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这孩子聪明敏感,苏蜜怕他自己再想一会儿就能想明白,忙转移孩子的注意力。
小希点了点头,拿出手机又试了起来。
33楼。
其中一个保镖喘着重气将白淼淼交给另一个保镖。
白淼淼趴在保镖背上,见两人都大汗淋漓的,似体能都透支到了极限,她很不好意思。
“对不起,今天为了我,太辛苦麻烦你们了……”
“白小姐客气了……”
“是啊,我们也希望白小姐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三人正说着,下边儿楼层的安全通道门悄然打开,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来,无声的悄然追上去。
那黑影一棍子抡起,保镖及时现,偏头躲过,却被重重砸在了肩膀上。
“你们是谁!”
他怒喝一声,棍棒再次打过来。
他现在体力透支的厉害,手里又没有武器,再加上三个敌人来的太突然,毫无防备,狼狈应付了两下,被一棍子打在了额头上,往下软倒。
那三个人又冲白淼淼和另一个保镖冲来。
保镖将白淼淼放下,“白小姐快走!”
他说着主动迎接,白淼淼被这突变弄的懵住。
“快走!”
“你小心!”
她往楼上逃命,刚爬上一层,下头就传来了保镖的闷哼声,接着脚步声追了上来。
顶层的旋转餐厅,迟景行已经等的有些心灰意冷了。
手腕上的表,短针爬过了12,那个女人却还是没有出现。
“迟二哥,也许白小姐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
顾澜也看了看时间,开口安慰迟景行。
“你不要说了,她大概是不会来了,呵呵……”
迟景行自嘲的苦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安排这场戏,就像是为了见证自己的可笑和悲哀一样。
那个女人,果然已经不再爱他,不再在意他了。
他昂头灌下一杯红酒,起身往外走,顾澜看着他沉默寥落的背影微微挑唇。
没关系,忘掉白淼淼那个坏女人,她会给他幸福的。
迟景行走出了旋转餐厅,心里只觉空荡荡,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整个人都被一股茫然空寂笼罩。
他原地站了片刻,手插入裤兜重新迈步,只是手却碰到了袋子里的手机。
大概是还不死心,他将手机拿出来,试着开机。
手机上的水大抵是干了,手机正常开机了。
几乎是开机的瞬间就有电话急匆匆的打了进来,迟景行的心狠狠一跳,都没看清楚是谁打的就接了起来。
“喂?”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伴着剧烈的心跳声响起。
会是她吗?一定是她!
“爸比!你终于开机了!”
手机那边传来的却是小希的声音,迟景行从来没有这样失望过,他捏紧了手机。
“小希?你不是在学校吗,怎么这时候给爸比……”
迟景行的话没说话,便被小希出声打断了。
“爸比,你不要向顾澜阿姨求婚,我不喜欢顾澜阿姨做我妈咪,我要白阿姨做我妈咪,我和她已经说好了,白阿姨都答应我了!”
小希的声音焦急,有些刺耳,迟景行却将手机贴的更近了。
“小希,你现在和白阿姨在一起吗?”
“没有,我和蜜儿阿姨在一起,白阿姨上楼找爸比去了啊,爸比还没见到白阿姨吗?”
迟景行的呼吸顿时就乱了,“小希你说什么?白淼淼她上来找我?什么时候?”
“好久了啊,电梯坏了,白阿姨爬楼梯上去的呀,爸比你还没答应小希呢,不要向顾澜阿姨求婚……喂?爸比爸比?”
小希话没说完,迟景行已经听不到了,他冲楼梯间飞快的跑了过去。
“迟二哥!你去哪里?”
这个时候,顾澜从餐厅走出来,她脸色一变,大声问道。
只是迟景行头也没回,很快就消失在了尽头。
顾澜脸色彻底变了,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迟景行沿着楼梯往下跑,跑了两层就不耐烦了,直接跳起来,撑着楼梯扶手,飞旋在楼层间,瞬间就腾挪着下了十多层。
耳边好似传来什么声音,他没在意,继续往下,只是又下了十多层,他都没有看到白淼淼。
迟景行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他继续往下,眸光突然一锐。
他看到地上倒着两个黑衣人,头部都被被重物撞击过,晕了过去。
迟景行脸色微变,目光飞快的在四周搜寻,最后落在了雪白墙壁上划出的指甲印上。
“淼淼!”
他怒吼了一声,心有多感,转身就往上跑,一路奔上了刚刚自己隐约听到过声音的53层,他停了下来,又观察了下四周,飞快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53层女洗手间最里面的小格子里,白淼淼双手双脚被绑缚,嘴上缠着胶带,被绑在马桶上。
“唔……唔唔……”
她拼命的想要呼救,然而却只能出含糊的哼哼声。白淼淼的眼泪不停往下掉,心里充满了悲哀。
她想,迟景行一定已经求婚成功了,他现在是不是正和顾澜抱在一起,幸福的庆祝只属于他们的美好。
她的眼泪流的更急了,这个时候,急且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白淼淼一僵,使劲的呼救。
“唔!”
眼前豁然开朗,白淼淼泪眼朦胧的看过去,吃惊的瞪了瞪眼。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幻觉了,那个本来应该在顶楼求婚的男人,神奇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淼淼!”
男人着急到嘶哑的声音传来,迟景行单膝跪地,捧着白淼淼的脸。
他的掌心很温暖,白淼淼睫毛眨了眨,眼泪掉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来晚了……”
迟景行慌的柔声哄着她,一边儿飞快的给白淼淼解开了捆绑着的绳索。
白淼淼怔怔的看着他,眼泪不停的往下掉,总觉得不真实。
“别哭,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迟景行胡乱给她擦拭眼泪,亲吻她的眼睑。
“我给你撕掉嘴巴上的封带,会有点疼,淼淼乖,忍一下好不好。”
他像哄孩子一样柔声哄着她,好像生恐让她受到更多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