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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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结是男人的第二性怔,缠绵滚动,无声胜有声。
呼吸交缠,递来小剂量的醉意。
舌尖相触的瞬间,晚嘉脑子一片空白。
喝过酒的人体温很烫,烫得她紧绷,瑟缩,睫毛乱抖,心底冒汗。
感受到情绪,祝遇清引着她的手,扶上他的肩。
吻由慢到快,像要攫取胸腔的气息,过了会儿,又改为密密地啄。
全程,晚嘉被动不已,思绪乱了套,摇摇无主,生涩得不知怎么才好。
少顷,五指微微张开,慢慢扣紧他的肩。
记不清多久,祝遇清退开了。
他盯着晚嘉,漆眉亮眼,目中不是确认不是探询,是昭然若揭的情\\欲。
晚嘉手心发了一层汗,眼睫朴楞两下:“我……生理期。”
祝遇清目光不变,但眼里慢慢摇起些笑意,手指摸摸她的耳垂:“出去见朋友了?”
“嗯。”晚嘉忘了点头,瞳光潮润润的,像泼了一层水。
祝遇清揽着她往后靠了靠,闭上眼:“头痛,帮我按一按?”
晚嘉举起食指,替他揉按太阳穴。
力度似乎不对,他眉心始终拢着,眼眶下有浅青的廓印,是疲惫的表征。
晚嘉询问:“这样可以吗?”
祝遇清也不客气:“右边,稍微重一点。”
“这样呢?”
“刚好。”
身影偎着,一问一答,仿佛情人间的低语。
酒味让他身上的木香不那么纯粹,带点苦调,撞出别样的清甘。
许久,祝遇清摘下她的手:“好了。”
好了,意味着结束了,可晚嘉的手还被握着:“在外面吃过饭了?”
“跟朋友吃过了。”实际没吃,但她不饿,于是选择说个小谎。
祝遇清笑了笑,捏捏她的手心,接着起身:“不早了,我去洗一洗。”
看看时间,确实不早了。
经过刚才那一场,晚嘉力气剩得不多,于是洗了个头,快快冲澡吹干。
只是人丢三落四,连睡衣也忘了拿。
裹着浴巾走到衣帽间,门被敲响了。
她飞快套了件睡裙,又扯一块披肩包绕着,手忙脚乱去开门。
门口,祝遇清穿着深色睡衣,鬓角残留清爽的水气。
晚嘉一滞:“怎么了?”
“到点了,当然是睡觉。”祝遇清垂目看她:“难道我一直睡次卧?”说完头微侧,穿过缝隙,迤迤然走了进来。
卧室灯开着,被子一掀,照出大片的高杯玫瑰。
锯齿瓣边,花里胡哨,甚至有些俗丽。
脚趾在鞋里缩了一下,晚嘉奇窘:“我换个床单。”
“不用。”动作不见分毫犹豫,祝遇清脱鞋躺了上去:“睡吧,太晚了。”
他不紧不慢,优游自如,躺下就盖被阖眼。
晚嘉心念交驰,实在是磨蹭得不能再磨蹭,调整呼吸后,剥掉披肩,也躺了上去。
才沾枕面,床垫沉沉响了下,身侧的人翻眠,一只手微微使力,让她栽了过去。
男人气息贴近,温热刺上皮肤,唇肉擦着颈线:“晚安。”
简单两个字,拖着浓浓睡意,让人耳廓发酥。
他从来都这样,容不得她闪避,一切进行得理所当然。
从周三到周五,眨眼就过。
按照提前约好的,周五晚上,晚嘉先去了机场。
休息室铺着吸音地毯,案几摆了香薰和绿植,白色拱门之间相互连接,设计得像一座微型展馆。
经过酒廊时,正好有人从里面出来,还同她打了声招呼:“宋小姐。”
“梁总?”晚嘉意外,居然是上回在酒会认识的,LB运营总,梁进伦。
实在是巧,俩人停下来聊了几句。
梁进伦笑着说:“辞职了,回家待几天。”
晚嘉莞尔:“我也是,辞职了,回家……”
“回娘家?”梁进伦唇角微括,声音里有了明显的笑意:“所以,该叫祝太太了。”
头回听到这个称呼,晚嘉愕了一秒,很快露了个大方的笑。
梁进伦看看时间:“应该还有一阵子,坐着聊聊?”
