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水间回来的钟恭良，看到门口的人，捏着水杯的手，骨节都泛着青白。
霍犇觉察到自己工作失误，“不好意思，我们老板应该在会客室，我带您过去。”
转身，就看到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的钟恭良。
“请进。”
霍犇捏了一把汗，老板叮嘱过，办公室一定不能让晁卓进。要是约好了有事要谈，就带到会客室。
今天连续来了好几个制片人和导演，每次都带到办公室的，霍犇一时疏忽就给忘了。
重新把门推开，邀请晁卓进来。
而潘朝霞把衣服放在一边，脸上的笑容倒是也没有收回来。
晁卓做的很好了，她不应该再带有太多的成见的。
“早就听说启乾的老板走到哪都会带着老板娘，果然是伉俪情深。”
以前晁卓来的次数不多，细想起来，倒是每次都能看到潘朝霞在办公室的。
而且他们夫妻俩，出去应酬也是出双入对。
“晁老板，录制节目的流程我这边已经拟定好了。不过，启乾参加节目的人选上，还没最后敲定。”
晁卓倒是不意外，以启乾老板娘的能力来说，不过就是一个节目，她动动脑袋肯定就能想出来不少的。
只是，艺人缺少了曝光度，可不是一个好事。
而且宣卓跟启乾的合作关系，有了这个节目的衬托，更能让人信服的。
在商言商，晁卓不会跟钱过不去。他想的，也是希望宣卓和启乾能更好的合作。
钟恭良思考良久，于公于私，这次合作确实都是强强联合互利共赢的。
而且宣卓和启乾同一阵营，外界早就已经知晓了。在晁卓的这次节目开拍之前，宣传册上说的，也是俩家公司联手打造的节目。
启乾在幕后，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的。
要是让艺人参与，那就不同了。
马上就要收官的恋爱节目，是启乾主创宣卓的顶梁柱梁霄参与了。叶骞的表现收获了不少观众的好感，若是宣卓主创的节目，叶骞也能参加，自然是事半功倍的。
在一边的潘朝霞一言不发，启乾的事情多是丈夫做决定，尤其还是在晁卓面前，她更不想左右丈夫的想法。
丈夫若是不想跟晁卓多接触，她也不会强迫他做什么的。
“好，名单我会在三天之内送到宣卓。”
晁卓点头，关于录制的细节，俩人又商谈了许久。
其实这个事，也不一定非要两个老板出面的。只是，他们两个人心中都有点事情，想说开又不想给对方台阶。
潘朝霞就坐在一边，衣服翻来覆去的都已经看过好多遍了。
确定没有可以修改的细节，就等着丈夫谈完事情试一试是否合身。
这一等，从中午一直到下班，俩人才把事情谈完。
“合作越快。”
所有的细节都沟通完了，钟恭良也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之前想到的问题，都跟妻子协商完了。
要不然，没准今天下午给晁卓解释的就是潘朝霞了。
以前的过往并不代表什么，现在潘朝霞在谁的身边才是重要的。
在晁卓打开门的刹那，人忽然回过头。“对不起。”
忽然来的道歉，让办公室的两个主人都有些猝不及防。
晁卓是应该道歉的，不管是基于十多年前的事，还是现在把他们生活搅乱的事。
“没关系。平安还是个孩子，谢谢你们的不打扰。”
晁卓的许诺，他做到了，至少目前为止，他确实是没有去打扰平安的生活。
至于以后，平安如何做抉择，还要看他自己的意愿。
“我知道这样说，你可能会觉得我在开玩笑，但是对于那次的经历，我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不是要推卸责任，否则也不会非常真挚的道歉。
可是关于他和潘朝霞的那一次，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想起来。
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去找过平安和她的。
潘朝霞摇摇头，“我也不记得了，所以，我们彼此都不算亏欠。宣卓跟启乾合作，是互利共赢，我们并不会强求宣卓为启乾牺牲。”
这一点，晁卓一点都不怀疑。就算是不跟宣卓合作，启乾也会找到其他的合作伙伴，不日，也会有一番成就的。
“是我想借着启乾，稳住宣卓。”
钟恭良听他们两个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早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身子挡着一半的妻子，只留着那双眼睛能看向晁卓。
“晁老板，以后有事电话联系。”
直接就把人给关在外面。转身，就把妻子抵在门板上。
亲吻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潘朝霞良久之后才缓了一口气。
明显的觉察到丈夫眼神中的担忧。以前他们也是在一起，但是没到现在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状态。
她刚才不过就是跟晁卓说了两句话，他竟然就紧张成这样。
开始是他的主动，她慢慢的开始回应。
觉察到她片刻失神，钟恭良还有些恼火。等看到她全身心投入的时候，脸上的紧张和担忧终于缓和消散了。
要不是霍犇在门口敲门认错，俩人没准就擦枪走火了。
潘朝霞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赶忙往隔间里走。
看到镜子里自己，脸色红扑扑，那双眼睛噙着泪水，嘴唇更是红肿，一看就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她都已经要四十的人了，不过，似乎是跟钟恭良在一起，一直都是不错的体验。
霍犇站在门口，连头都没敢抬。
他是为数不多，知道平安事的外人。刚才因为自己的疏忽，酿成大错了。
晁卓离开之后，他就赶忙过来跟老板道歉。
只是，话刚说完，门就贴着他的鼻子尖儿关上了。
完了完了，老板这肯定是生气了。虽然他也不怕丢了这份工作，可另外一个老板那他解释不过去。
“老板，我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了。你就原谅我吧，我这个月的奖金不要了，老……”
“你再说下去，我就要炒了你了。”
霍犇一听，老板这是没生气啊。灰溜溜的赶紧离开了。
从隔间出来的潘朝霞，瞧着丈夫不满的样子，直接就挂在他的脖子上。“钟老师，我刚才想了想，幸好遇到的是你。要不然，我和平安，可能就被人拿去换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