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见“啊”的一声惨叫……
贺山除了两个大拇指还在、剩下的八根手指就滚落在地,鲜血喷涌不断,滴滴答答的落在衣裳和地面上。
唐苏雅的身上再次沾了不少血,而贺母把赵烨抱进怀里、捂着他的眼睛。
紧接着,唐苏雅便拉着婆孙俩走出贺村长的院子。
一旁看热闹的人,纷纷退开了步子,不敢靠近。
……
贺子洲到贺家村村口时,他下了班车就往家里赶着,他脚下的每一步都走得飞快。
走到白水桥的时候,胖丫的三哥贺国丰刚好和他媳妇儿看完了热闹、又绕着村子散散步,这会儿也打算回家了。
“子洲,你咋这时候回来了?哎呀,你都不知道,就刚刚,你媳妇儿可太猛了!”
贺国丰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对唐苏雅的敬佩称赞!
“我媳妇儿咋了?她刚刚发生啥事儿了?”
贺子洲停下了脚步,伸手拽住了贺国丰的胳膊。
“就是,贺山那个老花贼……”
贺国丰把事情的经过给贺子洲叙述了一遍,只见面前的男人“嗖”地一下子,就跑的没影儿了!
贺国丰不禁叹了口气:
“唉~子洲这小子,还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啧啧,这手劲儿大的,掐死人了!”
……
贺子洲回到家的时候,便看到自己家的大门紧紧上锁,关闭得严严实实。
他内心的担忧已经到了极点,便手一撑,直接越上了院子里的土墙。
然后,贺子洲大声地喊了一句:
“小雅,你在吗?”
你在吗……在吗……吗……
院子里的空旷,导致话语的回音不断盘旋环绕着。
唐苏雅正坐在堂屋里,老太太和赵烨都去休息了,可突然,她似乎是听到了贺子洲的声音。
贺子洲并没有得到回应,便大步迈向了堂屋。
进屋之后,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眦欲裂!
那双原本漆黑平静的眸子,顿时涌上了盛怒,与怒气相伴随而来的便是撕心裂肺的自责!
此时,她一身的衣服上还有斑斑血迹,贺子洲辨不清楚唐苏雅究竟受伤没有,可他知道,自己的心很痛很痛……
“小雅,我回来了!”
贺子洲走上前去,紧紧地拥住了那个愣住的人儿,实打实的怀抱让他心里的恐慌消散不见,他继续又开口道:
“小雅,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这句话后,男人立马又奔了出去。
而唐苏雅却觉得,刚刚的一幕仿佛梦幻般,那男人来去无踪的,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
……
贺家村,村长家
贺子洲走到贺跃进家里时,一眼就瞄到了那个被五花大绑、瘫倒在院子里的贺山。
贺子洲看到贺山时,他身上的怒气像是岩浆一样,在这一刻,没有丝毫阻挡地喷涌而出。
而贺跃进和刘大梅在村委会里打完了报警电话,并没有回家,就等着警察的到来,也好方便接见。
至于警察,还在镇上来村子的路上,这也刚好让贺子洲钻了空子。
贺子洲拎着贺山,他沿着小路走,避开了村子人的耳目,一路把贺山拎到了白水桥的桥墩处。
……
贺山的嘴巴被袜子堵得严严实实,手指头还断了八根,十指连心,断指的痛,可谓是痛彻心扉啊。
贺山到现在都没缓过来,人迷迷糊糊的,就又被贺子洲给提溜走了,他连叫唤的劲儿都没了,只是哼哼唧唧的呻吟不断!
到了桥墩后,贺子洲把他所有的怒气都倾注在了拳头之上,拳头挥出之时,贺山那本来就有些滑稽的脸更是瘪了一块下去。
一个老将就木的老头子和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周遭萦绕着久久不散的血腥味,连带着白河水都染红了一大片!
贺子洲拳打脚踢的,怎样打都觉得还不够解气。
他的汗水都滴落下来,顺着那纯黑发丝滚落,沿着硬朗俊逸的脸廓滑动至刀削斧凿般的下颌。
男人内心的狂躁气息仍旧蔓延,狠戾的凶眸凝向贺山那张跟狗啃了似的老脸……
突然,贺子洲猛地按住了贺山的脑袋,使劲儿地往白河水里摁!
一下一下的,水波冲击的流水进入了口鼻,窒息与呼吸之间的交错碰撞,这是比挨打还要痛苦的折磨!
“啊……要淹死我了,叔求你,饶了我吧……”
贺山嘴里面歪歪唧唧的,那是用仅存的一口气说出来的。
他长期被掏空的身体,哪里能禁得起贺子洲的手段,不仅仅是浑身出血,嘴里面也很快就吐了一大滩老血。
兴许是贺山的声音起了作用,终于打破了贺子洲的执拗动作,男人从眼前的血雾中回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