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不住老爷子的洛蒂懵逼的抱着胳膊肘,不知道往哪里去追。幸好,手指的方向似乎指明了主体的位置。
萨菲罗斯感觉今天一天的都在你追我赶的过程中快过去了。
“骷髅先生,请您等一下。”
就在洛蒂只顾着追着骷髅先生的时候,一辆从西北方正常驶向的货车就快撞到洛蒂了。
萨菲罗斯似乎想要拉一把洛蒂,可是速度太快根本拉不住。
“洛蒂!”
就在鸣笛声与萨菲罗斯的惊呼声中,骷髅老先生看到身后的场景。二话不说连忙用身体推开了洛蒂。
整个身体遭受巨大的冲击力,四分五裂的骸骨躺在地上似乎还混杂着墓地天狗菇的粘液。
“看来更加容易运回墓地了呢。”
就在苏西都准备收拾收拾把这一堆打包回去的时候,洛蒂手中的胳膊肘突然动了起来,将地上的残骸熟练拼接起来。
看来老爷子还学习过人体结构学啊,就知道老爷子有后手。
“变回原样了呢。”
“脑袋呢。”
骷髅老爷子在原本是脑袋的地方拼命的摸索。
“在这里在这里。”
老爷子的声音在不远的地方传过来,估计是因为汽车撞击导致脆弱的头颅飞了出去。
看老爷子您下次还把不把脑袋随意摘下来了。
骷髅身体朝着声音的方向就直楞楞的冲过去,然而没有眼睛的情况下。一下子就撞在了墙上。
始作俑者洛蒂,赶忙把散落在一旁的骷髅头拿给老爷子。
得到原装头颅之后的老爷子似乎完全将自己修复好了,看来在日落之前,墓地天狗菇都不会消失作用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冲击,总觉得老爷子的身体虚了一些。
“小姐,你没事吧。”
“看来没有呢,真是太好了。那么失陪了。”
就在骷髅老爷子准备走的时候,洛蒂一把就拦在他面前。有了前车之鉴,洛蒂估计是不会再随便拽人胳膊了。
“您为什么要救我呢。”
被拦住去路的老爷子看了洛蒂一眼,将刀剑立于胸前敬了个标准的骑士礼。
“因为你是魔女啊。”
“魔女是智慧的象征,人类的骄傲。这是常识。”
“那么,我还有事情需要赶路。失陪了。”
说着,萨菲罗斯也凑了上去,阻止这个继续疾跑的老爷子消失在视线内。
“请问先生,那是什么意思,指的是魔女黄金时代的事情吗。”
“我没有时间了啊,那个男人的家就在凯列班大道。”
被拦住去路的骷髅老先生显得很烦躁,双脚不耐烦的蹭着地。
那个老先生,您另一只脚上还没有靴子呢,别直接变成骨粉了。
“就在那里,冲啊!”
火急火燎的老爷子向着那栋豪华的别墅冲了过去,似乎在下一秒就有可能会破门而入。万一引来警察的话,又要解释一会儿了。
“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那男人就在这里。”
“先确认再说吧。”
老爷子很是恼火这群孩子总是拦着自己,一生气一上火又把自己的脑袋摘了下来。
还真是不怕骨质疏松或者骨磨损。
就在两个人都争执不下的时候,路过的以为遛狗老奶奶提醒着:
“喂!你们认识之前住这个家里的人吗。”
“这个家的所有东西全被那家店收走了。”
一行人看了一眼老奶奶指明的方向,竟然是萨菲罗斯他们平常逛的魔法道具店。
骷髅老爷子都还没有听清楚情况,又是一阵疾跑冲进道具店。
萨菲罗斯带着洛蒂和苏西走了进去询问店主情况。
“那个竟然把整个房子都东西都收走了吗。”
“毕竟那是魔法黄金期的房子啊,所以我们店就收了那些货。”
“魔法黄金期?是什么?听很多地方都提起过。”
洛蒂看着萨菲罗斯这个,在魔法历史课上睡觉不听课的人一脸无奈。
“学校的课,你有认真听吗。”
“没有。”
店主看了一眼萨菲罗斯,将魔法药水滴在魔法卷轴上,瞬间就显现出相应的图片影像。
“在大约两百年前吧,就在魔女狩猎与产业革命之间的年代。因为没有机械所以万事全都要依靠魔法。”
萨菲罗斯看着卷轴上的画面,魔女在开垦狩猎方面为人类的生产生活带来便捷。
“真是很厉害。”
“这个在魔法史的课程上教过哦。”
“洛蒂,萨菲罗斯这些课都是睡觉的。”
“那套军服我们也可以收购的。”
突然店主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这才想起来在店里的还有那个到处乱翻东西的骷髅先生。
“终于找到了,就是这个男人。”
骷髅先生从一堆乱七八糟的老旧魔法物品中翻出了一幅颇有年头的油画,指着上面那个男人说道。
“就是他,这是他的妻子和女儿。他的名字叫……那个。”
骷髅先生又陷入混乱的思考里不能自拔了。
洛蒂连忙跑过去摁住骷髅先生,生怕再做出什么卸胳膊卸腿的事情来。
“凯列班大道三号!啊啊啊啊。”
苏西突然看到相框后面黏贴着一封信,看样子应该还没有打开过。
“这个是什么。”
萨菲罗斯接过信封打开来:“竟然是从新月新月学院寄出去的。”
“致米兰达。米兰达是?”
“就是那个孩子。”
还在思考当中的骷髅先生听到了这个名字,突然就指向油画上的那个孩子。
“没错这个孩子,就是米兰达。这个男人让这个孩子陷入了不幸。这个男人明明只是个普通人,却跟魔女相恋,然后带她私奔了。”
看多了言情的洛蒂,听到这种言情常见的剧情不由得说了一句:
“多么荡气回肠!”
“一点也不美妙,一点也不荡气回肠。”
听到洛蒂的话,骷髅先生就更加的激动起来。
“妻子生了米兰达没多久就死了,男人向妻子的族人发了誓,自己会把女儿抚养成出色的魔女”
怠惰啊!大脑在颤抖。骷髅先生整个人都陷入近乎癫狂的状态,似乎对那个男人很是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