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嫣还没说话,白鹭就哭啼啼的。“姐姐,你不要这样说话,我也是想了解你的过去,才想跟乌嫣姐姐亲近一点。你不要责怪乌嫣姐姐,这个事情真的都是我想到的。妈咪一直很想你回去,现在都在病床上躺着呢。”
撒谎不打草稿这事,不知道是不是打小就有的本事。
潘诗诗拉着乌嫣到自己的身边,“你这人脑子是真不好,就你这样,以后别人卖了还得要给人家数钱呢。”
乌嫣见诗诗对白鹭这么凶狠,同情心这叫一个泛滥。
说了这几天跟白鹭见面,她都是询问关于诗诗这些年的事情。
虽然乌嫣表示自己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也是知无不言,可白鹭还是很认真的都听了,还做了笔记呢。
看样子,他们一家人也是真的遗憾缺席了诗诗的成长。
现在既然有机会能一家人团聚,就给彼此一个机会。
这样,诗诗就有两个父母了,这是对美好的事情。
潘诗诗啊呸一声,“我说你这脑子怎么一点都不转呢。你这样做生意,你爷爷知道吗?”
她也是有点犯愁,母亲跟乌焘老先生的合作,还是别让乌嫣参加了。
至于这餐厅,魏亭以后也尽量别让乌嫣做主了。
白鹭还在那哭哭唧唧的,囡囡直接就拦在她的面前。“做人贵有自知之明。你们做的事情,走狗不如,吸血的勾当蚂蟥才会做,人可不会。有手有脚的,何必要靠着别人苟活。”
这是囡囡为数不多发火的时候,平安觉得这可小心脏都要被融化了。
她这奶凶奶凶的模样,着实是有点让人想把她搂在怀里。
白鹭这一肚子委屈的话还没说出来呢,就被囡囡给堵回去了。
看着眼前跟自己个头一般高,可是气质却高她几番的女孩子,同样都是被放在掌心里长大的公主,为什么囡囡浑身的骄傲不张扬却让人无法忽视。
而白鹭,却是有那么一点掺假的痕迹作祟。
往日里,囡囡是最和善不过的。就算是有人对她出言不逊了,也都是置之不理。
唯独她的家人最是不能被波及的。显然,平安的家人也是她的家人。
浑身是刺儿的样子,却是让平安眼前一亮。
诗诗见白鹭被堵的哑口无言,忍不住多看两眼囡囡。
这小丫头,护起人来也是挺有模有样的。
也是,她的父母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能在京城立足的,自然也是有些本事的。
而囡囡作为小公主,以前被她父母呵护的很好,现在被平安被他们全家护着,自然是没人敢动她什么的,可不代表,人家女孩子就是个软弱扶不起来的主儿。
“这样脏的人不值得我们的小公主脏了手。你们上车,我一会就来。”催着俩孩子离开,揪着白鹭的衣服领子就给扔到了包房里。
纵使是在这个怒发冲冠的时刻,诗诗的头脑还是保持了清醒。
家丑不可外扬,何况还是在别人的地界呢。
“乌嫣姐姐,你看她对我这样粗鲁。我们全家……”
“闭嘴吧你。别以为你们在国外的那些才臭事我不知道。”潘诗诗拿着椅子坐在门口。
她倒是想看看,这个白鹭高级绿茶到底还有什么颜色。
乌嫣觉得这事情吧,好像是有点闹大了。诗诗的性子她是知道的,万一真做出来什么伤害白鹭的事,毕竟是一家人,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恐怕会伤了和气。
偷偷的给师梓昊发了个信息,然后就想着法儿的劝说诗诗。
白鹭还以为潘诗诗来了,这个乌嫣就会被说服呢,谁成想,脑袋还真不是灵光的主儿。
都说京城的水很深,一般人趟不过去。
倒是没想到,都是些个脑袋简单的。她是听闻这个乌嫣家世很好,也是在国外留过洋的人。没想到,她连五分的力气都没用出来,这人就乖乖就范了。
“乌嫣,你最近是不是跟魏亭分开的时间太长,智商不在线了。我是那种六亲不认的人?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我能不跟这一家人相认?你不想想,这一家子忽然冒出来,借用我的名号骗吃骗喝的原因?我在报纸和电视台发布的声明,你是一点都没关注啊。”
不但是她自己没关注,估计是连身边的人也是没看到。
当初诗诗还以为自己的声明做的很好呢,谁成想,乌嫣竟然还是上当了。
这一番话,醍醐灌顶,乌嫣好像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白鹭,你欺骗我。”乌嫣最是痛恨别人当枪使,此时看着白鹭的眼神都带着怨恨。
“乌嫣姐姐你相信我,我们全家……”
潘诗诗一脚踢在白鹭的膝盖上,“你们全家要是想在京城过几天安生日子,最好别再招惹我。若是不然,你们在国外是如何当过街老鼠的,在国内也是一样逃不掉。”
不是调查了她有多大的本事,要是想试试,就尽管放马过来。
就那么几个人,她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至今为止,除了白城之外,董淑珍和白鹭她都见过了,也不过就是如此而已。
“潘诗诗,你以为你不想承认,真就不是他们的骨血了。这些年,他们一直惦记你,对我好也是因为你。”白鹭眼神中的愤恨不言而喻。
不管是装可怜还是博同情,潘诗诗都不会让她有机会。
“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让你铭记于心。”潘诗诗拿着桌子上的毛巾,捂着白鹭的嘴巴,对着她就是一顿胖揍。
自然,要害她是不会伤到的。顶多回去躺个三五天下不了地而已。
白鹭惊恐的看着潘诗诗,那样的暴戾怎么会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出现。
太可怕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到鬼门关了。
师梓昊来的时候,正见到诗诗把毛巾扔在地上,用另外一条干净的擦拭着双手。
“受伤了,她弄的?”师梓昊看着自家媳妇拳头上的红肿,指着地上的人。
白鹭双眼无辜的看着眼前器宇轩昂的男人。她承认,在这一刻,他居高临下俯瞰自己,甚至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危险的男人,闯入了她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