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托城的夜晚没了以往的宁静,街道上巡逻的军队比前些天多了不少。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过于诡异,瓦亚诺子爵在谈判的时候突然大量吐血身亡,而且血液中没有毒药的痕迹。
瓦亚诺子爵虽然往日贪财,但也喜欢大把大把的花钱,在周边贵族之间的人缘一直挺好,而且和琳达的母亲在内的本地贵族多多少少有些亲戚关系,所以他可以在领地周围发展传销下线。
子爵的死亡来得太突然,大家都很不解,以至于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就有留言传开是琳达指使人杀害了他。
传言在很短的时间里出现了各种变体,目前传播得最广的是瓦亚诺子爵的儿子勾结琳达,出卖家族利益请她杀死父亲让自己继承爵位。
这条流言迫使瓦亚诺子爵的儿子发誓父亲的意外身亡一天不讨回公道,自己就一天不继承爵位。
最新的消息,是国王安托万二世会在处理完今年春耕问题后,在两天后亲自前来处理此事。
戴安娜感觉到即将有大事件要发生,整天心神不宁。
她今晚回到自己住的房子后没有去卧室睡觉,而是叫来自己的几位手下,让她们立即通过这里的密道离开,在其它地方的安全屋里呆一夜,然后第二天一大早撤退到南方。
接着她换了一身衣服,通过房子下方新挖的地道来到了自己住所两公里外普通市民区的一栋房子里面。
这里正亮着一盏小油灯,莫德蕾德在灯光
红糖很快就完全融化,她把锅搬到了桌子上,将霜之哀伤的剑尖点在热水里,片刻后水温就降下来了。
戴安娜在桌子旁坐下,等她将凉了的红糖水倒进装有木薯粉的盆子里,然后和她一起揉面搓珍珠奶茶用的珍珠。
莫德蕾德现在已经是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了,看起来……只能说岁月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
这两年来她一直在这里帮戴安娜的忙,因为有不少人知道她在知识都市卖棉花糖,所以来到这里后就改了行,在街上盘下一个铺子卖珍珠奶茶,有时还会把东西放在三轮车上沿街叫卖。
“最近城里不对劲。”她低声对戴安娜说道,“我看见城主府外边有几个人每隔两三天就在街上绕着圈走走停停,好像是在研究脚下的东西。”
戴安娜听后眉头一皱,有些担心地说道:“难道有人在调查城主府的地下密道?”
莫德蕾德继续说道:“今天下午有个光头老人来店里喝东西,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们校长一样。”
这下子戴安娜大吃一惊,莫德蕾德是五道口学院的,校长是剑圣。
这个级别的人暗中出现在普拉托城,就和原子弹偷偷运进来一样。
比施贝格王国也有法神、剑圣一类的存在,但这些人都不是光头。
在安托万二世即将抵达这座城市的时候,一个来路不明的剑圣突然出现在这里,如果两者有关联问题就大了。
“你等下就离开这里。”戴安娜对莫德蕾德说道,“这几天就住店里面,我会把密道封好。”
莫德蕾德意识到情况不对,就问道:“要不要我去城主府?”
戴安娜摇头说道:“不用,你就在外边,万一出事了就去照相馆,她们是查尔斯的手下。”
“我们不知道对方是谁,要做什么,还有没有同伙,但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好吧。”莫德蕾德点头答应下来,“我晚一点就离开。”
戴安娜离开后,她将搓好的珍珠都倒进一口锅里面,穿了外套,将霜之哀伤收进戴安娜给的拓展了内部空间的腰包里,最后提着锅就出了门。
没走几步,一队巡夜的城防军把她拦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从哪来?到哪去?”
莫德蕾德对问话的百夫长说道:“我要回我的店铺去,家里的柴不够了,要煮点东西明天卖。”
“真的?”百夫长不信。
莫德蕾德回答道:“当然是真的了,不然你们喝的珍珠奶茶是怎么来的,一个个都说珍珠多放点,店里的存货都被你们吃完了,正好见你,你说上个月赊的账要不要现在结一下……”
百夫长也是奶茶店的常客了,检查了一下锅里面确实都是生的珍珠就放行了。
另一边,戴安娜进入地道后支起了入口附近的木板,沿途点燃了地上的几大堆木屑,同时堵上了通风口。
回到房子后她确定几个手下都离开了,然后将通向其它地方的里条地道也如法炮制,最后通向城主府的地道也不例外。
如此一来,短时间里不用担心敌人通过这一处安全屋潜入城主府了。
戴安娜忙了一晚上出了一身汗,回到城主府的时候直接去了浴室。
就在她搓香皂的时候,一双手从她身后摸了上去。
浴室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书不赘言。
在城里的一家普通联排别墅的舞厅里,一个小圈子的舞会表面上正在举行。
这里的别墅都是出租给来往商人的,有舞会并不奇怪。
小圈子里的核心人物正坐在舞厅的一角,丁内齐端着酒杯问周围几个人:“确定安托万二世离开七丘城的时间了吗?”
马上有人回答道:“春耕会议在明天下午结束,他预计在当天晚上抵达这里。”
丁内齐说道:“那我们就在明天中午开始行动,务必在他赶来之前结束。”
接着他又问道:“撤退线路可以确保万无一失吗?”
另外有人回答道:“我们的一队人会在第一时间攻占城主府的一座安全屋,这队人会确保我们的退路,同时有一支奇兵从这里潜入城主府。”
菲林根王国的这次行动预谋已久,参与人员早在去年冬天就在这里租房子潜伏了下来。
丁内齐马上说道:“明天我和正面进攻的人一起吸引城主府的注意力,为奇兵争取时间。”
他说完之后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然后起身回去休息了,把几个试图在谈完正事后闲聊拉关系的人扔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