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海惠就感觉到头痛欲裂,她赶忙地从包包里找出了布洛芬,吃了一片又躺了半个小时,这头疼才彻底的从她身上消失。
“幸亏常备了止痛药,不然今天肯定得躺一天了!”海惠来到了卫生间,她原本是想洗一把脸的,没成想,在看见镜子之后,她的表情就凝固了。
镜子里穿着睡衣的女郎头发懒懒散散的披在肩头,秀气的脸庞表情逐渐震惊,一双泛红的双目瞪得又大又圆,而她的脑袋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红色小旗子,随着女郎左右晃动,小旗子也跟着左右晃动。
这算什么事情呢?她的脑袋上怎么就长了个旗子?海惠直接被吓醒了,她抬起手,没想到手掌直接越过了旗子。
“呵,抓不到,果然是幻觉!”海惠冷哼一声,随后表情淡定的洗了一把脸,就在她转过身的同时,一只巴掌大的黑色甲壳类生物一下子啪叽一声撞到了海惠的脸上。
“我靠!虫子!”那一刻,海惠的理智断裂,她相当精神的又跑又跳,一蹦一米高,要是在树上看见虫子也就算了,这虫子骑脸,她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你冷静点!”这时候黑色甲壳虫飞了起来,悬浮在半空中,发出了鬼哭狼嚎一般哀怨的音调。
“你走开!啊啊啊啊!”海惠抬起手就打开门要跑掉,没想到打开门的一瞬间,她差点就吓得心脏骤停,原本平平无奇的门口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甲壳虫,它们在墙壁上,天花板上,地板上,有一些还顺着门缝跑了进来,其密集程度,密集恐惧症患者看了都要当场晕死过去。
“砰”海惠木着脸将门关上,这门关上的瞬间,不少虫子被卡在门框直接化作了更多细小的虫子。
“喵,早安啊!”橘猫叼着从楼下住户那边刮来的烧饼慢悠悠地从窗户跳了进来,他这些天已经暗搓搓地帮助了大楼住户们都摆脱了诅咒,作为回报,这些住户们都会给予他不同的食物。
“你昨天说的外挂,不会是门口那一堆虫子和我脑袋上的旗帜吧?”海惠手舞足蹈的指了指门口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她这一觉醒来,世界观都被强行破碎了个彻底了。
“不是挺好的吗?你往窗外看。”橘猫挪了个位置,特地把窗户让出去。
海惠情绪激动地来到窗口,往下一看,她才发现,大街上每个哺乳类动物的脑袋上都有个小旗子,有红色的,蓝色的,黑色的,还有白色,颜色有深有浅各不相同,不限于人类,狗子,猫咪都有。
“额,我怎么看不见你脑袋上有?”海惠再一次的挪动视线,这胖橘还是那一只毛茸茸的胖橘,脑袋上是真的没有旗帜。
“我能够一样吗?”胖橘瞥了她一眼,踏着优雅的猫步跳到了餐桌上:“这些旗帜是每个人的命运信号灯,红色表示健康,黑色表示即将被疾病缠身,白色是即将死亡,如果你想改变,那就尝试去改变这些人的轨迹,我说过,怎么选择都是看你心情,不会为难你做太难的事情。”
“可,那门口一堆甲壳虫又是怎么回事?”海惠勉强接受了旗帜的说法,现在她更为难的是门口那么一堆甲壳虫,层层叠叠,一只接一只,乌漆嘛黑的粘成一团,细细密密的挪动着,光是看着都是一种极致的视觉冲击。
听着这个问题,橘猫忽然跳了起来,一爪子捞了一只可可爱爱的黑色甲壳虫,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不是看不见这些邻居吗?我特地帮助你开了天眼,怎么样?感动吗?不用太感动,这些虫子你每天都会有几只可以具现化在你身边,要是遇到危险,它们能够护你周全的。
这一楼那么多虫子,可比你口袋里的护身符强多了。”
被迫变成甲壳虫的怨念:我可真的谢谢你了!但是我不长这样!
“唉!护身符!”海惠匆忙地从外套口袋里找出驱邪符纸,经过胖橘这么一说,她这才想起来,昨天的老道士给自己一个驱邪的符纸呢。
找了片刻,海惠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灰烬,毫不意外的,这符纸又变成了灰烬,真的是,面对她家的胖橘一点作用也没有。
“算了,旗帜的事情就先不说了,反正别人也看不见。
这些甲壳虫那么恶心,我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连出门都很为难人啊!”
海惠将灰烬倒餐桌上,木然地看着胖乎乎的甲壳虫像是闻到美食一样,三两下就吃光了灰烬。
“你不去尝试一下,怎么知道自己办不到呢?人类的潜力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低!”
橘猫微微抬头,房门一下被无形的力量推开了,成千上万的甲壳虫倾斜而入,铺满了大厅地板,这些甲壳虫发出了渗人的哀嚎,那凄惨的叫声令海惠慌了,她要是不睁开眼,她都误以为自己是在十八层地狱了。
绝望,凄厉,痛苦,深入骨髓的寒意伴随着叫声在出租屋里不停的回荡,海惠身心都受到了暴击,她惶恐地站了起来,原以为会被甲壳虫扳倒,没想到这些甲壳虫会像虚影一样,对她起不到一点阻力。
在现实中,这些甲壳虫也是不存在的,海惠触碰不到它们,它们除了长相可怕外,似乎也碰不到海惠。
浑身僵直了几分钟后,海惠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眼珠转了转,趴在了餐桌旁边,狗腿的问道:“那啥,胖橘啊,你既然那么厉害,那能不能告诉我,我要怎么靠着这些玩意赚钱?”
“我知道,但我就不告诉你,你自己去研究呀!”胖橘任性地扭过头,吃掉了烧饼,满足地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你要不还是告诉我怎么发家致富吧。”
海惠双眼发光的盯着橘猫。
橘猫用那毛茸茸胖乎乎的爪子拍了拍海惠的脑袋,然后邪魅一笑,任性地跳窗离开了。
“……”
用不用得着这样?
海惠那企图挽留的手悬在半空中,眼神里充满了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