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将鲜血淋淋的嘿哈大侠放到地上。
他站起来,面对着这座被点亮着的庙宇。
“你是什么神?”
庙宇里的神回答:“我是掌管着这片梦境的神!”
魔术师啧了一声,显然对五一提出来的这个问题表示反感:“干什么呢?我们拿了东西就走,不是皆大欢喜的一件事吗?为什么要把状态搞得那么僵?”
五一不去理会魔术师的指责。
浑身是血的嘿哈大侠,就如同一颗炸弹一般,在他的胸口爆炸。
他当然不知道这个被囚禁在庙宇当中的所谓的神,究竟是什么物种,但是就凭庙宇里的神如此对待嘿哈大侠,他就有必要在这时候站出来。
“哦,我看到了在你心中燃烧起来的怒火,判梦官,”庙宇里的神继续用沉闷的声音说:“你准备干什么?将你心中的怒火洒在我的身上?你别忘记了,如今我是神,而你们不过是生存在这片我所管辖的、最卑微的生命罢了,如果你想要反抗神的意志,没关系,下一个接受惩罚的,就是你。”
五一听完之后,哈哈大笑了两声。
在笑声之中,是五一对其言语的不屑:“是吗?最卑微的生命?看样子,你对我们的仇恨很深啊。”
庙宇里的神说道:“我是主管你们的神,你觉得我会在乎你们的想法?”
“说大话。”五一说道:“囚禁着你的庙宇一共是七层,而七色珠,也是七颗,这是巧合吗?当时,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嘿哈大侠拥有的那颗七色珠就自主飞了出来,主动朝你这边靠拢,并且没有任何征兆地将自身的力量贡献到了庙宇之上,点亮了第三层。恐怕,这七色珠,本来就是七把钥匙吧?”
魔术师开始鼓掌。
“你说的没错。”庙宇里的神说道:“但是你能阻止这一切吗?”
五一摇摇头:“我不行。”
“看出来了。”
“但是我可以阻止你。”
庙宇里的神说道:“哦?有趣。”
“我要找到七颗七色珠。”
庙宇里的神和魔术师一起,都发出了恩的一声疑惑声。
魔术师啧了一下:“不是,大哥,你在说什么?你要集起七色珠,然后呢?然后这位神就会从庙宇的囚禁当中被放出来了!”
庙宇里的神发出一连串的沉闷笑声。
或许对于它来说,五一的这个决定,实在是太过于搞笑了,以至于自己都不能控制地大笑起来:“果然……果然最卑微的生命做出来的决定,有时候让人笑掉大牙……”
魔术师接着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语呢?”
五一捏了捏拳头:“现在的你,躲在这座庙宇里,自称为神,谁知道你的真面目是什么?只有集齐七色珠,将你从庙宇当中释放出来,咱们两个面对面战上一场,你才有机会来评判我们。”
“哈哈哈哈!如你所说,光是躲在庙宇里的我,就能将你们碾死,是什么给你的勇气,要和我面对面战?”
魔术师摸了摸脑袋,似乎也不太明白五一这句话的逻辑。
“行了,”庙宇里的神结束了这个话题:“既然是你们不想要……”
魔术师搓了搓手:“等会等会,他不要了,我还想要呢。”
庙宇里的神问:“你想要什么?”
“听说你这里有一把钥匙……”
庙宇里的神哦了一声,随着一道肉眼无法看见的力量炮弹,后者已经击中了魔术师脚边的一块地面,顿时将那里变成了一堆碎渣。随着烟雾逐渐飘散开来,被击打出来的深坑当中出现了一把金色的钥匙。
这把钥匙的造型,就和玄幻里经常出现的,用来打开宝箱的钥匙一样,浑身都透着一股金色的光芒。
魔术师说了声“谢谢”之后,从坑洞里将其捡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自己的衣服里。
“判梦官,我就在这里等,”庙宇里的神说道:“等你来将我的封印完全解开,然后我们面对面,好好聊一聊。”
说完之后,一直冒着金光的、属于庙宇的第三层,也终于暗淡了下来。
接下来,它表面的出现了变化。
——原本是灰黑色石块组成的表面,此刻居然好像被人拿着画笔,在每一个部位上,被人涂上了不同的颜色。
不出几秒钟,第三层已经上好色。
此时,第三层上已经和其他几层完全不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敦煌壁画一般,五彩的图案。
——至此,第三层的封印,已经完全被解开了。
魔术师见到这一幕,不禁自我感叹:“真的是漂亮啊……”
五一已经将晕过去的嘿哈大侠被背了起来,准备离开这里。
“哎哎哎,慢着……”魔术师走过去,拦住了他:“我知道你现在恨我,觉得我是最无情、最有心机的那一个,但是你得想想清楚,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能够从这个庙宇里的神手里,拿到这把钥匙。”
他说着,还从衣服兜里掏出了金光闪闪的钥匙,在五一的眼前晃了晃。
“你和我有什么可说的?”五一看着他。
魔术师啧啧啧了几声:“你看看你,现在和我什么愁什么怨呢?刚才你已经惹到了这位在庙宇里的神,你现在还想要来惹我么?”
五一摇了摇头:“或许你和单一禅之间有什么约定,但那是你和单一禅之间的约定,和我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你在背后考虑什么,至于你现在拿着的这把钥匙,究竟是干什么用的,你留着自己好好研究吧。”
可魔术师还是拦在他的面前。
“你怎么这样……”魔术师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听着,我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我现在做的事情,和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现在不要着急,来,放下他,他还死不了,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就知道了。”
五一问:“你要给我看什么?”
魔术师吹了声口哨:“你看,有些时候就是那么简单,吊人胃口,远比其惹恼一个人要简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