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三年内五安县所发生的所有案件,你拿回去仔细整理好,给你三天时间,应该能完成吧?”
冷媚儿瞅了眼费主任手指的方向,文件因为太多直接放在了地上,而且整整摆了两摞,高度更是超过了费主任的办公室一尺左右。
“费主任的意思是将这里所有的文件全部誊写一遍?”
费主任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他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姑娘听到这么重的任务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对自己提出问题。
“自然是要全部抄写一遍了,而且字迹一定要清清楚楚,不能有任何一个错别字,等你写完我是要检查的。”
冷媚儿冰冷着一张脸,淡声询问:“费主任是认真的?”
费主任被这句话问得一楞,随即他便反应过来,“文秀荣同志,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一名警察,可不是乡下那些泥腿子,我也没时间和你拉闲篇,交代你的任务,你努力完成就行了,其它的少说。”
刚进门儿的时候还装作一副不知道她姓甚名谁的样子,眨眼就能连名带姓的喊她了,这戏演的可真不专业。
本来没见到这位费主任时,冷媚儿还真没把人往坏了想,她也是抱着一颗平常心过来准备听从领导的分派的。
可现在明知道眼前之人是故意给自己穿小鞋她还装什么装,她反手将门关上,然后抬腿走到费主任对面那张椅子前,懒洋洋的往上一坐,还翘起了二郎腿,姿势比费主任还嚣张百倍:“可问题是这份工作任务太重了,我就是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在三天内完成,费主任要不要将时间延长点?”
费主任见她关了门,还以为这女人是想和他发展点什么呢,没想到她说出来的话却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儿。
失望之下,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一个新人,没我的允许竟然敢坐下,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嚣张?
还想我给你延长时间,想都别想,就三天,三天后你要是完不成就等着背处分吧!”
冷媚儿理都没理他,一个区区办公室主任罢了,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看他这副气极败坏的样子她就觉得好笑,于是她的二郎腿晃得就更欢快了。
“费主任,既然你不知道是谁给我的胆子,那我就告诉你一声,免得你被人当了枪使还跟个傻帽似的啥也不知道。”
费傻帽主任:……
“我的胆子是杨厅长给的,哦,我这份工作也是杨厅亲自要来的。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个不顺心做点什么,那你头上这的可都是大实话,工作确实是杨厅长给的,那胆子自然也就是他给的,眼前这个姓费的要是真惹恼了她,她也不介意把他的黑料挖一挖,估计钱三爷那些手下肯定很乐意多赚点外快的。
费主任一听杨厅长的名头,脑门上立刻冒出一层冷汗,这个黄宝极果然是把他当枪使了,杨厅长亲自安排的人,他竟然让他给人家穿小鞋,这不是成心害人吗?
原来这个文秀荣竟然和杨厅长关系这么好,这这这,这可让他如何是好?
“那个,小,小文哪,刚才是我记错了,这些文档都是整理好的,哪还用得着你再重新整理一遍?
你看,我刚才说的话,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所谓不知者不怪嘛……”
冷媚儿似笑非笑的瞅了费主任一眼,费主任立刻心头一紧,感觉心里毛毛的。
“我说了,工作任务太重,主任只要给我延长一些时间就行了,至于其它的,只要费主任不放在心上,我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了。”
费主任立刻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是是是,你说的都对……那你看,应该给你多长时间才合适?”
冷媚儿道:“怎么也得三年两载的吧,我就是一个新人,以前也没接触过这类工作,自然要摸索着来了,再说慢工才能出细活,你总不想我弄出来一堆没用的东西吧?”
费主任:……行吧,你随意,反正这些任务都是他硬翻出来的,弄不弄也没关系。
他现在只想自己的位置能坐稳点,别小心翼翼了大半辈子,临到退休的时候再被坑一把,丢了工作,那他可真没地哭去。
他现在只想把眼前的人哄满意了哄高兴了,当然让她忘了他最好,这样她就不会在杨厅面前提起他了。
冷媚儿很快就抱着一堆的档案回了办公室,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帮忙的警察,他们俩手里同样也抱着高高的一摞资料,冷媚儿将自己手里的档案放下,然后指挥着两个帮忙的人,将资料放在办公桌上。
“行了就放在这里就行,我自己整理就好,谢谢两位帮忙了。”
其中一名警察比较年青,抵搞力较差,被冷媚儿一谢直接就脸红了,“不,不用客气。”
说完,他可能有点不满意自己的表现拉着另一名警察飞快的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小文,这啥情况?你怎么又整回来这么多资料?
这些不会都是需要你整理的吧?”
荆姐翻了翻上面的两本档案,“这些东西不是应该存放在档案室里吗?
而且都是两三年前的,拿出来干什么?”
冷媚儿不急不慌的解释:“费主任给我的新任务,让我把这些档案全部再整理一遍,好在咱们的办公桌都够大,要不然真怕这些档案放不下。”
“这些都是整理好的啊,为什么还要再整理一回?”
荆姐这时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冷媚儿却是垂着头什么话也没说,办公室里的几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新人这是被针对了啊。
“那个,要不我帮你做一些吧?”
第一个站出来要帮忙的竟然是方宝枢,冷媚儿有些意外。
接着,徐笑笑和谢长青也张罗着帮她分担一些,都被冷媚儿拒绝了,这些本就是她故意拿过来打发时间的,怎么可能会让别人帮忙?
荆姐不禁叹了口气,这姑娘才来就被上面得领导针对,简直就是在告诉她,以后她的前途是无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