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都七月份了,天气越来越热,潘朝霞却在忙碌给自己设计一身旗袍。
所谓旗开得胜,必须得穿着旗袍在学校外面等着诗诗高考结束的。
周红梅听说之后,也非得要让她给设计出来一身。不光怎样,讨个好彩头还是必须的。
还有几天就要高考了,潘朝霞竟然感觉自己比诗诗还要紧张呢。
旗袍的图纸设计了一遍又一遍,可还是不满意。见着春花忙着给顾客试衣服呢,拎着包打算出去转转,找找灵感。
七月份天气正是热的时候,眼看着都要傍晚了,依旧是闷热的厉害。
潘朝霞穿着薄纱的裙子,依旧是杨柳细腰,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非常好。
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不远处已经起了高楼的供销社。这几年供销社的生意越发冷淡,反倒是这些下海经商的人,财富积累的越来越多。
而不远处的火车站,也建起了小洋楼。候车室也变得更加宽敞明亮。这几年,虽然刘建南的管理方式不是很好,可依旧阻挡不住这个四通八达的火车站突出的作用。
火车线路增加,客流量自然也不少,上头很重视这的发展规划,批了不少钱来建造新的候车室,给顾客更好的乘车体验。
吴名县这几年的变化,确实是很大。不少人都富裕起来了,不管是做生意还是种田的,手里都有些闲钱了。
日子越来越好,大街上那些人的穿着也越发时髦。
看到很多衣服都是出自她的服装店,那种成就感比卖出去一台彩色电视机还要高兴呢。
“对、对不起。”
潘朝霞转弯,想往赵奶奶的房子那走,却突然被人给撞到了。
对方喝的酩酊大醉的,不过倒是很礼貌。潘朝霞摇摇头,拍拍身上的酒气。
那人抬头,入眼的却是个熟悉的人。
刘建南揉了揉眼睛,眼前晃动的景象中似乎有个熟悉的人影。随后嘲讽的哼笑一声,没想到喝醉了脑海中最想见到的人竟然是她。
潘朝霞也看到眼前的人是谁了。只是奇怪,一个火车站的站长,没到晚上呢竟然喝的烂醉如泥的,也不怕被人给看到影响形象。
不过这些事都跟她没什么关系,刘建南是死是活跟她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抬步刚要走,就被刘建南给抓住了手腕。对方眼神有些迷离,可瞳孔中倒影确实是她。
“没想到,我竟然会在喝醉的时候见到你。朝霞,怎么办,我后悔了。”
刘建南呢喃着,声音忽大忽小,可在这巷子里她却听的真切。
他说,自从他娶了现在的媳妇之后,才体会到什么叫曾经身在福中不知福。潘朝霞还是他妻子的时候,人漂亮,干活也利落,即便是母亲苛待她,她也都是一笑而过了。
可是他不知道珍惜。认为自己有机会出国深造了,就瞧不起连小学都没毕业的她了。
也是被母亲怂恿,最后就离婚了。他以为在国外能过上想要的生活,可没办法,他在学校跟人打架被劝退了。
好不容易才找机会留下来,只能一边打工一边自学。那段日子,他确实想要回国,跟潘朝霞好好过日子。
可转念一想,要是就那样回来了,肯定会被人笑话死的。
想着只要多坚持一年,就可以衣锦还乡了。要是有人问起来为什么提前回国了,就说他想早点报销祖国,提前完成学业了。
还有很多事,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诉说。可那些他都不后悔,唯独后悔的就是跟潘朝霞离婚了。
“我、我不羡慕你们现在日子多好,我是羡慕你实心实意的对我。”
可现在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身边一个真心对他的人都没有了。就连他最讨厌的母亲,也在前几年离开了。
娶了媳妇又如何,可怜的是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刘建南痛心疾首,眼泪鼻涕一大把。勉强睁开醉酒之后的眼睛,“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前几天我去体检,顺带检查了我的命根子,呵呵,你猜怎么着,咱们结婚好几年没孩子,是我不行。我不行啊,我一个男人不行啊。”
那声音很悲怆,回荡在巷子里更加凄凉。
潘朝霞就任由他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完全没有一点形象。看来,确实是太伤心了,才会什么都无所顾忌了。
“那年,你把照片是故意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吧。所以我才能偷走,才能放开手脚搞火车站的管理改革对不对。可怜的我现在才想到,是不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这样优秀又贴心的女人,就这样被他给丢了。
以前是他瞧不起她,现在是高攀不起她,甚至连擦鞋都不配了吧。
潘朝霞见着人靠在墙边已经睡着了,抽出来自己的胳膊。对于刘建南,她似乎已经没有多少恨意了。
可能是因为她现在的生活太幸福了,不屑于去报复无关痛痒的人了。
径直的走向赵奶奶的房子,头都没回一下。
这房子,赵奶奶一直都没有回来收。她后期汇款的账号也都被取消了。她猜测,可能是赵奶奶已经过世了。
不过这房子,定期还会让人来打扫的。她有时候烦闷了,就会过来坐一坐,感受着古色古香的气氛。
当初被钟恭良的母亲砸坏的东西,她虽然是赔偿了不少,不过知道,那点钱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来说,是不值一提的。
推开大门,扑面而来的都是玫瑰花的味道。那些玫瑰花都是她亲手栽培的,如今没人照料,竟然也盛开的如此耀眼。
潘朝霞拿着剪刀,修剪了枝叶,挑选几朵卖相不错的玫瑰花剪下来,用报纸包裹好。
突然,脑袋里出现好多线条。她设计旗袍的灵感乍现,手边没有笔,就用剪下来的花枝在报纸上涂抹。
良久之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设计。赶忙就拿着东西回去自己家。
东昊正要叫母亲吃饭,见着她已经上楼回去房间了。
“爸,我妈怎么了。我大姐要高考,怎么感觉最近我妈有点紧张呢。”
“不仅是你妈紧张,我也紧张。”钟恭良知道诗诗的能力,可家里有女儿高考,情绪上还是会有很大的波动。
“爸,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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