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这些钱就是我攒的你们不能冤枉我。我全心全意为村民们服务这么多年,临了还要被这样对待,太让人寒心了。”陈会计垂死挣扎,死不认账。
陈会计不认账,又交代不清巨额财产来源,事情一时陷入僵局。陈彦青身体晃了晃,食指敲了敲掌心,道:“那就查账,把陈会计经手的账全都核查一遍。真金不怕火炼,账本会告诉你们真相。”
“为了防止有人蓄意破坏账册,请刘书记安排专人负责看守,以确保万无一失。”
陈彦青的话,让所有人豁然开朗。队呀,只要把小队长的记工本和陈会计的账本进行比较,就可以知道他到底贪没贪。
不愧是文化人,脑子就是好使。唉,就是身体病歪歪的,干不了农活,不然,绝对是女婿的最佳人选。
哎,便宜苏家了。
刘忠成对此也是大加赞赏,此子心思缜密,绝非池中之物,得遇机会便能一飞冲天。他站起来,朗声道:“汤所长,先把陈革新控制起来,公社再安排其他会计过来协助查账。”
“至于看守账册的人选……”公社警力缺乏,这事到有些不好办。
苏卫华此时站了出来,“我可以。”
他当隐身人到现在,总算找到了可以出力的地方。
刘忠成看见一个穿着旧军装的青年朝他走来,行走间虎虎生威,他暗赞一声——
威武霸气,好汉子。
陈雷本来还想来一招火烧敌营,可见到站出来的是苏卫华,瞬间萎了。呵,卫华哥动动手指,他就得满地找牙。
亲爸啊,不是他不帮忙,实在是敌方太强。
不过……
陈雷望着后山的方向,一个疯狂的计划在他脑子里形成。
刘书记很重视这个案子,第二天就从其他村调了五个会计过来,加上陈彦青,六个人在村委驻扎。他们在派出所长汤建新的监督下,对五星大队十年的账册进行审查。
锦绣装模作样撑好绣布,又把药材熬制成药丸,这才有时间去给陈彦青送饭。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撒一撮大蒜叶,放到竹篮子里,再搭块毛巾盖住,完美。
雪下了一夜,放眼望去天地间都是白茫茫的。
锦绣挑路边干净的雪,“嘎吱嘎吱”踩的欢。要不是怕夫君饿肚子,她可以玩一整天。
在长安侯府,她虽然锦衣玉食,但言行举止必须谨守规矩,不能行差踏错一步,哪有如今这般鲜活自在——
想踩雪便踩雪,想赖床就赖床,随心所欲无忧无虑。
哦,唯一的忧虑就是还要自己另找个归宿。
说起婚嫁,锦绣毫无羞涩之感。男婚女嫁本是天经地义,再说,她可是看过避火图的。那是侯爷一个姨娘为了固宠,偷偷找心腹丫鬟从外头寻来。哪知道,丫鬟婆子们先传阅个遍。
此事闹得很大,夫人借机整顿后院,把那些个妖妖娆娆的狐狸精远远发卖。
锦绣不但看过避火图,还帮小姊妹出谋划策,倒追过小书生。绣荷包,送点心,缝衣衫,甚至投怀送抱,无所不用其极。
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几招下来小书生便缴械投降,小姊妹借此脱离奴籍,嫁得良人。
锦绣挎着竹篮,刚到走到村委,迎面撞上推门而出的陈芸。
真是冤家路窄。
锦绣不避不让,径直走过去。
陈芸习惯性的找茬,“哟,还记得给彦青哥送饭呀,我以为……”
锦绣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你的以为对我来说不重要,还是免开尊口吧。我敬着你,才让着你,哪知道你得寸进尺,处处为难我。既然这样,那我不以后会再让你了。”
“谁要你让了?”陈芸翻了个白眼,气乎乎的掉头就走。
几天前奶奶被吓退的场景她记忆犹新,到现在还没有勇气跟锦绣正面交锋。
没想到陈芸这么乖觉,锦绣得意的笑了声。笑声传到陈芸耳朵里是又气又恼,脚下一个打滑,摔了个狗啃泥。
“哈哈哈”,锦绣不厚道的大笑。
雪霁天晴朗,路上的积雪被踩成烂泥,陈芸这一跤摔得实在,棉袄都湿透了。
等锦绣笑够了回头,就看到陈大伯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她笑容不变,指着倒在泥地里起不来的陈芸说道:“大伯,堂姐走个路都要摔跤,怕是有什么毛病吧。有病得治,耽误不得。”
哪怕陈大伯口碑很好,锦绣依然坚信,要不是有他的默认甚至挑拨,陈老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跟陈家过不去?
