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森特工跟着萨洛蒙进入了以太边界。根据萨洛蒙的解释,当他们身处以太边界时,他们既不在以太位面也不在物质位面,再往前一些的北极光就是以太边界和深层以太的边界。
他们可以看清身边物质的模糊轮廓,就和空中巴士上的一样,包括在货舱等待的那几人的身影。科尔森特工晃了晃手掌,却发现没有人能看到他们,这里看起来像是惊悚小说里展现的恐怖世界,但科尔森特工认为斯蒂芬·金肯定没看过这景象。
这里的雾气里像是藏着一双冰冷的蓝眼睛,让人忍不住发抖。特别是这里真的是世界上所有鬼魂聚集的地方。
“到处都是雾气。”特工的神情冷静,尝试说点俏皮话,“这有点像我们在塞勒姆经历的任务,只不过没有臭烘烘的怪物。”
“如果有那样的任务,我还是会选择你当队友的。”萨洛蒙晃了晃脑袋,带着科尔森特工穿过了实验室的玻璃门。特工在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也跟着秘法师走了过去。“你可能记不太清楚了,但你在塞勒姆的表现可以堪称传奇,毕竟你活下来了。好了,科尔森,记住我说的话。不要去碰那层北极光,也不要穿越活物,但就和那个托拜厄斯一样,现在我们都能穿越物质障碍了,我们能在这里清楚地看到那家伙。”
“我怎么觉得你似乎早有准备。”科尔森特工狐疑地打量着手上的M1911,“这玩意真的有用吗?”
“这把手枪可是有些手工打造的枪管的魔法手枪,它能帮上忙。”萨洛蒙笑了笑,一身深红色长袍在这笼罩着朦胧雾气的世界很是显眼,“施法者必须对所有情况都有准备,科尔森特工。”
当穿着工装,拿着扳手的托拜厄斯出现时,科尔森特工这才第一次看清行凶者的真面目。他看上去就和生前一模一样,只不过脸上脏兮兮的,像是在什么地方打了个滚。托拜厄斯在汉娜·哈金斯附近急躁地转来转去——之前他尝试偷袭,却被小王法师使用魔焰塑形法术狠狠地打了一下。正能量形成的魔焰烧焦了他一部分躯体,这种发自灵魂深处的痛苦让他更加烦躁,现在只要是有秘法师的地方,托拜厄斯就不敢出现,生怕再挨上一鞭子。
他急躁得发疯,发出许多毫无意义的嚎叫,他手里的红色扳手四处乱砸,但却没法触碰到任何东西。他看上去就像个发脾气的大号幼儿,他唯一的威胁就是他的体型。
科尔森特工想要让萨洛蒙给他一个机会来接触托拜厄斯,秘法师同意了。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一个幽灵罢了。科尔森特工小心翼翼凑了过去,叫住了陷于愤怒情绪中的托拜厄斯。
托拜厄斯显然也对萨洛蒙和科尔森特工的出现十分惊讶,这是他第一次在这里看到其他人。然后他就反应了过来,举起扳手朝着他们撞了过去。
科尔森下意识地拿出那把手枪,扣动扳机。
“砰!”
物品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把斯凯吓了一跳,她赶紧回头查看,却发现身后没有任何东西。在反复确定身后没人之后,斯凯这才拍着胸口放松了下来。她继续安慰坐在一旁的汉娜·哈金斯,这个总是哭哭啼啼的女孩总是让人心软。
“科尔森特工已经去那里超过五分钟了。”斯凯不安地说道,“我担心他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她看了眼同样不安的西蒙斯,这个科学组的女孩正在绞尽脑汁地找出一个适用与以太位面的理论,她认为这或许能在未来应对类似情况时起到帮助。
萨洛蒙和科尔森进入传送门时的场景让她十分不安。明明门后的景象与门外别无二致,但那两人却像走在了一条看不见的轴上越走越远,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了迷雾之中。
“我可不这么认为。”小王法师漫不经心地说道,“幽灵对现在他来说可算不上什么麻烦。那个梅琳达什么时候才能到,我还得把那个女孩带到学徒们的保护法术中呢。”
“很快。”斯凯说道,“梅还在找沃德特工他们。他们得先修好飞机……”
“带她过去吧。”小王法师让女学徒们带着汉娜·哈金斯下了飞机,飞机货舱但小王法师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小王法师觉得神盾局的行动太慢了,还不如按照原本计划的来。
“你的计划是什么?”科尔森特工问道。
“计划?面对一个幽灵要有什么计划?”萨洛蒙手上拧着托拜厄斯的衣服后领,把他在地上拽来拽去。这是一场用时最短的战斗,就算是萨洛蒙在小巷子里遇到的小混混都比托拜厄斯支撑得久。这是一个菜鸡幽灵,连附身的本事都没有,除了挥舞扳手和发出嚎叫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托拜厄斯肯定也没想到,成为了鬼魂居然还要遭受枪击。
萨洛蒙觉得自己在面对这样一个鬼魂中的LOSER时施放在所有人身上的【防护邪恶】简直多此一举,他不愿意把这件有些丢脸的事说出来。
突然出现的托拜厄斯吓了斯凯一跳,她刚想给这家伙一拳,这个惊慌失措的幽灵转头就跑。但是他没敢朝着飞机内部跑,而是向着货舱外面跑去,同时他也没敢再次潜入以太位面,发挥自己能够穿梭世界的优势。他的出现也引发了汉娜·哈金斯的尖叫,紧接着,熟悉的传送门在货舱楼梯下打开,萨洛蒙和科尔森的出现安抚了她那糟糕的情绪。
斯凯觉得今天晚上她过得糟糕透了。先是被空间穿越的疯子追得到处跑,又是飞机迫降之后无奈吹着夏天夜晚的冷风。可无论如何,当她看到科尔森特工和萨洛蒙从传送门里走出来的时候,她的那点不满就抛到了一边。
“这就是罪魁祸首吗?”斯凯指着那个被秘法师学徒们包围起来的魁梧男人。托拜厄斯哪儿也不敢去,更别说靠近汉娜·哈金斯了。他看了眼站在货舱阶梯上的萨洛蒙,一种鬼魂本不该有的恐惧包围了他,被灯光照亮半边身子、看不清面目的萨洛蒙似乎才是这个恐怖故事里最可怕的那个。
“和我猜测的一样。”斯凯说道,“就像周围人对托拜厄斯的印象,科尔森,托拜厄斯就是引发爆炸的罪魁祸首。他投诉汉娜·哈金斯就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力,为了和汉娜·哈金斯待在一起。他不想伤害她,他吓唬了那个在加油站骚扰哈金斯小姐的人,他用警车撞你因为我们要逮捕她!”
“托拜厄斯想要保护她。”科尔森特工总结道。
“他喜欢她。”萨洛蒙面露鄙夷,“这是哪里来的小学男生吗?这手段还没揪女生马尾来得有效果。”
“我小时候就被揪过马尾辫。”西蒙斯瞪圆了眼睛,“但是他们叫我书呆子。”
“相信我,那些男孩子只是喜欢你。”斯凯昂起头,信誓旦旦地说道,“男人就是这么幼稚。”
眼看情况就要往喜剧方向发展,科尔森特工赶紧咳嗽了两声,将歪掉的话题拽了回来。“你打算怎么做?”
“他该对汉娜·哈金斯赎罪了。”萨洛蒙说,“然后他就该死透了,我们会在这件事帮他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