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还敢怪我们元哥,你。”
“够了。”男子还想继续说什么,被元末直接厉声打断。现在这些争执没有半点意义,最重要的还是如何解决当前的困境,他可不会认为对方单单是来提醒他的。
“你们想怎么样?”元末道。
随便似笑非笑:“什么叫我们想怎么样,应该问问,你元团长想怎么样?”
“你也知道,这次书镇的活动非常盛大,而且当初的协议也只是说不碰面,既然如此,我们就当做从来没有见过,你们走你们的阳光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元末故意将有些地方说得十分模糊,企图蒙混过去。
但随便是谁,那可是随心身边的左右手,什么人没见过,什么鬼话没听过,这在他眼里就跟小儿科没有区别。
“元团长,你这样就不对了,既然定了协议,那协议是如何写的,自然要如何做,不然岂不是言而无信,更何况,您这一来,似乎对我们很不友好啊?”随便淡淡道。
“怎么会,我们才刚来书镇,地皮都还没踩热呢,而且我可以保证,等花灯节一结束,我们立即离开,绝不会对你们有任何影响和打扰。”此刻元末只觉得榆木刚刚偷溜得好,不然人在这可就说不清了,哪像现在,有什么还不是全看他怎么说。
至于一旁频频看他,各个颇有些一头雾水的眼神,那就更简单了,他既然能忽悠一次,自然可以二次,三次,甚至无数次。
不过,好像连老天爷都不站在他这边。
随便定定的看着他,正要说些什么,这时,从远处传来吵闹声。
“走快点,等见了元哥,要你好看。”
“居然还敢跑,当我们是吃干饭的。”
“各位大哥,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真是抓错人了。”
“放屁,抓的就是你。”
“就是,我们兄弟两可是整整跟了你几条街了,怎么可能抓错。”
······
“元团长,这可不像您说的什么事都没有啊?”随便远远看去,虽然榆木被推推嚷嚷着前进,但说起话来声音中气十足,甚至时不时还蹦两下,可见并没有受什么伤,看来随纸他们出手的很及时,既然如此,那他可以好好跟元末聊聊了。
“呵呵呵,只是一个曾经得罪了我们的人,跟我们的事并没有关系。”元末说完立刻打开界面,想要让下属直接带走榆木。
可惜,他晚了一步。
就在声音传来的那一刻,隐藏在队伍里的随心就已经发出指令,让围在外围的下属出手。
果然,那边的声音已经变了。
“你们是谁?希望之光办事,速速退开。”
“救命啊,救我,我是被他们绑架的!”
“听到没有,再不退开,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你们,啊!”
“混蛋,我跟你们拼了。”
······
“我觉得还是这样好,有没有关系直接让他们过来说就好了,既然元团长您不出手,我的人就帮您一把,只是您也知道,刀剑无眼,伤亡在所难免。”随便似乎颇有些惋惜。
元末拳头紧握,额头青筋炸起,但还是暗暗咬牙忍下。
但他忍得下,他身边的下属可忍不下。
“你们什么意思?”
“竟然敢当着我们的面杀我们兄弟,当我们是吃素的!”
“就是,我们跟他拼了!”
“拼了!”
