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神阿麟的这一剑,出击迅猛,出乎意料的没有遇到怪物的任何抵抗,便轻而易举地刺入到了后者的身体里。
下一秒。组成怪物头部的那些个脑袋,纷纷仰起来,朝着天空开始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啸。
“嘤——”
这下子,整个区域内都被这种尖啸给占据了。
就连已经转移到了百米开外的【游蛇】和玉冧两个人,耳朵里也充满了尖啸声,不得不抬起双手,以此来遮蔽……
剑神阿麟此刻正在尖啸声的中心地点。
他只是皱了皱眉头,将魂介集中到了自己耳朵上面,暂时阻断了尖啸声的进入,同时双手握着剑柄,顿时将深入怪物身体内的利刃给抽了出来。
不抽还好,这一抽,倒直接让一股黑色的墨汁,从怪物的身体里飚溅了出来,情形和刚才心脏发生的异常状况如出一辙。
玉冧问:“那是什么东西?难道它身体里都是这些墨汁吗?”
此时,伴随着滚滚墨汁飚溅,怪物也终于停止了尖啸。
【游蛇】摇了摇头,她可以通过自己的魂介感知到来自于那些墨汁内的危险:“不知道,但是墨汁很危险。”
玉冧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在她的双眸倒映之下,剑神阿麟做了一个极为诡异的举动。
——他高高跃起,但并没有举起手中的剑,继续攻击这只怪物,反而是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借助着自己的力量,从高处猛然朝怪物冲了过去。
“他……他要干什么!”
【游蛇】嘴角勾起了一个微笑:“他要进去。”
下一秒,剑神阿麟整个人已经穿入了由他那把剑制造出来的伤口里,消失在了她们两个的视线中。
……
“这么说,你认为缺口之后是一种机器?”白枪灰狼使者感觉现在自己的身体已经差不多恢复了,他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停地恢复起来,而这些,完全得益于眼前这个自称为“猿刀”的男人的魂介。
后者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错,可以这么说。”
“冒昧的问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猿刀双手环抱在胸口,手臂上的肌肉以夸张的呈现方式,展现在他们面前:“我一直在追踪这些恶鬼。”
这一次,老东西的儿子问:“追踪它们?为什么?”
猿刀说:“想要搞清楚敌人究竟拥有什么样的力量,最好的方式就是一直观察。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好比我刚才来帮忙之前,你……”他说着的是白枪灰狼使者:“我观察了你一段时间,你每一次出招,都是用一种狠劲,当然也可以说依靠的是你长枪上的那颗七色珠。虽然每一次出招的动作,看起来是十分帅气,但是这样做,你知道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还未等白枪灰狼使者回答,猿刀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意味着,你实际上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出招越是狠,消耗的魂介也越是多,这样一来,不用过多少时间,你体内的魂介就会因为过于猛的动作而被消耗殆尽,这时候你就会坚持不住了。事实证明,情况也确实如此。”
白枪灰狼使者诧异:“你一直在观察我?”
其实他在心里说的是:特么的,那你为什么不早出现帮忙?!
猿刀呵呵一笑,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他话里的别有用意,说道:“没错。为了搞清楚恶鬼究竟在干什么,所以我一直在跟踪它们。我发现,这些恶鬼并不是如我们看见的那样莽撞。”
“什么意思?难不成它们这样自杀式的攻击,还有其他的用意?”
猿刀朝堆叠在一起的恶鬼的尸体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恭喜你,说对了。”
白枪灰狼使者奇怪:“有什么用意?”
猿刀说:“我跟了它们很长一段时间。起初,这些恶鬼会挑一些没有什么能力去防守的梦境下手,每一次攻击,都会成功。然后它们开始挑与自己能力差不多的梦境。再后来,它们选择挑战更加有力的梦境。这听起来像是什么?”
白枪灰狼使者倒吸了口冷气:“它们难道是在不断挑战自己?通过挑战能力不同的对手,然后在战斗中获得力量、格斗技巧的提升?”
猿刀却摇了摇头:“不对。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毕竟整个过程听起来,就好比是一个初入世界的菜鸟,通过挑战对手来获得能力的提升。但是后来我发现,我的猜想完全错了。首先一点,就已经站不住脚了。因为这些恶鬼不管是在第一阶段,还是在第三阶段,实际上都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去铺垫。我这样说能明白吗?”
白枪灰狼使者诧异。
如果按照猿刀的说法,恶鬼这样做,确实没有办法解释。这个过程可以理解为:比如说第一批恶鬼,暂时将它们定义为a,它们冲过去,与梦境世界里的防守者相互对拼,那肯定会有死伤。暂且说这场战斗赢了,那剩下的a,继续与其他梦境的防守者战斗。如此循环下来,属于a队伍的恶鬼,肯定会在战斗中消耗殆尽。那么,a所积攒下来的战斗经验,就等于消失了。
再者说了,每一只恶鬼都是一个个体,虽然它们同属于a的队伍,可实际上战斗经验这东西,除了言传身教之外,没有办法在个体之间传递,除非……
白枪灰狼使者倒吸了口气:“有没有这种可能,实际上这些恶鬼虽然是个体,但是它们的神经系统都是连接在一起的?它们每个个体,死亡之后,就可以将这种战斗经验传递出去,给其他恶鬼享受?”
猿刀朝他投来了一个赞赏的眼光:“关于这一点,你说的没错,我也发现了,实际上这些恶鬼都是连接在一起的,它们更像是一张被撒出去的巨大的网。”
老东西啧了一声:“难怪……但是说来说去,要怎么解释刚才的缺口?为什么恶鬼会源源不断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