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堂属于璃月的家族垄断性企业。
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
除了家中有人逝去,根本不会有谁主动来找往生堂的人,而仪倌们也不同他人接触,怕被厌恶。
莫名其妙的,往生堂就成了【死亡】这一概念的代表。
于是,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打算改变人们的理念。
“我可不想坐以待毙,什么事都要主动出击才行!”
这么说着的胡桃,也不让莱文德去拿接委托的小木牌了,推着她的轮椅,飞一般地冲向吃虎岩。
莱文德:“冲啊!!”
胡桃:“冲啊!!”
莱文德的左眼受伤,白术的建议是不要见强光,还是拿纱布蒙着,但后来胡桃围着她转了转,看了半天直摇头,说这样不符合往生堂的形象,于是往她脸上扣了个面具。
遮住上半张脸的小狗面具。
“不错不错,这样才好看嘛。”
到了地方之后,胡桃立刻扯开了嗓子开始吆喝:
“往生堂优惠大酬宾!买一赠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哎,这边这位,要不要来了解一下我们往生堂的新活动啊?”
被喊住的男人顿时露出不耐的神色,挥手驱赶她:“不用不用。”
“哎?真的不需要吗?生老病死可是人之常情。”
“你再这样我就喊千岩军了!”
听到这句话后,胡桃立刻转头给莱文德使了个眼色。
莱文德:“……”
来了,到了,她的出场时间。
于是莱文德自己努力转着轮椅的那俩木轮子,吱吱呀呀地过来:
“真是对不住,胡桃给您添麻烦了。”
她假装伸出手摸索,慢慢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传出声音的方向:
“您别生气您别生气。”
男人见胡桃低头不说话了,以为来了个主事儿的,于是开始跟莱文德抱怨:
“你说说,这像话吗?我们家人可都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来推销这些东——哎呦,你腿脚不方便就别这么赶。”
他匆忙伸手扶住身形不稳的面具少女。
莱文德道了声谢,打量了他一会儿,随后惊喜地握住他的双手:
“哎呀!这位先生,您这面相可真是——”
“真是……?”
莱文德猛地凑近:“真是长命百岁的富贵相啊!不知道有没有兴趣来投资啊?来我给你算一下。”
胡桃立刻从怀里掏出个算盘,打得啪啪响。
“您看,现在这金丝楠木可是砍一棵少一棵,绝对是保值货品啊,现在的价格是一尊五十万摩拉,也就大户人家用得起。等到几十年之后,这金丝楠木越来越少,价格可能是它现在的三倍…不,十倍!”
男人算了算,瞬间瞪大了眼睛:“五百万摩拉?”
胡桃立刻加入战局:“是吧!是不是很贵,但是现在我们打折优惠,只要您三十五万摩拉,还附赠一块风水宝地的选址和墓碑赠送,这买下相当于赚了多少钱啊!”
他似乎清醒了,回过神来后,脸上的表情更加恼火:
“怎么说来说去还是往生堂啊!?千岩军!”
二人见势不妙,一个抓紧扶手,一个握好推手,胡桃迅速推着轮椅跑了。
吃虎岩的人们就看一道火红色的蝴蝶虚影推着个快烧起来的木轮椅在那条大道上飞速穿行。
“走咯——!”
莱文德面无狗情,任凭大风将她的长头发糊到脸上,呸了一嘴。
好的,这次又失败了。
回到往生堂之后,俩姑娘脑袋顶脑袋凑一块儿开作战总结会议。
“这次时机不对,你怎么又把专业名词给抛出来了啊。”
“那不是看快成功了没忍住吗?”
“你下次忍住嘛,说个第二碑半价什么的。”
“杯子的杯?”
“墓碑的碑。”
刚刚迈过门槛,拿账单准备回来报销的钟离脚下一顿,觉得现在大概不是一个自己出场的好时间。
但胡桃眼尖地看见了他,于是立刻捂住心口,痛心疾首道:
“钟离先生,你又买了什么?”
钟离眨巴了两下眼睛,认真回答:“以普遍理性而论,我没买东西。”
“呼,那就好。”胡桃松了口气。
“我去万民堂品尝了新出的菜品。”
胡桃:“……”
莱文德:“……”
他将账单拿出来,仔细核对了一遍,确定没错之后,走到柜台,大大方方地将那张纸塞进了账本里。
记账仪倌小妹挨着小堂主的梅花刀眼,欲哭无泪。
胡桃:不拿出来你就死定了。
她又看看钟离。
钟离:小妹帮帮忙,日后请你吃饭。
最后,她将目光投向了莱文德。
莱文德努力扭头假装没看见,双方僵持了一会儿,她败下阵来,有气无力地举起手:
“我能问下是多少摩拉吗?”
仪倌小妹的眼睛亮了:“六千。”
莱文德哭丧着脸,掏出自己的荷包,那里面装着这一年的工资:“这顿算我请钟离先生吃的。”
老爷子颔首,觉得这姑娘没白救:
“如此,有劳了。”
完了他还十分认真地补了一句:
“日后请你吃饭。”
莱文德抖落出六千摩拉,听到这话更想哭了:“爹,您说的【请】是指您请客我花摩拉吗?”
钟离满脸疑惑,思考了一会儿后恍然大悟:“下次我会记得带。”
莱文德: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她来往生堂一年多了,按理说工资一个月一万摩拉,怎么着现在都应该有二十万的家底了,奈何大部分时间,为了替老板分忧,她工资都拿来给钟离买单了。
往生堂讲究白天关门晚上开业,莱文德则是负责瞎给胡桃出主意,团队作案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二人一个为了守住往生堂的钱包,另一个为了守住自己的钱包,疯狂推销,诈→骗式卖货。
有一说一,莱文德硬是把以前生活中那些卖保险的人的套路都搬出来了。
她很少出现在人前,除非胡桃哪天确实需要把她搬出来唱白脸,也得给她扣个面具,省得她那眼睛再出什么问题。
莱文德这些时间也在努力锻炼走路,提瓦特大陆的神奇之处就在这:
如果换了以前,假如要装个义肢,活动久了,义肢与躯体的衔接处必定会磨出血泡,而白术不知道怎么折腾了一下,她伤口与义肢接触的部分被塞入了冰凉软粘的物体,防止摩擦受伤。
莱文德合理怀疑那是史莱姆凝液,而且这个气味,八成是冰史莱姆。
是为了保鲜吗……?
总之,她的活动在努力向正常人的方向发展。
虽然不说,但莱文德还是讨厌别人看见自己的义肢,坐轮椅都要在腿上铺着毯子遮住,而平时,她更习惯去穿仪倌小妹那套长长的,能遮到脚腕的衣服。
虽然遮得严,但是热啊!
她真的十分羡慕胡桃可以露大腿的小制服。
还有帝君,你连手都捂住了还是个深色系你真的不热吗?!以前蒙德那是地势高纬度高,本来气温就低,迪卢克全身上下露个脑袋她也能理解。
帝君你怎么回事?
这难道就是璃月的传统文化——男德吗?!
于是莱文德悄咪咪凑过去问了,然后被钟离拍了一下脑袋。
“胡闹。”
作者有话要说:莱妹是那种,事情宁愿自己扛也不想麻烦别人的类型,除非是自己确实做不到。
说白了就是个社恐。
现实生活中应该有不少这样类型的人吧,拿原神打个比方就是……别人的进入世界请求,宁可等那十秒自动拒绝都不会主动去摁那个叉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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