男子,一起走进了大堂。老实讲,容玖直到此刻,脑袋里都是一片浆糊,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浑浑噩噩的全程被大娘扶着。

“一条大红绸,一人牵一头,月老定三生,前程似锦绣!红红火盆熊熊烧,跨过火盆烦恼消。新人跨火盆啰!”。

两边的人,立马端了两个铜盆进来,并点上了火!

两人淡定的跨过火盆,侯六再次发扬司仪本色。

“借来天上火,燃成火一盆,新人火上过,日子过的红红火火啦!”。

“好!好!好!”,大厅众人不停的起哄着!

“玉马鞍前迎新人,富贵安康又吉祥。新人跨马鞍啰!”。

容玖不耐烦的跨过马鞍,这一出出的,都是啥子!

“一块檀香木,雕成玉马鞍,新人迈过去,步步保平安!”。

“不错不错,这是我们寨子里难得的大喜事!”,一个老者摸着胡子说道。

“谁说不是呢!”。众人纷纷附和。

“一拜天地,一团和气!拜~~~”。

“大当家的,愣着干嘛,还不快拜呀!”。大娘催促着。

“哦!”,容玖弯腰。

“二拜高堂,金玉满堂!拜~~~”。

容玖再次弯腰,抬头看着高堂上坐着一个老者。微笑地摸着胡子,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好字。容玖表示,不认识,鉴定完毕!

“夫妻对拜,相亲相爱!”,侯六偷偷的抹了一把汗,他是真的怕这小姑奶奶当场发飙呀!还好还好,仪式快要结束了。

容玖迟疑了一会,哪知后面的大娘直接压着她的背,让她完成了这个婚礼的最后一步仪式。

她抬头时,清晰的听见了,对面男子的一声轻笑。

“礼成!送进洞房,情深意长!”,侯六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容易啊,终于结束了!

容玖回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侯六。烈焰红唇轻飘飘的吐出一句:“侯六,你这司仪当的不错呀!”。这一句话说的,相当的意味深长!

“嘿嘿~不敢当!不敢当!”,一边说着,一边擦着汗!看到容玖走远了之后,才转身对刀疤男说道:“二当家的,我觉得我被威胁了!呜呜~~~,你可要救救我哇!事情是大家干的,不能让我一个人,去接受大当家的怒火啊!我承受不住的!”。

“保重!”,刀疤男哈哈一笑,头也不回的去酒席吃酒去了!心想:死道友不死贫僧!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过分了啊!你们这些过河拆桥的人!”,侯六抗议道!但是此时,大家沉浸在喜庆中,都选择无视了他!独留侯六一人在那里呜呼哀哉!

……

院子里,容玖看着自己大变样的院子,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众人把这一对新人送进卧室后,就全都散光了!因为,他们怕挨揍啊!至于闹洞房什么的,他们是想也不敢想!这种高难度的活动,还是能简则简,直接忽略吧!

一瞬间,这个院子就剩下了一对新人。

容玖拉了一个椅子坐下,看着坐在床上的红衣男子,沉思着。这才几天的功夫,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夫君出来!原因就是,自己前几天的一句玩笑话!这也太戏剧性了吧!

一旁的小白,默默地跑了过来。一只小爪子,指着自己的脖子,委屈的说:“主人,这东西可以取下来吗?很不舒服的!”。

容玖抱起小白,没说话。伸手替它解了,脖子上的蝴蝶结。一只手将大红绸子,随便的抛到了一旁。

小白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容玖忍不住的摸了摸小白的皮毛。你还别说,小白这一身皮毛,当真不错!

“那个,今天的就是一场闹剧。如果可以的话,待会我亲自送你下山如何?今天的事,我不会让人给传出去的!你大可放心!”。容玖想着,本就是她,前两日的无心之语,才招惹出今天这么一出。

她也没想到,侯六他们居然把这当了真,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但是,事情总归要解决的不是!也不能这样委屈人家呀!

红衣男子从床边站起,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容玖所在的方向。他脚步丝毫不乱,仿若头顶的红布盖头不存在似的。

男子走近容玖面前,低头弯腰说道:“夫人,这是准备过河拆桥,抛弃为夫嚒?”。男子声音充满了磁性,无端的引人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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