确实还算早,晚嘉点点头,俩人一起在休息区找了个位置。
同乡又算同行,上回在酒会的话题还能沿着聊。
提起离职原因,梁进伦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跟唐总,理念不合。”
理念不合,是高管离职的常用词。
而关于LB的消息,晚嘉也听说了一些。
职位无故关停,回款不及时,分析师服务意识不高,反馈也越来越敷衍。
后者且不说,前者却有造假做数据,甚至是套简历的嫌疑。
再加上LB自己也有猎头,于是抢单甚至是黑单的传闻,最近越来越多。
梁进伦嘴里的不合,不知指的是商业模式,还是管理理念。
喝了口咖啡,梁进伦叹气:“传统猎企还是有优势的,只要单源稳定,就能活得很滋润。”
晚嘉笑了笑:“但限制也是看得见的。”
猎企轻资产,门槛低。老顾问离职,拉几个人就能开工作室,跟原来的东家抢单,甚至恶性竞争,零预付、降低返点、延长保证期。
无底线恶性竞争的后果,就是甲方越来越强势,整个猎头行业的服务也就变得越来越廉价,所谓的专业性,更加像笑话。
工作上的事聊一程,航司广播响起时,祝遇清踩点到了。
“祝总。”梁进伦起身打招呼。
祝遇清与他握了握手:“你好。”
人家夫妻会合,梁进伦不好继续待着,于是很快挥别,先上摆渡车了。
“衣服带了吗?”祝遇清问。
“带了。”晚嘉从包里把东西掏出来,递过去。
行李是她和家里阿姨一起收拾的,也纳闷过他办公室怎么不备换洗的衣服,但转念一想,觉得他应该还是太忙,才会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当然也有可能,他不是从公司过来的。毕竟日程太赶,不是天天待在办公室。
因为不是冬装,所以她找了个收纳袋放着,看起来有些随便。
祝遇清没接,看起来也不是嫌弃不讲究的意思。
他擎立原地,看了看腕表:“时间有些赶,帮我一起?”
帮……怎么个帮法呢,当然不是上手穿,而是他换,她帮忙整理。
休息室里同个航班的都陆续往外走了,确实要快点才行。
更衣室不分男女,晚嘉在他后面进去,落锁后,从收纳袋里拿出衣服,背身递了过去。
脱了再换,一递一接,简单的动作,像无声默剧。
她尽量控制自己的视线,可置物板前面就是一块硕大的镜子,擦得亮堂堂,哪怕不抬眼看,照出的影子动作也会往余光里钻。
密闭的空间,解扣子,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搭扣松开,还有拉裤链和解皮带的动静。
几乎是摒着呼息,晚嘉专心把他换下来的衣裤叠好,重新放回收纳袋。
好不容易配合完工,祝遇清却盯住她,高深地琢磨一句:“有这么热?”
多少带了故意的成分,晚嘉有些羞恼,红着脸瞪他一眼。
祝遇清笑起来,先她一步把收纳袋放进包里,接着提起她的包,打开更衣室的门。
他走出外面,朝她伸出手:“来不及了,走吧。”
穿的是白衣黑裤,和上回在家宴的装扮差不太多,此刻脸上的神情再正经不过,压根瞧不出刚才的促狭。
晚嘉抿了抿唇,把手递过去,被他牵紧,再用力握了握。
京北到阳康两小时航程,机场到家里,将近四十分钟。
旧城区是一座城市的老底子,交错的电线,摆在门口叹凉的红木椅上窝着只花臂猫。
熟悉的街道和巷弄,小区门口,姚敏正扶着家里老长辈,引颈而盼。
下了车,晚嘉先走过去,几步外就开始喊人。
见到孩子回来,两位长辈高兴地应声,亦不约而同地,把目光往后探。
祝遇清提着晚嘉的包,站定后,也跟着叫了一遍:“外公,妈。”
作者有话要说:祝总不仅会打直球,还有点心机属性
本来打算搞个长章,好像有点写不完……我努力一把,看今天能不能双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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