“住手!”元末厉声呵斥。
众人见此,纷纷停下向前的脚步。倒不是元末怕死,死一次无所谓,大不了花个十几天时间修炼上来,怕就怕对方是想让他们死无数次。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元末可不觉得一冲突起来对方会心慈手软,等等,再等等。
他猜的还真没错,早在来这里之前,随心就已经派人守住在了轮回路出口,只等他们出来,就再次送他们进去。
“元哥,他们实在欺人太甚。”
“就是,真当我们没人不成。”
“对,我们可不怕他们。”
“就是,与其窝窝囊囊,不如轰轰烈烈。”
众人七嘴八舌。
“闭嘴!”元末再次呵斥道。
他抬头看向随便,而此时,榆木几人已经向这边走来。
“你们打算如何?”元末道。
“不不不,应该说您希望如何?”随便直接把皮球抛给元末,颇有一种稳坐钓鱼台的感觉。
“随便哥,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我就要被别人大卸八块了。”榆木一把冲过来将随便抱住,差点喜极而泣。
“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随便语气温和的安慰着。
虽说一开始是榆木先和希望之光起冲突,但这次他之所以会被绑,大部分还是因为他们的缘故。
“随便哥,你来的太及时了,你简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榆木依然抱着随便不撒手,也不怪他,之前那会还真有些把他吓着了,要知道自从进了游戏,他们走的就是“悠闲”路线。
平时要不就是打打怪,做做任务,打打副本,还从来没有上升过“生不如死”的高度,要知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呢,这些人居然想要折磨他,简直简直丧心病狂。
稍稍缓过来的榆木抬头一看,就见对面站着他的“仇人”:“随便哥,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将我绑到这地方来,还有还有,他们居然要折磨我,要让我‘生不如死’,随便哥,绝对不能放过他们,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榆木吧嗒吧嗒说个不停,将能告的状都告了一遍,显然是想趁此机会有仇报仇了。
元末越听脸色越黑,好几次都想打断,再让他说下去,就别想和解了,可榆木是谁,怎么可能给他机会。
“随便哥,赶紧的,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已经完全放松下来的榆木自己后面也站着一群人,这胆气就上来了,恨不得立刻冲上前给对方一个教训。
“元团长,我说就应该将人请过来吧,这不,跟您说的可完全不一样啊?”随便似笑非笑,眼里更是戾气一闪而过,没想到对方居然打着折磨的主意,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必留手了。
而此时隐藏在队伍的盛夏也是眉头微蹙:“他们怎么会想到折磨,再不喜欢,送他进轮回路也就一笔勾销了。”
“这可是游戏,进了轮回路很快就能出来,最多就是掉级,只要花些时间又能重新修上来,怎么比折磨来的解恨。”随心道,
“这也太,太。”盛夏有些难以接受。
“很残忍是吧。其实榆木这还算好的,只是受一番皮肉之苦,最可怕的是有些道具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折磨。”既然带她来了,随心有些话自然也会说与她听。
“那,那这样岂不是对精神伤害很大,这样游戏也允许吗?”盛夏不解,这怎么听怎么感觉不对,这不就是游戏,怎么会······
“合理的范围内就允许,”随心说到这顿了顿,看向盛夏,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就好比有些东西的存在,出发点是好的,但偏偏被坏心人利用,用来做不好的事。不过,既然是游戏,自然不会真正出现‘伤亡’,但游戏的保护机制通常是在承受的极限才开启的,也就是说,在保护机制开启之前的痛苦还是要自己承受。”
盛夏轻轻叹了口气,并没有因为随心的解释而释怀,相反还有一丝丝沉重。
仙缘游戏第一次在盛夏面前解开它残酷的冰山一角。
“会打起来吗?”盛夏道,现在的情况似乎并不乐观。
“那就要看对方有没有诚意了?”随心说的风淡云轻。
“怎么,元团长还没有想好借口?”随便淡淡道,出口的话却极为讽刺。
“我需要什么借口,只是我也没想到你们居然认识,这不是意外嘛。”元末刚刚已经打定主意了,不论如何,坚决不承认。
随便也没想到一位堂堂一团之长,居然连这点担当都没有,简直刷新了他的三观,顾荣安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突然觉得等会要做的事简直就是为民除害。
“所以元团长是打算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也不需要什么表示了?”随便道。
兜兜转转,话题又回到了最初。
元末知道这时候该他表示了,但是又不知如何才能让对方满意,更甚至也许不论他付出怎么样得代价,对方都不满意。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他并不想,是的,元末说了这么多,兜了这么久的圈子,甚至厚着脸皮拒不承认,就是希望将这件事的后果降到最低,如果不能,那就······
一道精光从他眼中一闪而过,在开口时已经了无影踪。
“我可以付出代价,但是,你们要允许我们参加花灯节活动。”元末道。
他并没有提起副本,来日方长,他还就不信了,凭他会找不到任何机会,老虎还有打鼾的时候呢,更何况是基地不在书镇的心夏乌堡。
“你觉得你们现在还有资格和我谈条件。”随便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