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源篇 第十七章:欧顿小教堂

【已击杀猎物】

当空灵之音再度在耳畔响起时,秦朝言确信自己杀死了蒙面男。

虽然过程过于“正义”就是了。

返回高台,他先捡起了蒙面男掉落的装备。

总计分为三件,手套,裤子与风衣。

服装样式就是蒙面男身上穿的样式,至于名字很有意思,名为“加斯科因的套装”

“他就是加斯科因?”

因为对方的尸体已经化为虚无,秦朝言没办法查看究竟,只要认定死去的蒙面男就是蜜妮安的父亲-加斯科因。

“如果他是加斯科因,那么这个女人”

视线落到地上的女性尸体,将其从趴地状态翻正,心口位置一枚鹅蛋大小的红色胸针异常显眼。

秦朝言伸手摘下胸针,一段说明文字浮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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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宝石胸针:

某个女性的亮红色胸针,上面刻着维奥拉的名字。

这件珠宝也是某个猎人送的礼物。

使用后会变成小粒血宝石,可以强化任何武器。

只要有适合的工厂工具,就可以强化任何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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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文字说明,秦朝言看到宝石上果然刻着“亲爱的维奥拉”。

“不会这么巧吧?蜜妮安让我帮忙找父母,现在她妈妈死了,她爸爸也被我杀了。”

他挠了挠头,有一种别人委托事情,结果却被自己搞砸的感觉。

这下一个难题摆在了眼前。

是告诉蜜妮安真相,还是善意隐瞒?

另外还有那个感觉不正常的薇薇安,她若是知道自己的妈妈死了,会有什么反应?

秦朝言有些纠结,视线依旧落在维奥拉的尸体上。

与蜜妮安描述地相同,这个女人有着一头漂亮的金发,白皙的皮肤以及一双早已失去生机的湛蓝瞳孔。

身上的米白色长袍,多处破损,数道恐怖的撕咬伤口暴露而出。

可以想象地出,维奥拉死前经历过怎样的痛苦。

“杀死维奥拉的应该不是加斯科因。”

秦朝言通过刚才的战斗,推断出了这个结论。

加斯科因的战斗风格追求一击致命,如果真是他杀了自己的妻子,应该会在后脑勺或是心脏位置直接一斧子劈下。

而不是像鬣狗般,将目标撕咬至死。

而且维奥拉身上的伤口齿印,也不像是野兽啃咬,更像是人类的痕迹。

如此一来,谁是凶手显而易见了。

亚楠镇里的兽化镇民。

这样也就能解释地通,为何加斯科因会在墓园里劈砍尸体泄愤。

或许这些尸体残骸的主人,就是杀死他妻子的真凶。

“还是不告诉蜜妮安真相吧。”

秦朝言收起胸针,将维奥拉的尸体就地掩埋后,迈步走向高台的出口。

他想看一看这座墓园到底通向何处。

先前的空气墙屏障随着加斯科因的死亡,已然消失不见。

畅通无阻地穿过幕布一般的灰雾之后,秦朝言的眼前忽然一花。

再度恢复视觉能力后,眼前的景象已经变成了一座教堂的入口。

只是这间教堂,相比于治愈教会的教堂,显得迷你无比。

粗略估计,也就百来平方的占地面积。

教堂大门洞开,秦朝言步入其中,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老妪佝偻着身子,匍匐在地。

教堂内的墙壁,每隔一米的距离就开凿出一个三角凹槽,里面摆放了一尊小型修女雕像。

“啊,是外乡人吗?”

老妪仰起如橘子皮般的皱巴老脸,掉光牙齿的嘴巴咧开,嘴角上扬,笑嘻嘻地盯着秦朝言。

“你知道我是外乡人?”

秦朝言有些诧异,自己虽然穿着怪异了点,可是你这老太婆怎么一眼就认出我身份了呢?

“哈,在猎杀之夜会来这座欧顿小教堂的,也只有你这种不明真相的外乡人了。”

老妪微笑着回答道,继而抬起鸡爪般的干枯手掌,做出靠近地招手动作。

“外乡人,你来亚楠也是为了治病吗?”

“额,你怎么知道?”

秦朝言觉得这个老妪知道很多事情,便耐着性子攀谈起来。

“因为你不是第一个因此过来的外乡人,我想想看,好像在你之前就有七个,还是八个人路过我这里了。”

老妪的笑容收起,眉毛蹙起在额头露出好几道法令纹,似乎是在努力回忆。

秦朝言打断了她的思考:“老婆婆,我确实是外乡人,不过我在亚楠里就没见到过正常人类,你能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噢?你指望在这见到正常人类?亚楠意识清醒的人,都躲起来了,也就我这种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太婆,会住在这样的教堂里。”

刚刚环顾教堂一遍的秦朝言,发现这个“欧顿小教堂”前后左右,总计开了四道入口。

而且每道入口都是洞门大开,毫无抵御能力。

外面都是神志错乱的怪物,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婆是怎么平安无事的?

带着疑问,秦朝言问出了这个问题。

“哦,你说这个啊。因为我在教堂里点了香,一种可以驱散怪物的熏香。”

说着,老妪抬手指了指在教堂内摆成一圈的蜡烛。

“难怪空气中会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所谓可以驱散怪物的熏香,看着与普通的白蜡烛无异,这种东西就可以保证怪物不会靠近吗?

真有一种在夏天点蚊香,驱散蚊虫的既视感。

秦朝言摇了摇头,轻笑了声,决定多套一些有用的情报。

于是他将之前的遭遇,筛选讲述了一部分,对于杀死加斯科因神父的事情改口成到达时已经身亡,只在墓园里发现了他与妻子-维奥拉的尸体。

“加斯科因?是治愈教会的猎人吧,他跟亨里克组成的搭档,在亚楠还是很有名的。”

“听这意思,老婆婆你认识他?”

老妪摇头否定:“我不认识,只是听说过,毕竟我信仰的神明与治愈教会不同,不可能与治愈教会的人打交道。”

“信仰的神明不同?”

“对,我是欧顿的信徒,无形之欧顿。”

一个新的名词,听着很像是某个神明的名字。

秦朝言默默记下后继续问道:“那教会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信仰欧顿的只有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