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伯倒是没哼声,可看向晁圣的眼神,明细已经带着不悦了。老头子们之间的电光火石之间的情绪,潘朝霞也别想去管。
“你们出门,经费是谁管。”平日里在京城都是养尊处优的主儿,真出来了,竟然还能忍受这样的日子。
都言从简入奢易融奢入俭难,可见着几个人,丝毫没有不适应的样子。
乌焘颤颤巍巍的举手回应,钟恭良在旁边忍俊不禁。
谁能想到,叱咤江湖的柴伯,竟然会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还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不,准确的来说,是干孙子的母亲。
魏卓在京城,也是能说得上话的人。在任何场合,他想要站明立场,肯定不会有人当场反对的。
至于乌焘,在几个人里算是最跳脱的了,不过在见到潘朝霞的时候,同样也是畏惧的很。
至少晁圣,以前总觉得内心对潘朝霞亏欠太多,在那次国外受到虐待被接回来之后,就真心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
父亲在孩子面前耍耍小聪明,倒是也无可厚非。
而作为跟所有人都没什么关系的钟恭良,丝毫不介意妻子为这些人多做些什么。
妻子能走到今天,也是承蒙多少人的关照。即便是这几位老头子谁都不说,可钟恭良心里也明白。
纵使妻子再有能力,纵使自己初来乍到再有本事,没有贵人的扶持前路肯定是异常艰难。
不管是柴伯也好,还是其他三个人也好,给予他们夫妻俩的帮助,自然是比现在的麻烦多太多。
就妻子的性格,袖手旁观肯定是不可能的。
倒不如,就大大方方的让她去管。
现在反倒是觉得,妻子的魅力太过张扬了。幸亏那几个人年纪大了,把潘朝霞当成女儿看待,否则,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竞争力。
看向柴伯的时候,钟恭良忍不住嘲笑自己当初的醋意。柴伯在重金拍下那套珠宝之后,直接就邮寄到吴名县的家里了。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以为柴伯是喜欢妻子的。甚至有跟柴伯对峙的机会,对方也是一点都没反对。
因为这件事,他很排斥妻子跟柴伯接触。要不是偶然之间见到柴伯女儿的照片,可能误会会一直在。
也是因为那些误会,他才有机会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毕竟,对于以前的他来说,跟潘朝霞结婚,更多的是想给婉婉找一个后妈,一个能跟自己白头偕老却并不一定是深爱的女人。
现在看来,柴伯也算是他们夫妻俩感情的红娘了。
钟恭良抬头看向妻子,见她直接就把银行卡和存折都放到晁圣的面前。
“以后你负责路上的经费管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住在哪就住在哪,不用征求他们的意见。”潘朝霞把这么大的权利直接给了晁圣,其余几个人都摩拳擦掌的。
“凭什么,他身体不好,一直以来都是我管钱的,我已经有经验了。”乌焘第一个不同意,掌管经济大权的重任落在晁圣的手里。
这一路上,他们几个人变相的‘欺负’晁圣,现在怕不是要让他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见晁圣嚣张的样子,魏卓也表示不同意他掌管经济大权。
可潘朝霞的权威毋庸置疑,柴伯也就默许了。
威逼利诱加上她的威信胁迫之下,那几个老头子终于是肯按照她的提议,进行接下来的旅行了。
折腾了太长时间,她也是身心疲惫的。到了下榻的宾馆,洗个澡就躺在床上。
早晨还是要休息一会,紧绷的神经若是不放松下来,她担心自己又像是上次一样,不小心就昏倒过去。
正在她迷糊的时候,身边躺下了带着沐浴液香味的人。
被搂在温暖的怀抱里,潘朝霞终于是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不再是那个漂泊无依的孤儿,身边有好多长辈和亲人的疼爱呵护。
三个多小时的睡眠时间,对她来说质量倒是不错。
等到清醒过来,钟恭良已经坐在餐桌旁,等着她来吃午饭了。
“郦城的佳肴味道还不错,反正也来了,不如带他么几个逛逛。”既然都来了,匆忙的回去也没什么要紧事。
“魏亭他们已经在机场,马上就会过来。”
潘朝霞看了一眼丈夫,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她睡觉的时候,魏亭打过两次电话,乌嫣跟他在一起,估计也是在担心这边的事,一并都过来了。
诗诗也听说几个老头子一点都不安分,跟师梓昊驱车过来了。
本来只是潘朝霞的担心,现在倒是好了,家里人全都过来了。
当一群人坐在病房里,看着那几个浑身都挂彩的人,乌嫣不争气的眼泪汪汪的。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跟魏亭的事,忙着询问爷爷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痕。
倒是魏亭,见大伯和乌嫣的爷爷相处的很愉快,知道,自己的好事马上就要临近了。
诗诗风风火火赶来的时候,这边刚停止了一番小规模的战斗。
以乌焘为起点,魏卓为受制人的战斗,不过最后也没打起来。
俩人要是不见着魏亭和乌嫣秀恩爱呢,倒是也能相安无事。
尤其是乌焘,想到自己的孙子竟然被一个年纪大的还是长辈的魏亭给勾搭过去了,心里怎么能痛快。
估计这一路上柴伯和晁圣都已经习惯了,一点都没有阻止的意思。
甚至觉得,似乎这样的吵闹也不错。
“郦城我来过一次,要不然我们俩给你们做导游?”诗诗听闻要在郦城玩几天,也不着急回去了。
她倒不是担心这几个老头子,是担心母亲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再被气出病来。
趁着母亲没在的时候,又数落了那几个老头子几句,心里才舒服。
乌焘走在最后面,嘀嘀咕咕的,自家孙女都没舍得这么骂自己,反倒是被潘朝霞和诗诗给骂的狗血淋头的。
可是能怎么办啊,谁让他们现在受制于人呢。
有诗诗当导游,还有舒服的房车给他们,这两天的行程是出来玩的所有日子里,最舒坦的了。
以至于潘朝霞要离开,乌焘还有点舍不得。要不是柴伯的目光,他可能真会央求潘朝霞多逗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