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刚过,白天还是很热的,所以婉容穿得并不多,这给张汉卿的动作带来极大的便利。
源于对女人构造的充分了解,所以他对婉容施展的手段也很熟练。虽然被动地遮挡,也极力躲避他的温情脉脉的吻,可是后者却越来越多地被他揩油。
直到高处不胜寒。
“你是少帅…你怎么能这样…”
“因为我是少帅,所以我可以想怎样就怎样!”张汉卿得意地说。
经过十年的低调,从袁世凯时期的一棵幼苗,他现在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可以扛得下雷霆一击,也能抵挡得住狂风暴雨。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他笑起来,他永远也忘不了最早在颐和园门前遇到溥仪的场景,那是他第一次面对强权发出了最强烈的誓言。
婉容很诧异他在这个当口竟然能有雅兴讲起故事来,当然也是求之不得。只是他贴在自已身上的某个地方却不安分,并没有随着他手脚的停止而收敛悸动,这让她又羞又愤。
虽然没有经历过人事,但是通过出嫁前夕母亲的隐秘细语,她多少还是了解些那羞人的事,也难免在扭动摩擦的气氛里慢慢酝酿出难言的感觉。
“十年前,也就是袁大总统称帝前夕,有个年轻人在北京城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位皇帝,哦,当时溥仪已经是废帝了。即使这样,他还是端起皇帝的架子,就在颐和园外面,和对方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只因为那个人挡住了他的车驾。
他们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当时,溥仪还在袁大总统的羽翼之下,而这个年轻人只是个质子身份。
所以最终,废帝胜了。
但是年轻人对着废帝发下毒誓:‘总有一天,我会看着你滚出紫禁城、看着你的祖坟被挖、看着你的族人四处流浪乞讨!你们皇室对中华造下的罪孽,你将一力承担!我也会让你为你今天的话后悔一万倍!’”
婉容被他的话吓呆了,再迟钝的人也会明白,这个年轻人就是眼前这个气息越来越浓重的少帅,这个在她身边胡作非为且将要行不轨之事的男人。
“就因为一次挡路的争执,你…他就发这么重的誓?”婉容不敢相信。
“如果只是他们之间的争执,那根本不叫事。但是当国恨家仇一齐加诸其身,那性质就变了!满清入关二百多年,硬生生地把巍巍江山弄成了这幅模样,民国政府还要给它优待、而其竟然还不安生!
天下有识之士都认为,民国的革命还很不彻底、还留了个尾巴。一有风吹草动,这根尾巴就露了出来想兴风作浪!古人说以德报怨,将何以报德?
所以该给这段历史作个了结了!”
婉容看着他,无言以对。虽然国事如此与她半点瓜葛也无,她也并非真正的亡国之后,可是她总是满清宗室,这血液里的东西改不了。
“你要怎么做?!”她问,带着绝望。
虽然人在深宫,报纸还有家庭英文老师包括唐恬莹之类的皇亲国戚却仍然能把外界的消息带进来。她知道现在国家的命脉全操之于奉系,操之于面前这位年轻的少帅手中。如果对方想做什么,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挽救。
“本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迟迟没有对他下手。相反,我还以一己之力,帮他消除了冯玉祥国民军的劫难。”
于是婉容确认,那个发誓的年轻人就是面前的这个人。只是,明不明白意义已经不大了,因为他接下来的话:
“但是我看到了他藏在骨子里的不安分!我相信,只要有机会,他还是会做一些人神共愤的事的,他也从来没把中华民国的安危放在心上,甚至只要合适,他甚至可以帮着外人把国家卖掉!”
历史上的溥仪不是做过这些事吗?满洲国就是在日本人的一手扶持下由他冠名建立的。如果不是有他在,九一八事变之后日本人如何收场将是另一个版本。
“所以我决定,让我曾经发过的誓一一加诸其身:我要赶他出紫禁城,让他的那些宗亲八旗被彻底踩在脚下,让他们百年积累的财富化为乌有,让他的祖坟不得安宁!”
