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花顿时脸色难看起来,刘娟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更是把苏明娴恨死了,倒是被指责拖油瓶的沈庆眼神颇为复杂。
而沈村长也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抽了一口旱烟袋,“不过分,二弟,二弟妹,你们觉得呢?”
就算张春花百般不愿也只能认,毕竟跟那一点小钱比,分家损失的只会更多,可心里别提多憋屈了,看苏明娴的眼神恨不得啃下一口肉来。
而苏明娴根本不在意,“既然都没意见,那咱们就算算账好了,就说沈庆吧,自打我结婚以来,就没见他出去赚过钱,他吃家里的用家里的,每年最少有两套新衣服,再加上他平日花销,吃喝玩乐每年250都少算他的,七年下来1750块。而娶媳妇儿的聘礼再加上三转一响,算1500不过分吧?这加在一起3250,这还没算这一两年刘娟的花销呢。”
“三千多???你怎么不去抢?”,张春花听完顿时不干了。
而苏明娴冷眼撇过去,“急什么?这是沈庆的,你可不止这一个拖油瓶。正在上高中的沈淑芬就从她上初中开始算,学杂费加起来每年小两百块,每个星期都要有两块钱的零花钱,更别提给她买新衣服和吃喝拉撒了,这一年算她250不多吧?正好七年也是1750,两人加上整好五千。”
这话一落,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竟然这么多?
这俩拖油瓶可真能花钱啊,这时候连沈村长都震惊了,难怪她别的钱不要,非要这两个外姓人花的钱,这,这就算家里有金山银山也不够败的啊。
谁都不是傻子,众人看沈家二房的眼神顿时变了,尤其是沈父,这是多大的脑袋?给别人养孩子,还养的这么大方?
而张春花也懵了,不过很快就破口大骂起来。
“苏明娴,你这个小娼妇,搅家精,你故意的是不是?他们俩咋可能花这么多钱?还都花你家沈驰的,你要不要脸,他哪里寄过这么多?我让你信口开河--”
说完就向苏明娴冲去,只是没想到半路被沈父一把拽住了,就见他双眼猩红的盯着她,“张春花---”
“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张春花看着他这模样,被吓的顿时打了个寒颤,一个劲的摇头道:“孩子他爹,没有的事儿,她胡诌的,真的,她骗你的,她---”
苏明娴嗤笑一声,“我胡诌,那汇票上写的清清楚楚,邮局的同志都可以作证,这几年沈驰当兵的津贴还有在沪市寄回来的钱,加一起得有八千多。可这些钱沈驰的亲人没花多少,却全都添在了你那一双儿女头上,是真是假,你自己心里清楚,在坐的大爷大娘,叔叔婶婶也都看在眼里。”
这话一落,顿时有人开口了。
“这个我知道,庆子跟我家二小子同年,每年何止两身一副,啧啧,人家还总在镇上请客吃饭呢。”
“还有淑芬那丫头,跟我家闺女是同学,班里就属她穿的最好,比镇上的闺女都强。”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而沈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抓着张春花的胳膊,恨不得将其掐断。
“好你个张春花,你可真行---”
这话简直咬牙切齿了,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张春花吓的浑身都开始颤,其他人更是连声都不敢吭,深怕惹火烧身。
可苏明娴不管那些,“爸,这么大笔的钱,可别跟我说,这些你都不知道?难怪她如此放肆,我要早知道您当不起这个家---”
结果还没等说完就见沈父怒吼道:“谁说我不知道?”
那样子仿佛要吃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