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诗诗躺在沙发上痛苦的哀嚎,当初知道母亲让她回来帮忙,可没想到母亲竟然想把超级市场的管理权都交到她的手上。
她回来之后,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为国家做点贡献,为经济发展助力的小角色啊。
闲着的时间,跟师梓昊谈谈情说说爱,过过小日子。
没准几年之后,还会生一个小崽子玩。
可是现在倒是好,母亲把这么大的个重任交到她的手上,她实在是压力有点大。
师梓昊宠溺的看到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人,把剥好皮去好籽的葡萄放到冰箱里。
又把之前冰冻的葡萄拿出来,一部分放在花边小碗里,一部分放在水杯里,倒上一杯的汽水。
“你要是不喜欢,可以跟你母亲说。她不是会强迫你的那种人。”
“是,她确实是没强迫我。但是你知道她跟我说什么,说这个市场赚的钱,是给平安和东昊的老婆本。”这是一个当妈该说的话吗?不对,这确实是恶毒继母的话。
让她去给那两个弟弟赚老婆本,也就只有母亲才能说出这样的话了。
明明知道她最喜欢的平安,母亲非要用这个弱点来威胁她。偏偏,诗诗还没办法反抗。
“其实,你也是心甘情愿的吧。”
在回来的时候,诗诗并没有接受任何单位的邀请,也没有自己创业,肯定就在等着她母亲的安排呢。
这母女俩啊,对彼此都很了解。都是为了对方,嘴上却什么都不说。
潘朝霞之所以表现的好像是强迫诗诗一样,其实也是在给她留一条退路。以后如果市场有什么问题,可以把责任全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潘诗诗撇撇嘴,就他聪明,全世界就他最聪明了。看破不说破不知道啊。
喝了一口汽水,浑身的燥热都一扫而空了。跟他说了要去南方考察的打算,顺带可以回去魔都看看。
“行啊,成老大最近正好在找我麻烦,我正好可以躲出去几天。”
科研室的那几个怪老头啊,每天都神神叨叨的。最年轻的就属师梓昊了,那几个人以前多数时间都是把精力放在科研上。
现在倒是好了,除了科研之外,就是变相的压榨、调侃、戏弄师梓昊。
他是一个留过洋的高级技术人才,还有着好多比国内稍微先进一些的经验可以在实验中发挥作用的。
可那几个人格老顽童似的,搞得师梓昊精疲力尽的。
偶尔实验室还会有个小爆炸,总部那边一问,责任都是师梓昊的。
“我觉得,我肯定适合到你们实验室的。要不然我跟妈说说,给我个权限。在离开之前,我给你出出气。”
师梓昊连连摇头,不行,上次诗诗去了,成老大都要给她介绍对象了。
明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了,还有这个想法呢。这要是再让那老头子看到,指不定又有什么幺蛾子呢。
“你说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对赵大雄动手了。”
师梓昊说是最有可能的就是钟叔叔了。可母亲说,钟叔叔是个斯文人,不太会用暴力的方式解决问题的。
那师梓昊之前的猜测就有可能是偏离正确的航线的。叶澜说他知道,可当时连个屁都没放,诗诗想八卦一下都没办法了。
此时内心掩饰不住的好奇。这几个人里,能力最差的应该就是师梓昊了。
毕竟师家的人多是在魔都发展,师梓昊也是刚回来京城,有些人脉却也并不算是强大。
所以,他的人也没调查出来,那两组人是谁派去的。
师梓昊摸了摸水杯的温度,确定不太冷,才继续放在诗诗的手边。
谁动手的他一点都不好奇,反正他想要替诗诗出的那口气已经出去了。
“你真想知道啊。”见诗诗好奇的皱皱巴巴的小脸。
坐在沙发上,顺手把人捞到怀里。揉着她手腕上的淤青。虽然没受伤,可是对抗的时候,身体还是会有些磕碰。
虽然平时在床上的时候,他也会留下一些痕迹,每次看到甚至还觉得赏心悦目的。
但是不代表,被别人留在身上的痕迹,也能让他同等对待。
把药油用手搓开了,小心的揉着她的手腕、手肘处的淤青。
“当然想知道了。你之前猜测最有可能的是钟叔叔,可我妈说不太像。那现在有疑惑的就有两组人了。”
从个人角度来说,诗诗还是很期待钟叔叔能一展雄风的。哪怕只是让别人去收拾赵大雄一顿,至少表明这个男人还是有些血性。女人被欺负了,会用拳头打回去。
可诚然如同她母亲所说的,钟恭良教了半辈子的书,骨子里还是个斯文的读书人。
那样的解决问题的方式,确实还是粗暴了一点。
“你今天晚上好好表现,我明天就告诉你。”
潘诗诗抠抠耳朵,她是听到了什么虎狼之词。就一个答案,还犯得上让她牺牲色相了。
不告诉就算了,她还不想知道的了。
甩开师梓昊的手,起身跳老远。“表现,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一家之主。”
在师梓昊没反应过来之前,潘诗诗已经快速跑回卧室,嘭的一下关上门,锁上,把自己扔在柔软舒服的大床上。
现在这大夏天的,外面只有一个吱呀吱呀转动的老式电风扇。晚上躺在沙发上,能睡着都算是神奇了。
让师梓昊再趁火打劫,还好好表现,晚上就让他躺在沙发上反思去吧。
师梓昊在她关上门的时候,就明白了她的企图。
不慌不忙的从电视柜下面的铁盒子的夹层里,拿出来一把钥匙。
当年在国外的时候,被她关在门外多少次。如果这点记性都不长,他也是白跟她斗智斗勇好久了。
缓步的走到卧室门口。“现在开门,还有商量的余地。”
潘诗诗腾地一下坐起来,现在说的算的是她好不好,外面的人还敢威胁了。“你跪着求我,我都不会给你商量的机会的。”
师梓昊邪魅一笑,行,这么硬气的诗诗已经许久没见到了。
最好,一会也能如此硬气。
潘诗诗坐在床上,听不到外面说话的动静。继续躺在床上。
燥热的空气,聒噪的知了叫声,空调外机嗡嗡的轰鸣,直接就掩盖住了外面开锁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一夜的求饶声,似乎又要不绝于耳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