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说这白姑娘是不是反悔不要你教白子州识字了。说好今天过来拜师的,怎么就不见来呢。害我拿到圣旨连夜赶回来,就等着喝拜师茶呢,这都下午了,也不见她姐弟两的人。”
李大郎和飞影来来回回在门口张望,从早开始上等到下午,都不见白子兮的人。
等了这么飞影实在忍不住说了,自己的疑惑。
“我看是你武功太差,人家不愿意拜你为师才对,你还有脸在这里东张西望,还不快去把扎马步这样最基本的功底练好?”
李大郎正等的着急,心里的无名火无处发泄,飞影自己撞上来,那还不得拿他出出气。
李大郎说完,黑着脸拂袖进了房间:她不稀罕,我还不愿意教呢……
“就你这张嘴,怎么这么贱。”
飞影假意抽了自己一嘴巴子,老老实实前往角落扎着马步。
“飞影,又在练功啊,你真是勤奋。”
白子兮回家,水都没喝一口,急急忙忙啦着白子州进了李家院子。看见角落里扎马步的飞影,由衷的夸了一句。
“白姑娘来了啊,快请进。”
看见白子兮走进院子,飞影就像看见了救星,麻溜的站起来。朝姐弟俩走了过来,热情的不像话。
这都扎大半天了,也不见主子喊自己进屋,这回白姑娘来了,总算是有理由不扎马步了。还得了一个勤奋的好名声,多好!
“你先带我去看看夜魅,然后让子州拜你为师。”
“你家主子呢?”
白子兮四处看了看,也没有看到李大郎。
“主子今天有点忙太累了,刚回房间休息了。”
主子一天忙着在门口等你们过来,实在也是累得慌。
听见飞影这样说,本来伸手要推门出来的李大郎,不好意思再出来,只好又收回了推门的手。
有个猪一样的手下,多么可悲可怜又可叹!
“那我们先去看夜魅吧。”
整天无所事事,今天忙什么了,这么累。白子兮嘀咕一句,牵着白子州的小手,走进了夜魅的房间。
“夜魅恢复的不错,可以给他解毒了,你把解药给我,再拿一个碗来。”
白子兮仔细检查了夜魅的伤口,把了脉,确定可以解毒之后,才吩咐飞影。
“解药在主子那里,我去拿。”
飞影听到可以给夜魅解毒了,很是高兴,立马转头推门……
“主子,您过来了,我刚想找您去呢。”
“嗯,听到你和白姑娘说话就过来了。”
早知道你要去请,就慢一点过来了。那样也更有面子不是。李大郎那个悔……不好说。
飞影刚推门,就看见自己主子站在门外,赶紧侧身把自己主子让进了屋。然后走了出去。
“你……今天很忙吗?”
李大郎本来想质问白子兮为什么这么晚才过来。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昨天去金瑞镇,发生了一点事情,耽搁了所以才这么晚回来。”
白子兮本不想解释,又怕他误会自己带弟弟拜师不积极。所以还是解释了一句。
“发生了何事?有没有受到伤害?”
李大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我是担心影响今天子州拜师,并没有别的。”
话一说出来,就觉得语气过于急切的关心,似乎不妥。不由脸一红赶紧解释。
“没事,已经解决了。”
白子兮还以为这大冰块开始关心自己了呢,原来是担心他自己无人可教……哼!
“白姑娘,碗拿来了。”
两人正尴尬着呢,飞影推门走了进来,打破了这屋子里不明所以的气氛。
“把碗给我,飞影你帮我把子州带到院子里玩会。”
这解毒的过程或许有点血腥,小孩子还是不要看到的好。
白子兮接过碗,看着飞影带着白子州走进院子,把门关了起来。
“把解药给我。”
白子兮冷冷的说了一句,把手伸到李大郎面前。
“在房间,我这就去拿。”
刚才急着过来,忘记带解药过来了。李大郎快速走出了房间。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冷着脸了,这女人真是变化太快了。真是难以理解……
白子兮趁人都不在房间,给碗里到了小半碗灵泉。拿出来一套银针,放在桌子上。
“给你,解药!”
李大郎也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现在一个字也不敢多说,总觉得话说的越简单越好。
“要是不想看到满房间乌血,就去拿个盆进来。”
白子兮接过解药,看也没看李大郎一眼。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白子兮就是想打发他出去。
“解毒这么严重吗?”
李大郎眼前浮现出一大盆的鲜血,一脸担心的看着床上的夜魅。
“嗯”
白子兮也没说话,只从鼻子里‘嗯’出了一个字。
本姑娘就喜欢看你这急模样,让你气我……
“白姑娘,如果解毒有生命危险,我……我愿意这样养他一辈子。”
李大郎听到解毒这么危险,看着床上陪自己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夜魅,眼眶不由红了起来,也没有出去拿盆。
额!看来吓的有点狠,白子兮看着李大郎这副模样,不由小小的内疚了一下。
“拿盆只是预防而已,没有你想的那么危险。”
当一个男人认真起来,真是不经逗……
“白姑娘,盆。”
正当李大郎纠结要不要去拿盆时,飞影拿着一个大盆推门放进屋,又老老实实在外面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看到飞影拿进来的大脚盆,李大郎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就是一头牛,也放不出这么多血……
“还愣着干嘛,快把解药给夜魅喝下去。”
白子兮把化开解药的灵泉递到李大郎面前。
李大郎颤抖着手接过碗,狠了狠心走到床前坐下。
“白姑娘,你喊飞影进来喂吧,我做不到,这不像解毒就像是……要赐死。”
李大郎坐了半天,想起放出来那一大盆血,终究还是不忍心喂。
“瞧你没出息的样,让开,我来。”
早知道你这么怂就不吓你了,白子兮接过碗,把解药给夜魅喝了下去。
李大郎赶紧拿着盆,紧张的站在床前,准备接血。
“白姑娘,这血是从嘴里吐出来,还是……还是……”
李大郎看了看盖着被子的夜魅,实在说不出下半句。
“把盆放下,去把银针给我拿过来。”
看着彷徨不安的李大郎,白子兮是想嘲笑他两句来的,只是看他那么担心的臭样,又说不出来了。
“给”
李大郎放下盆,听话的拿过银针递给白子兮。
白子兮把夜魅的手拿出来,看着变得越来越黑的中指,拿起银针扎了下去,一股黑血快速滴进了地上的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