婉容的手已经僵了,她听到了迄今为止最恶毒的誓言,但是却没有丝毫怀疑这种可能性。她甚至看到了皇帝和她的宗族的未来…那大厦将倾的一幕仿佛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太可怕了!
“可是这一切并不是皇帝的错…”她竭力想平复张汉卿的怨念。
“那又怎样?我倒是想把他的祖宗努尔哈赤、皇太极等人拉出来鞭尸来着,可是舆论不允许啊!没办法,只能让小皇帝来承担了…”他的恩怨很分明。
现代中华民族一切灾难的根源,如果往上追溯,有一大部分可以归咎到关外的那群野猪皮身上来。不是因为后金冒出的那一拨人的严重阻碍,晚明最有可能使中国进入资本帝国,从而极大地改变国运…
“我求你不要伤害他!也不要伤害我的族人们…”
虽然婉容的皇后只是名义上的甚至是主流历史不承认的,她还是用母仪天下的胸怀来为她的子民祈求。
张汉卿看着她:“我说过,因为你,我才迟迟没有动手;现在,仇恨已经迷住了我的双眼,只有你,能够平息我的怒火;也只有你,能够保住小皇帝的命还有那些宗亲们!”
婉容明白她的意思。
然后没等她有所表示,张汉卿已经再度发力,一边动手,一边施加压力:“所以要想帮助他们,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变成我的皇后!”
于是她见识到了不一样的张汉卿。
和那个温婉的少帅不同,眼前的这位年轻的男子在用暴力展示他的美学。无论她如何推拉,他都能抓住任何缝隙更进一步,进而控制她的数个阵地。
她的任何反抗都只像一个形式。
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张汉卿已经对她展开了新一轮进攻。不管不顾她的全力阻止,他的手指从她的肋下顺着宽松的旗袍,滑过她娇嫩的肌肤,一直向下。
高处已不胜寒,低处更无险可守,她能够感觉到那只温暖的手带给她的涟漪。
抵抗似乎无益,只能用眼泪来回击。只是在这种时候,这种场景,一切都要靠边站,这种涕涕欲滴的神情只能让人体贴她的柔弱,却更能激起勇士的力量。
亵衣尽失,水到渠成。黑色的亵衣与包裹着的白皙是颜色的两个极端,产生出一种令人目眩的视觉冲击,让张汉卿不由自主地睁大眼睛。
“你是我的皇后,”他喃喃地说。在宫中,在皇后的凤辇上,他要陪皇后度过一个难忘的,哦,不,白日宣淫。
“来人啊…”是她从喉间发出的声音,还是只发生在脑际?但是轻若蚊蚋。
此时此刻,她已经不可能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但是给她机会,她也不一定敢去叫人----她知道这个国家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这个男人的动作,除了他自己,万一有人过来除了让她的名声尽毁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而且不可能会有人过来,张汉卿亲自安排的事情,怎么会有漏洞?
既然注定要牺牲,那么牺牲得必须更有意义才好。此时此刻,婉容看见了张汉卿健壮的肌肉。这些年来他从未断绝身体的锻炼,他的身体之好是同龄人、同阶层的高官们所罕见的。
婉容的身边从来没有一个雄激素如此发达的男人----甚至没有一个有雄激素的,因此即使下意识的一瞥,也让她心摇神驰。
当张汉卿展现他最后一个完美时,婉容紧紧地闭上眼,不敢看它。理论上,这个宫里只有作为丈夫的溥仪才有,可是它从来没被使用过;她只在大婚前含羞带笑听说过,现在,她是第一次看到这鲜活的东西存在。
绯红的脸蛋,让她格外迷人,张汉卿心都醉了。
当樱桃小口被完整地沦陷之后,婉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贵为皇后,又有显赫的出身,却被一个男人肆意把玩而无力反抗。今天之后,她无颜再见皇帝,甚至见到任何人。一想到名节尽毁、族人蒙羞,她恨不得马上死去,也好避免被这个男人欺凌。
可是张汉卿仿佛洞穿她的心思,他的动作虽然坚决却又十分温柔,百忙之中不忘抽空再吻一下香唇:“现在,把我当成你的皇帝。从现在起,我要你尝到作为女人的快乐,也会让你的家人得到更优厚的待遇----绝对比那个没用的皇帝给的多!”
