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最后,六土还是选择了跟着军营走。
毕竟,追根究底,她来绿融城也不过就就是帮着白沐瑶试探一下,花翎国的人,对于所有中原人,是不是都有一样的特殊待遇。
而事实证明,绿融城的人虽然没有直言要送六土进宫,但就这种竞争送人进王城的态度,也足以可见其中有诈。
至于奥托拉和帕米尔的事情,大家都是显得十分默契,谁也没提,就好像完全不曾发生过一样。
再说白沐瑶那边,眼看着进宫之日在即,收到六土的消息,也就变得更加谨慎。
六土这边紧赶慢赶,一路催促,也总算是在白沐瑶进宫的前一天,成功抵达来与华彩城相邻的金盏城。
并提议道:“托斯塔将军,连日赶路,我有些疲惫,又逢此处风景上好,不知能不能在这城中,休息一日?”
是的,此行护送六土的人,正是那个让六土改变态度的托斯塔,也是因为有他的存在,六土才觉得,军营或许也不错。
至少与托斯塔说话,可比与奥拖拉他们说话,省劲了许多。
所以,在帕西修将军为六土选择护送将领的时候,六土也毫不犹豫的选择托斯塔。
而事实上,六土这个选择也是无比正确的。
人家托斯塔唯一一次主动和六土搭话与行程无关的内容,还是打听六土的小灵马。
可天知道,修仙界的小灵马,别说俗世间根本就弄不到,就算是弄到了,那失去灵气的滋养,不出三代,这上好的小灵马,就会退化成普通的中原马。
虽然和一般的马匹比,应该还是会好一些,但要真的与俗世间的汗血宝马比,那绝对是不值一提。
当然,六土偶尔也会主动与托斯塔搭话。
比如说,询问一下为什么一定要去华彩城?又为什么大家对她如此热情?又为什么去华彩城一定要绿融城派人保护?
可惜对于六土的这些问题,托斯塔总是回答的避重就轻。
要是问的再多,托斯塔也只能无奈的回上一句:“六土姑娘,不是咱们想要瞒着你,而是上头的吩咐就是这样的,咱们也都是奉命行事。”
其实说到这,六土也明白,从托斯塔这,肯定是打听不出来什么的。
可问题是,她又实在是没有别人可问,所以这一路上,六土也就是只能拖着托斯塔一个人,把这些问题反过来倒过去的问,就期待着托斯塔说错点什么。
好在,托斯塔只是对这些事不愿说太多,但是在赶路方面,还是十分尊重六土的意见。
六土让快,他就带人马不停蹄的赶路,六土说停,即便是荒郊野岭,露宿街头,人家也是该停就停。
最多在六土过问的时候,多说一句,“六土姑娘莫要担心,我们都是沙场上拼出来的汉子,这点事对我们来说,算不得什么。”
故而,在六土提出想要休息一日的时候,托斯塔也毫不犹豫的应声道:“没问题。”
因为在托斯塔心里,就算六土的实力再怎么强悍,说到底,也还是一个姑娘家,连日奔波本就疲惫,因此想要休息,也合情合理。
再加上金盏城景色确实不错,城中人又素爱鲜花,故而城中大街小巷,所见之处,都是各色花卉,看着着实是让人眼前一亮。
可惜的是,六土真是一点看鲜花的心思都没有。
进了客栈,用了饭,洗了澡,就说要休息要睡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这一关,就是一天。
当然,这是在托斯塔的眼里。
而真正的六土,早就在房间设好了结界,准备好了替身傀儡,改头换面,一路前行到了华彩城。
是的,她没有动用灵力,只是略为施展了一些障眼法,从街市上买了一批快马,纵马了整整半日,才在华彩城城门关闭之前,混进了城。
说到底,六土也是担心王宫那边的真的有修士,以免打草惊蛇,破坏了白沐瑶的计划。
待到夜黑风高是,六土凭借着敏捷的身法,悄无声息的摸进了邢德端二人的院子。
结果,却发现了人家两口子设了结界
怎么说呢?如果六土早知道人家已经用了结界,那还装什么普通人,搞什么纵马奔波,直接隐匿符一贴,御剑来此,最多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无奈,六土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悲愤。
直到人家夫妻二人六土迎了进来,六土才无奈道:“你们,怎么还,设了结界啊?”
“安全啊!”白沐瑶答的很坦荡。
很明显,白沐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不单单是在花翎城,他们去任何一个地方,只要夜晚留宿,那必然都是要设结界的。
一来,常年的作息生活,让白沐瑶虽然是修士,但依旧保留这普通人的生活习惯。
二来,带着老婆孩子,夜晚不设结界,邢德端绝对是坐立难安。
故而,在邢德端二人看来,无论怎么防范,结界都是必要的,绝对不能省下。
而对此,六土也是能无奈的表示道:“不是说,那位王后,极有可能是当年的妖修小海星嘛?如果真的她,那可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精了”
六土的话欲言又止,但是邢德端和白沐瑶都明白,能活上数千年的妖修,没点子实力,那是必然不可能的。
可是这俗世间到底是灵力有限,无论如何,那小海星也不可能是在此修炼上千年之久,不说别的,就说修士不修炼,不提升境界,那最基本的寿元,就无法扩充。
也就是说,真要是一直待在这俗世间,不说别的,就算妖修的寿元再多,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了。
故而对此,邢德端也是坦言道:“抱歉,这件事情是我想的不够周全。虽然都说那王后很有可能与小海星有点关系。
但说实话,我下意识的觉得,能留在的俗世间的妖修,因为不能修炼,再厉害,也厉害不到哪去。
所以,虽说也做了些许的防范,但确实有所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