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杰小姐,你说我们今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啊?伦敦还能回去吗?一切还能回到原来的样子吗?”
“嗯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相信玛卡会带领着我们,竭尽全力让秩序恢复过来的!”
“那位年轻的麦克莱恩先生吗?他不是医生吗?”
观察室内,赫敏正同病床上的幸存者随口说着话由于她本身就是麻瓜出身,所以看护这名麻瓜幸存者的任务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她的身上。
而或许这位麻瓜女士先前在伦敦的地窖里避难时,就已经从一些同行的巫师比如隔壁那位女巫同伴口中了解到了不少有关魔法界的事情,这使得赫敏在与其交流时变得轻松了许多。
眼下,见对方似乎把玛卡当成了专精治疗的巫师,赫敏当即摇了摇头。
“玛卡在治疗方面确实也很厉害,不过,那也只是他所擅长的其中一个方面罢了。嗯,虽然他总是很谦虚,可是在魔法界至少在英国魔法界,我想不认识他的人恐怕已经不多了”
一聊起玛卡的事,赫敏就有种滔滔不绝地趋势。就见她坐在病床边,一个劲儿地说了很多有关玛卡的大小成就。
片刻之后,那位麻瓜女士才趁着赫敏稍加停顿的功夫,似是有些好奇地看着她道:
“格兰杰小姐,你是不是喜欢那位麦克莱恩先生?”
“啊?呃”赫敏闻言,不由抿了抿嘴,随即轻声否定道,“不,也许以前是喜欢的,但是现在已经不会了只是对玛卡的那份敬佩和憧憬,却是不会变的。”
“哦,是吗?”
对方饶有兴致地看着赫敏,仿佛有些感慨她原以为,所谓“巫师”肯定与她们这些“麻瓜”有着很大的区别,尤其是在见识到了伦敦那可怕的灾难之后,更是有些心有余悸的感觉。
可是,她先后遇到的巫师,却好像都和自己没有太大的不同。
他们也会惊讶、也会恐惧、也会愤怒、也会哭泣。
他们中也有像那位玛卡麦克莱恩先生一般,温和而可靠的男士;也有像那位保护自己逃出伦敦的女巫那般,善良而勇敢的女士;更有如眼前这位对出色的男性心生景慕而陷入烦恼与困惑的,正值青春的少女。
在面对灾难时,她见到了自己从小到大从未遇到过的魔法世界,而后却发现其实他们也同样在这个世界的一角默默地生活着,和自己一样。
“格兰杰小姐看到你,就让我不禁想起了我的妹妹”
“你的妹妹?她是”赫敏下意识地想问两句,但在看到对方那略显黯淡的表情之后,很快便又歉然道,“对不起,似乎让你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不不,没事,这本来就是我自己提起来的。”病床上的麻瓜女士闻言,顿时轻笑了一下,“而且,兴许你有些误会了我的妹妹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并不是因为这次的灾难才没的。”
她微笑着,好似想起了过去的一些往事,在回忆了一番后才接着道:
“真的,我这会儿在想如果她也还活着的话,是不是也该像你一样,到了时常滔滔不绝地聊起喜欢的男生的年纪了呢?”
“女士,我真的没有”
虽然很想再次否认,但在看到对方脸上那淡淡的笑容后,却发现自己好像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而就在这时,稍稍沉浸在了这些有关少女心思的话题中的对方,蓦地却又忍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并不是在为自己逝去的妹妹感到遗憾,而是在为眼前的赫敏感到惋惜。
少女的恋爱是否会有结果,这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是否能够安然地享受青春的酸甜苦辣。
于目前这等可怕的灾祸之下,无论如何,像赫敏这个年纪的姑娘们都已经不会再有那个时间和心情去顾及什么恋爱了。
“也不知道,这些恐怖的事情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听得对方这么轻叹了一句,赫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如今,恐怕每个人都想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吧?
“不会太久的,”她讷讷地兀自道,“应该不会太久的。”
这么说着,赫敏忽然伸手抓住了病床上这位待人很是亲切的麻瓜女士,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看向了她。
“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要是这么下去,这么多年来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魔法界和巫师们,或许很快就要向麻瓜世界公开了!等这场灾难结束,巫师与麻瓜也许就能融洽地在一起生活下去”
话到此处,她忽而又摇了摇头,表情中多了几分可惜。
“我真的很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那样的世界只是我也明白,那必然会是困难重重。”
赫敏所描绘出来的那个世界,不仅让病床上那位麻瓜幸存者感到有些震撼,也让正在门外充当守卫的哈利浮想联翩。
是的,那样的世界,确实会让本就对未来充满了希冀的少年少女们深感期待。
不过他们都还不知道,就在这个时候,玛卡却已经在海尔波的“逼迫”之下,仓促地在麻瓜世界与魔法界的融合之路上迈出了最为艰难的第一步。
“阿金巴德先生,我想你也明白,这么做几乎就已经是必然的了我知道,那肯定会出现很多难题,甚至一着不慎还可能会演变成三方大战。可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尽可能让它往好的方向走了不是吗?”
在魔法部大厅里,玛卡正与被请过来的联合会会长进行着这场谁都不会轻松的商谈。
记得当初麻瓜女王在试图提出这项提案时,玛卡本身可是坚决拒绝的,毕竟他也清楚,那绝对是一个操之过急的计划。
一国大事不,像这种甚至会轻易涉及到全世界命运的大事,可不是一个多少有点儿名气的巫师和一国的女王就能决定的。
可是到了现在,就算明知道这次要比当初女王提起的那回还更加不可理喻,这也已然被迫成为了势在必行的事情。
“我明白是明白,可是”
阿金巴德的额头上,打从谈话一开始就已然挂满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