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圣乐得在一边,抱着小芸豆跟初一玩。只要是柴伯不看小芸豆,他们还是能和平共处的。
柴伯唉声叹气很久,对于这一家子都没心没肺的人来说,他也是无奈了。
过个十几年,他就尘归尘土归土了,对于这些身外之物倒是也没有那么执著。
可是好歹也是一笔非常巨额的财富,白给他们,竟然都没人要。
是怕这财产烫手啊,还是怕他的财产不干净?反正柴伯因为这个事情,跟潘朝霞吵过很多次,最后都是他没得到什么好处。
现在听诗诗的话,这些孩子也随了潘朝霞的性格。
行吧,他一个半截子都入土的人,管那么多干什么呢。
只要是看中什么喜欢的小玩意了,要么就送给初一,要么就给小芸豆。跟那些成年人,也是一点都没有什么可谈的机会了。
诗诗搬着小凳子坐在柴伯的身边,见自家孩子坐在柴伯的怀里还挺享受的。
倒不是他们不想拥有一座金山银山,而是觉得还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赚来的财富更踏实。
更何况,对于诗诗来说,她已经拥有金山银山了。
远的他们的人生能实现多少价值不说,就是他们家的别墅的仓库,里面的东西就足够他们一家子,吃上几辈子的了。
不是,挥霍上几辈子的了。
她还有在国外投资的股票,还有在国内逸源占的股份。
这些,都是后来母亲分割给他们几个孩子的。
若是这些还不够,他们还有自己呢。一路优秀着长大的,那也不是以后只能吃白饭。
不管是她还是其余的弟妹,都不屑于用别人的财富,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婉婉现在是京城著名的律师,以前靠着大家介绍生意,现在,慕名而去的人不在少数。
甚至还有不远千里从世界各地找他们的人,这名号也是她努力出来的。
听闻,要不是因为启乾的食堂好,婉婉很有意向要搬出去,换一个自己的工作大楼呢。
至于平安和东昊,都是未来的希望。
他们一家子,以母亲为圆心,每个人都很优秀的成长中。
柴伯听她嘀咕这么两句,也不想听。还是小孩子好啊,说什么都能哼哼的答应。
“妈,小柏要不要去上学,我前几天正好遇着我高中老师,没准能插班进去呢。”东昊忽然想起来这么一回事。
那个小柏,比他小两岁,直接去大学不太容易。
要是从高中过渡一年,去清北也不是不可能。
“你现在可是挺会操心的。魏夫人肯定不会让小柏当文盲的。”诗诗调侃最小的弟弟。
什么时候,这家伙也开始操心了呢。还是别人的闲心。
“平安,你上报纸了。”李来风风火火的冲进来,看到满院子的人,还是有些不自在。
他刚从外面回来,听见报摊上说什么伉俪夫妻的事。
就看了一眼,上面竟然是平安和囡囡。
这可了不得了,他知道平安和囡囡还没结婚呢,报纸上就这样乱写,人家囡囡的父母肯定会介意的。
当下就把所有报纸都买回来了,都没来得及回去在自己家,拎着报纸就来这了。
东昊腿脚最是快,跑到李来那,把报纸接过来。“大哥,你和大嫂这又拿了什么奖项了。有你这样的人当榜样,我觉得不眠不休都赶超不上你。”
噘着嘴,一目十行的浏览了内容。行吧,是他们自己创办的科研室,拿到了奖项。
李来见他们对那个词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报纸这么写,你们不生气吗?”
“快坐下,歇一歇。”潘朝霞叫人坐下,倒了一杯茶。
这跑的太匆忙,满头大汗。
“平安和囡囡已经领证了,不过孩子还没毕业,婚礼暂时也没有筹办。”潘朝霞这才开口解释。
有问的,他们就说一句,要是没人问,他们就打算等俩孩子什么时候想举办婚礼了,再告诉大家伙这个好消息。
李来怎么也是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就结婚了。
这还在读书呢,就能领结婚证了?
不过这样也是好事,俩人都能把彼此给绑在一起,不担心会被人惦记了。
“淑然呢,有几日没看着了。”潘朝霞最近没事就在家里,也是没见着那丫头抱着孩子出来遛弯。
这个箱子里,就他们几户。李来家是最里面的,但凡是出来人,这边都是能见到的。
“去她爸妈那住几天。井然最近找了一份新工作,让她大姐过去参谋参谋。”说到岳丈一家,他的脸上也是笑容。
到底是有疼爱一个女人,才会连带着已经没落的家族,也跟着欣赏的。
“那晚上我给她打电话,正好有些事情,想跟她父亲说说。”
李来的目光看向潘朝霞,诧异、惊喜。他的岳丈,其实现在并不是很好。
刚开始还有点干劲儿,至少想以后能好好生活。
后来在那个地方住的时间长了,心态多少是有些变化。
现在,偶尔还会酗酒,这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白井然找到工作之后,才想让白淑然回去劝导父亲两句。
日后,他在家的时间不多,父母俩人,总归是有些沉闷。
京城的事情过去很久,不少人似乎是已经淡忘麟老爷一家子了。
白淑然这才敢出去,连带着孩子也一并都带回去了。她曾经说过,唯一能让父亲振作起来的,也就只有潘朝霞了。
但是当初因为白城一家子的事,他们也给潘朝霞带来了很大的困扰,白淑然也不想开口求她。、
此时李来听到潘朝霞的话,燃起了一点希望。
“白井然之前不是被打的挺狠的,我听说连床都下不起了。现在是想浪子回头,不再惦记那个白鹭了?”潘诗诗对白城一家子,很是厌恶。
若是那一家子安分一点,哪怕是普通人,诗诗都会把那对父母给孝顺好的。
无关其他,这幅身体,毕竟是因为白城他们才有的。
可是那一家子不知好歹,从见她面就从未说过一句人话,诗诗也不想姑息养奸。
“是,那孩子现在挺好的。我们也很欣慰。”李来轻呷一口,“潘姐,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