“你会放过皇帝和他的臣民吗?”
在意乱情迷之际,她还能记得这么问。善良的女人啊,在这种时候,你怎么可以相信男人的那张嘴!
“那要看你了。”张汉卿只胡乱地应了一声,又接着忙他的大事业去了。
六神无主的婉容只能努力劝说自己相信他的话。在这段时间的交往中,张汉卿几乎带她出席了各种高规格的宴会、会见了无数民国史上的成名人物。在这些场合,张汉卿都是闪亮的焦点,连带着她也受到相当的照顾与尊重。
她能感受到张汉卿的力量:尽管其中许多人的尊敬可能不是真心的,他们还是不得不表现出一种尊敬的诚意。
这就够了,至少她这位皇后,之前连起码的尊敬都没有享受到。大婚以来,政坛几经变化,但是困在紫禁城里的小皇帝却无人问津,直到那一次要被赶出去。皇帝尚且如此,何况皇后?
和张汉卿呆在一起,虽然忍受着皇帝的风言风语,但是对于同样如处牢笼的她来说,又是难得的放松。就像一只投火的飞蛾,虽然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但是宁愿不去相信,或者不去想----张汉卿对她的意思,早就向她表达了。
她时常用以身饲虎来安慰自己,并以此在心灵上让自己坦然,来面对少帅的邀约。也许,在她内心深处,只是以此来作幌子吧?
然后,空荡荡的坤宁殿里,发生了流血事件。
得手的张汉卿开始怜香惜玉起来,因为她的反应让他确信,这是一个纯洁的皇后。他停了下来,让她的身体稍有缓和,同时面带笑容地轻声说:“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皇后。”
这一刻,无论身心,他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纵使位极人臣,纵使权柄在手,终归是新时代的产物;而当完全拥有了皇后之后,才真正意味着对旧时代的彻底葬送,或者,满足了一下国人对于皇权的根深蒂固的崇拜和追求。
所以,以袁大总统之功之威,他也想尝试一下做皇帝的感觉。
毕竟,从此之后,再无皇帝。
他赶上了末班车。
婉容紧咬嘴唇,抑制不住的泪水从眼角涌出,流过面颊,滴在雪白的床单上。
“我是大清国的皇后…”她无力地说着这么一句话,似乎这样就能够阻止这个男人的动作似的。
“不!你是我的皇后…”张汉卿纠正她说。如果她接受现代的思潮,她就不会死抱着废后的名声不撒手;如果她骨子里有传统的观念,那么她现在确实是他的人了。
泪飞顿作倾盆雨。
蹙眉,闭目,泪流。不知是身痛还是心痛。
张汉卿怜爱之心大起,他伸长了腰,仔细抚过她的面容,用舌头舔去她脸上的泪水。咸咸的,带着胭脂香味。“没想到大婚四年来,你真的仍然是完璧,不过我喜欢。”
一只鸟儿不知什么时候叽叽喳喳飞过窗台,打扰了面红耳赤听墙的唐怡莹。尽管和张汉卿有过无数次完美的身体接触,她还是有些心摇神驰。
“装什么贞节烈妇,在少帅身下还不是一样的浪|叫?”
这声音一洗她憋在心里多年的怨气。曾几何时,她的“淫荡”之名通过瑾妃之口传遍了皇室和宗族,也让她从此自暴自弃,对于身体上真正出轨没有一点内疚之心。
----女人的身子,不就是让男人碰的吗?自己在得到快乐的同时,又能得到好处,何乐而不为?这种想法,构成了她的人生观。
现在,亲耳听着皇后也变成和自己一样“淫荡”的女人了,她的心中充满了快意。或许,她这么卖力地撮合张汉卿对婉容的追求,未免没有这种阴暗的想法。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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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写得有点,嗯,怎么说呢?很好地反应了少帅同志反帝反封建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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