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那叫一个神清气爽。路不平美滋滋的跟扈三娘告别,转身已经来到去往梁山的路上。
虽然,梁山这人不算多。但是,要想挑几个,还是挑的出来的。
刚走到半道上,就遇到个着急忙慌赶路的人。一看清楚人脸,他更纳闷儿。这个祝彪,不好好待在祝家庄。怎么还向梁山奔去,难道,他也想入伙?
家里有田有地、有钱有势,怎么说都算得上个“富二代”。用得着干这冒风险,掉脑袋的差事儿吗?再说,落草为寇这活儿,可不适合养尊处优的“富二代”。
看着越来越近的祝彪,路不平清了清嗓子喊道:“祝彪,停下来!”
这一声喊,吓得祝彪人仰马翻。幸好,他有些身手,打个滚儿从地上爬起来。总算是没有受伤。
“路道长,您咋在这里,吓死俺了!”祝彪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
不是吧,只是喊了一下他的名字而已,就吓成这样子。唉,就这胆识落草为寇,还是算了吧。没有去拦路打劫,就已经半路吓死喽。
“祝彪,你这么着急忙慌去哪里?”
“路道长,遇到您真是太好了。”祝彪激动地上前就握住他的手,“您一定要救救俺。”
“到底什么事儿,你还没说呢,贫道,怎么帮助你?”路不平说着,奋力抽出右手,左手又被他抓住了。
“路道长,俺爹又要打断俺的腿,这次是认真的。”
唉,祝彪被扬言打断腿已经n多次了。光是自己都听腻歪了。就算,离家出走,能不能找个好借口?
“祝彪,你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一听到路道长这话,祝彪低下头道:“俺就是跟三娘结拜成了异性兄妹,俺爹知道这事儿,非要打断俺的腿。”
这个祝彪怎么想的?我可是给过他机会,自己把握不住。那是你没有本事儿,就不能怪别人了。
“祝彪,你怎么想去跟三娘做兄妹?”
“您不是说让俺照顾三娘吗?照顾人总得有个适当的身份,俺就想到做个名正言顺的哥哥。哥哥照顾妹妹,这天经地义的事儿,肯定不会被人说闲话。”
路不平听着,不由得笑了。他这话还挺有道理。自己是不是要谢谢他的傻?我不在三娘身边的时候,他没有趁虚而入。
“祝彪,你做的很对!”
“是啊,俺也觉得自己做得对。但是,俺爹蛮不讲理,非要打断俺的腿。俺也是实在没辙儿,才偷偷跑出来。”
原来,这个祝彪不是直奔梁山去。而是慌不择路,跑错了方向。
“那你准备去哪里?出门儿带银子了吗?”
“啊,糟糕——”祝彪一脸着急道,“走得太着急,一时给忘记了。这可怎么办?路道长,要不俺偷偷回去,拿了银子再跑路?”
听到祝彪这话,路不平都给气笑了。
“回去拿银子,当然可以。不过,你这一去,估计就别想再出来了。”
“那怎么可以,俺爹一定要会打断俺的腿的。”
看着急的直转圈的祝彪,路不平强忍着笑意道:“别着急,祝庄主要打断你的腿这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用太担心,既然遇到贫道,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路道长,您一定要救救俺!”祝彪望着路不平两眼放光,“路道长,您能不能先借点钱啊?俺还没吃早饭呢?”
开口就想不劳而获,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啊?祝彪,可真能异想天开。这真是不懂人间疾苦,名副其实的“富二代”!
“祝彪,你也知道贫道乃世外之人。黄白俗物,怎么可能入了俺的眼。”
主人,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也不知道是谁恩将仇报,硬是从人家神医手里撬银票。
哼,这话你也就能骗骗祝彪这没出过门儿的“富二代”。
一听路不平这话,祝彪顿时傻眼了!
“那该怎么办?没钱,俺上哪吃饭去?”祝彪惊恐万状道,“路道长,俺会不会饿死啊?”
呵呵,他可真是不谙世事的“富二代”。身体强壮,四肢健全,还怕被饿死?
“贫道,都没有被饿死,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啊?”
“路道长,俺跟您不一样,俺可没有您那神机妙算的本事儿。”
路不平笑着拍着祝彪的肩膀道:“你就放心吧,有贫道在,你绝对不会饿死的。”
祝彪满脸欣喜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一看到祝彪来这一套,着实让路不平始料不及。这是一拜可不能被让他得逞。想要赖上我,可没那么容易!
不等祝彪跪拜,路不平一把拽起来他。
“祝彪,你这是做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不能随便跪拜。”
“路道长,您就收下俺这个徒弟吧?也能让俺吃饱饭。”
唉,以前只听说过“啃老族”。还是头一次碰到想要“啃师父”的。真把师父当成你的铁饭碗儿。这样的徒弟,非得把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祝彪,你啊,还是见识太有限了,”路不平感慨道,“填饱肚子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非要拜师学艺。”
“路道长,俺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祝彪一脸茫然无措道,“要不您先收下俺吧?俺还没吃早饭呢?”
这估计是最随意的拜师了吧?只是为了一顿早餐。
“早饭,贫道能帮你解决,但是,拜师的话,就不要再提了。”
“路道长,只要有饭吃,俺啥都听您的。”
这个祝彪满足感绝对是垫底儿的。最基本的温饱问题,他只求一个填饱肚子。是太低,还是傻得可以?
“祝彪,人最重要的本事儿,就是自食其力。你要是想要填饱肚子,必须用自己诚实的劳动换来。”
“路道长,您坐好了,俺给您牵马!”
这就开始劳动了?想要从自己身上下手,唉,他还真是学以致用。
“有这功夫,你还是去看看自己马吧?”路不平笑道,“躺在地上这么久不动弹,估计,你是骑不成了。”
“路道长,大黄,是俺从小喂到大的。它什么都好,就有一点儿,胆子忒小了!”
听到这话,路不平都气笑了。感情这马是被自己吓倒了?
“大黄,乖乖站起来,没事儿了!刚才,只是路道长跟咱们来得玩笑而已。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看着祝彪软声细语劝慰那匹马。路不平满脑袋都是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