陈大伯和气的笑笑,“给彦青送饭来了呀,赶紧进去吧。”
现在干部出来办事讲究为人民服务,都自带粮票,那五个会计把粮票交到村委,由村委统一安排食宿。陈彦青属于编外人员,食宿自理。
说是村委办公室,其实就是几间旧砖房,现在里面堆满账册,下脚的地都不好找。陈彦青坐在靠窗的桌子前,带着蓝色的袖套,手指娴熟的拨打着算盘。
在清一色的中老年男同志的衬托下,本就俊美的他更加鹤立鸡群。
锦绣一进门就看到了自家夫君,她踮着脚尖蹑手蹑脚走到桌子前,“啊”的一声,想吓唬吓唬他。
陈彦青处惊不变,大手按住算盘珠,没好气的抬头,“这面汤的香味,早就泄露了你的形踪。”想吓唬他,没门。
锦绣做了个鬼脸,眉眼盈盈,梨涡浅浅。她揭下毛巾,把温热的汤面端出来,顿时听到一阵吸溜口水的声音。
锦绣听得好笑,笑容更深,又亲手把筷子放到陈彦青手里,叮嘱道:“快吃吧,有惊喜哦。”
浓香的面汤,雪白的面条,再配上翠绿的大蒜叶,实在是勾人得紧。
陈彦青也不客气,端起碗大口吃了起来。吃了两口才发现,碗底压着两个嫩生生的荷包蛋,这也太丰盛了吧。
他迟疑的抬头,锦绣又从蓝子里取出一小碟咸菜,抿唇笑道:“吃吧,这是爸妈特意交待的。”
她看着陈彦青眼底的青色,只熬了一夜就如此糟糕,看来夫君的身体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差劲。
陈彦青脸色惨白,眼睛周围还挂着大大的黑眼圈,要不是颜值抗打,活脱脱一个痨病鬼。
陈彦青心下感动,低下头,默不作声的把咸菜倒进面碗,搅拌均匀后埋头大吃。
吃完面条,他又端起碗,“咕嘟咕嘟”把面汤全部喝完。刚放下碗,锦绣就适时递上手帕,把他照顾得妥妥贴贴。
陈彦青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接过了带着馨香的手帕。
坐在陈彦青边上的一个会计,端着碗看了全程,他边扒拉饭粒边感慨:“哎,小陈,看这黏糊劲,是你新媳妇吧?”
陈彦青闹了个大红脸,甚至不敢偷瞄锦绣。
作者有话要说:宝子们,我明天入V啦,V后稳定日更
咳咳,预收《真千金是玄学大佬》需要宝子们动动手指收藏一下
预收文案:
陈玄玉从小在方清山长大,她有一个待她如亲生的师父,然后每天画画符,学学医,逗逗鬼,日子不要太逍遥。
只除了身体不大好。
嗐,她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时不时还要吐几口血,厥过去昏死几天。对,就是命不久矣活不过二十岁的那种。
陈玄玉没当回事,玄门中人嘛,五弊三缺,天道昭昭。
十七岁那年,师父在京城离奇失踪,生死未卜。
她努力考入京大,誓要找到师父。在找寻师父的过程中,她发现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而她身世曲折,本应是豪门千金,享尽荣华富贵和父母宠爱,却有人逆、天、改、命,将她的命格换到豪门假千金身上。
是谁?
此事和师父有无关联?
陈玄玉要做的,就是找出真相。
小剧场:
月下,陈玄玉时隔两年终于见到师父。
陈玄玉拨出桃木剑,声线微微颤抖:“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男人负手而立,夜风鼓起衣袍,烈烈作响,“你命格极贵,如此才能拯救我儿必死之命。再说,我十七年来待你如何?”
陈玄玉早已泪流满面,手中的桃木剑晃了晃。
男人嘴角的笑何其凉薄,“你道心已乱,不是我对手,束手就擒如何?我会......留你性命。”他闭上眼,怕泄露心中那一丝不忍。
回答他的,是穿胸一剑。
陈玄玉弹了弹桃木剑上的血滴,笑容真挚,“师父,我也会留你性命。”
只废你一身道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