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兽人里面很少有像扎古这样有礼节,不管男女都大大咧咧,打声招呼就已经是极限,行礼什么的基本上不可能。
扎古不一样,外表与其他狂兽人一样粗犷,但气质如侠,豪气不粗俗。
“扎古上台了,这次那个人族估计要输了。”
“那是,扎古得到了封号剑圣撒哈拉的真传剑技,在这个基础上又结合自身技能,创招形成了新剑技,剑圣大人都说他天赋卓绝,只要不死,必定突破高阶得到封号。”
“看来人族小子止步于此了。”
“已经很不错了,阿古流、涅哈都败在了他手上,之前我还看到这小子跟奥古斯莱克打了个平手。”
“什么?跟奥古斯莱克打个平手,不可能吧。”
“真的,我也看到了,不过是在没有武装的情况下。”
“我还以为什么,没武装只是纯力量而已,打个平手有多奇怪。”
“你别忘记了他可是人族。”
“好吧。”
“你们说如果扎古发动了剑术连击,最多几招打败那人族小子?”
“十招,不能再多了。”
“我还以为你要说一两招呢。”
“十招已经够恐怖了,就算奥古斯莱克本人,也撑不过扎古十六次野兽剑术连击。”
“不吹不黑,那人族小子还是有点实力的。”
“有点实力,说得你很强似的,你能接扎古几招?”
“不是跟你吹,我要对上扎古只要三招就分胜负,一招残,两招废,三招跪。”
“谁跪?”
“我。”
“”
台下观众议论声传入陈防耳中,让他意识到自己所要面对的是一个硬茬。
扎古行完礼后,扯掉上衣露出满健壮但满是利爪抓挠刀剑劈砍伤痕的上身,便开始具现了武装。
三把大小长短不一黑色不明金属质地,样式如同魔兽争霸里面剑圣所用的大砍刀。
一把最长最宽的砍刀背负在扎古身后,一把长度一米多刃宽三指的砍刀挂在腰间,手上拿着一把半米多长五指刃宽的砍刀。
手上戴着边缘开了锋的环状宽镯,全身上下除了脚上一双黑鞋外别无其他类型的武装护具,扎古就这样赤膊站在擂台上气势无匹。
武装部件一共可以熔铸七件,大多数觉醒者都是全套防具加一把武器,或者牺牲一个部件多出一把武器。
陈防只是个意外,如果没有化身技能的限制,他熔铸武装肯定选择重甲,就像蓝星中世纪那种铁罐头的那种。
但像扎古这样,除了鞋子外其他防具部件全放弃的还真少见,这可以算的上是极限攻击型的选手了。
这类觉醒者能活到现在,无一不是技术十分高超,并且速度极快的人。
陈防心中警铃大响,一刻都不敢松解。
扎古见到自己具现了武装后,陈防只是一副戒备却没有具现武装的样子,便皱眉开口道。
“你还不具现武装吗?我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对手,从来都是全力出手,这是对对手的尊重。”
不管面对阿古流还是涅哈,陈防都没有具现武装护具,也不知道他是自信,还是小瞧人,这个态度对于抱有狮子精神的扎古来说,不是很喜欢。
“我武装形式有些不一样,你别在意,并不是不尊重你。”陈防没解释太多,武装的事是说不清楚的。
扎古打量了一下陈防“认真”的表情,确定对方不是在敷衍他后,双手握住砍刀刀柄,摆出了突击姿势。
陈防见状屈腰俯身左手拿着腰间的强击刀鞘,右手置于刀鞘前空握,摆出拔刀的姿势。
双方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台下观众屏住呼吸等待着他们出手。
一股轻风吹过,卷起了些许沙尘,前排一个观众的鼻腔里进入点沙粒,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这个喷嚏就像是发令信号一样,让扎古和陈防不约而同地冲了出去,同时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两线刀光在中间交错而过,各自的残影被对方本体撞破,背对背出现在了擂台之上。
陈防左腰侧出现一道长长的刀口,血液流了出来,而扎古左肩也有一道同样血流的长伤口,两者只见第一次交锋互有损伤。
第一次攻击结束,双方都没有傻站着,扎古举刀再次冲向陈防,这一次速度没像第一次那么快。
拔刀闪后陈防手上武器破碎,他转身面对扎古的同时,伸手从显现在手边的武备库法阵中抽出一把唐直刀,接着身体旋转的力道,施加双重劲横斩一刀,磕开扎古砍过来的一击,顺势再半旋举刀对着扎古当头劈下。
面对陈防当头劈下的刀,砍刀被磕开无法阻挡的扎古并不慌乱,举起左手利用手上的镯环刀招架,挡住这一击的同时回手上撩砍刀,朝陈防腹部剖去。
陈防后跳拉开距离躲开这一刀,脚尖落地脚跟未踩实便发力冲前,唐刀直指向前。
扎古横摆砍刀,刀身挡住这一击。
扎古用技巧依仗狂兽人与生俱来的天赋,陈防靠体魄和开启的勘测视界,以及体术的底子,双方你攻我守你来我往,在擂台上针锋相对,打到火热处,陈防将破损成条状的上衣扯掉,裸露出精壮的肌肉,与同样赤膊的扎古战与一处。
刀光剑影间,两人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血流不止,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澎湃的战意,血液反而刺激了雄性潜在的暴力因子,双方以伤换伤的招式,出现的越来越多。
这种暴虐的战斗方式,让擂台下的观众看得热血沸腾,纷纷喝彩了起来,情绪激动的脖子根都喊得暴突出来。
与狂热的观众不同,即墨她们显得十分担心,眼神中充满着紧张,不断默默祈祷陈防不要出事。
擂台上扎古和陈防对抵一刀后,两人后跳拉开距离。
“小心了,现在开始,我将使出剑技了。”
打到现在扎古觉得陈防值得自己使用剑技来战斗。
“我也一样会使用剑技。”
陈防说着从武备库中抽出一把大太刀,将其插到了擂台上。
扎古听了豪爽地大笑了起来。
“人族小子,来比一比谁的剑技强。”
“好。”陈防郑重其事地应道。
扎古面容一肃持刀摆架势,一股威势油然而生。
陈防背剑,从裤兜里其实是物品栏中,掏出一把这两天夜里全城住户路边院外阳台偷偷薅来的花瓣,起手撒向了天空。
各色蔫了吧唧的花瓣在空中缓缓落下,陈防浑身绷带立于其中,看过去十分的智障。
“这人特么的有病吧!”
擂台下的观众中有人喊出了大伙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