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玲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以前她这样哭的时候,潘永康都很吃这一套。
即便是离婚了,她也有信心可以让他重新回归家庭。
却是没想到,这个时候潘朝霞站出来横插一脚。
眼底怨毒的眼神不再掩饰,伸手就朝着潘朝霞的头发抓过去。“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们离婚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可是奈何,她伸手的速度没有潘朝霞反应速度快。
她的手还没等触碰到潘朝霞的头发,后者已经把人给撂倒在地上了。
天寒地冻的,地面上此时比冰面也暖和不到哪去。张美玲浑身瑟瑟发抖,看着居高临下俯瞰自己的人。“都是你,就没有你坏不了的事。你在京城那么大能耐,就帮帮我们家能如何。”
张母见女儿被打倒在地上,赶忙扑过去,却是怎么都拉扯不动潘朝霞。
而潘永康此时同样是一眼施舍都没有给躺在地上的人。时至今日,沦落到这样的地步,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
“你个混账王八羔子,好歹也是你二嫂嫂,竟然这样……”张父口无遮拦。
外面这么大动静,屋子里的男人们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
乌泱泱的一群人出来,要不是师梓昊拦着诗诗,她早就已经冲出来了。
开玩笑呢,在自家门口,还能让人给欺负了不是。
五大三粗的潘海康出来之后,张父的嘴巴就干干净净的了。
张母那哭天抢地的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女儿死了呢。
“人脉关系都是我的,我不帮你们又能如何。再说,你早就跟我们潘家没关系了。要是现在不离开,我就打到你们屁滚尿流。”潘朝霞踢开张美玲,伸手拿着依靠在窗户下的扫把。
那扫把,都是用竹子编制的,打在人身上痕迹不明显,却是疼的厉害。
张美玲被张母扶着起来,俩人片刻都不敢逗留。
这一路本就吃尽了苦头,此时更是一点希望都看不到。
张父还想说什么,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你会遭报应的。”等走得远了,张父这才喊了这么一声。
回去屋子里,见于敏若无其事的在哄孩子,潘朝霞一屁股坐在她的身边,“明明看出来是谁了,怎么一声不吭的就回来了。你现在是我们名正言顺的二嫂,干什么怕一个过去时的人。”
她是在给于敏撑腰,后者是清楚的。
只是,她虽然跟潘永康重归于好,还照顾他们的孩子,可毕竟她才是真正的过去时。
那个女孩子,样貌好,身材好,还是孩子的亲生母亲,她有什么竞争力。
曾经,她和潘朝霞也不对付,也没想到,这个大姑子会为她出头。
一家人吵吵闹闹的,这个年就算是过的差不多了。
潘朝霞一行人启程回去京城,又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回去的路上是一点都不着急,走走停停,到了正月初八,这才到了京城。
刚到家,就听冉远飞带来一个消息。
江佳琦见他风尘仆仆的赶来,这倒是有点奇怪。
冉远飞的母亲身体不是很好,到了冬天,几乎都是在南方过冬,他也会陪着一起过去。
这还没到上班时间,却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提前回来,还先到潘朝霞这。
褚天野也是饶有兴致,想听听冉远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连打电话说都不行,非要千里迢迢的回来亲自交代。
冉远飞可没时间跟江佳琦夫妻俩拌嘴,把自己听到的消息,跟钟恭良夫妻俩说了。
潘朝霞隐约记得,今年是有很多大事件的,却是没想到,有些消息,这么快就传出来了。
“放心,我们的公司肯定不会有问题。”秉公守法,这是最基本的态度。
配合检查还是要的,但是有问题的,肯定不会是跟他们有关的任何一家公司。
逸源那边,潘朝霞早就跟李爱佳叮嘱过,任何地方有问题,公司的账目都不能出差错。
该上交给国家的,一分钱都不能少。
只有国家的强大,才有企业和个人的富足。
如果没有这个前提,那一切都是空谈。
李爱佳也不是个偷奸耍滑的人,何况潘朝霞和柴伯都是这样说的,她肯定会记在心里。
在听到冉远飞的消息之后,潘朝霞又跟李爱佳通了几次电话,确定没问题,这才放心。
这次动作之大,速度之快,着实是让很多人都未预料到的。
国外有一家上市公司财务状况出了问题,核查之后才发现,这些年账目一直都是存在漏洞。还是人为制造出来,用来逃避责任的。
紧接着,国内也开始有动作,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好多上市的公司,都迎接了审计的检查。
不少人都是人心惶惶的,担心真的查出来什么,恐怕就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若是说唯一不担心的,估计也就只有逸源了。
潘朝霞依旧是有条不紊的安排京城和汇安的工作。得空了,就带着两个外孙子、孙女,在院子里玩。
三月份的天气,已经有点渐渐暖和的味道。
空气中还夹杂着一点花香的味道。若是京城推举最败家的二代,潘朝霞肯定是首推李来。
怎么说呢,偌大的京城,能有个四合院的不稀罕,稀罕的是能有好几处四合院,还不是用来住、用来升值,而是用来养花的,这话传出去,您能信?
再说李宗平不在意买房子的钱,人家经济学家有投资头脑,可钱也不是这么祸害的。
之前他们中间还隔着一户人家,至少也有个几亩地,现在倒是好了,直接就成了邻居了。
平日不用照顾孩子们的时候,她还有时间睡个懒觉,中午起来倒是也不耽误健身的时间。
自从李来拓展了种植花草的面积之后,好家伙,天天人满为患。
她就不明白了,拍照的地方何其多,为什么那些夫人啊太太啊,就喜欢在这花花绿绿中游走,像是一只只花蝴蝶似的。
吵得她早晨也睡不好觉,钟恭良都有些不耐烦,又无可奈何。
今儿实在是忍受不住,连午觉都不让人睡了。
披着风衣,几个箭步就站在梯子上。
见人群中,正在搔首弄姿的,就是那个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