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川瞬挂断电话,灰原有些担忧。“以江户川的性格,绝对会自己去找皮斯科。”工藤新一那个家伙还并不解组织,并不知道组织是一个怎样的庞然大物。一遇到与组织相关事情就上头,拦都拦不住。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暴露的。届时不光他自己,他身边的亲人朋友都会遭到组织的清算。他怎么就不明白呢?“不用担心他,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在这里守着就行。”柯南可是有主角光环护体的家伙,谁能让死神本人死?是琴酒还是阎王爷?“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守着?”“酒窖的门我是反锁的,从里面打不开。而酒窖内的出口只有壁炉,发现你不在酒窖里,你所说的皮斯科必然会上天台检查你是不是从壁炉溜走的。”咔嚓一声,上川瞬将狙击枪的最后一个零件组装好。“到时候,事情就很简单了。”灰原看向那个酒窖顶楼,白雪覆盖在地面,就像一块净土,没有丝毫人类的足迹。黑色的保时捷从远方驶来,伏特加看着电脑上他们逐渐接近的追踪信号道,“大哥,就是那里了。”“哼,皮斯科真是老了,不仅杀人没完成好,居然还被警方缠住了。”看着前方的杯户旧馆,琴酒森然一笑,“既然如此,就先让他多活一会儿,我们先去解决那个背叛组织的女人,”“新一啊,你有线索吗?”阿笠博士忧心忡忡。年纪大了,能看到的东西自然也多些。能够研制出这种让人身体变小的药物,足以想象那个黑衣组织是什么庞然大物。新一想以自己的力量找到那个组织的线索,就像一只蚂蚁想去推翻一座城墙,太难了。但他清楚地知道新一的性格,药物的信息和身体变大的线索就在眼前,他劝不动,也没法劝。柯南握着那块写着追思会的手帕,语气坚定:“我已经让目暮警官把领取了这个颜色手帕的七个嫌疑人留下了,现在要做的就是从那七个人里面找出皮斯科!”“到时候只要告诉目暮警官凶手是谁,再有警方将他抓捕,就能从他的口中获得那个组织的相关信息!”“可是”阿笠博士欲言又止。这么严密的一个组织,又哪里是被逮捕就能获得信息的呢?见柯南沉思,阿笠博士打开电脑浏览网页上追思会的新闻,希望能给他提供一点帮助。“新一,你看这个!”阿笠博士将电脑放到柯南面前,“这是一个记者在会场中拍的照片,你看后面!”照片的角落里,一个白发的老人对着天花板,像是在举着什么东西。闪电从脑海中划过,柯南连忙拿起从地上捡到的美术灯吊环碎片,在手帕的遮挡下,荧光色地散发出淡淡光芒。“我懂了!他就是皮斯科!“柯南正想给目暮警官打电话,突然被阿笠博士唤住了。“新一,看那里!”路边不远处,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路边,穿着黑色风衣的琴酒和伏特加从车上下来。柯南神色一凛,他们要去哪里!没来及给目暮警官打电话,柯南迅速跳下车,悄悄跟在他们身后。打开地下酒窖的门,琴酒和伏特加走入其中。检查了两圈,除了桌子上摆着的电脑外,酒窖里空无一物。“大哥,没人。”琴酒拿起桌上的电脑,信号就从这台电脑里传出。他环视四周,随后看向壁炉森然一笑,“看来不在这里,我们走吧。”柯南远远地躲在拐角处,将他们进去了,正想偷偷凑到门边听听他们的谋划。却听脚步声从那边传出,他连忙紧贴墙壁,放缓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避免被他们发现。却见脚步声逐渐靠近,向旁边的楼梯向上而去。脚步声逐渐远离,柯南这才大着胆子走进他们刚刚去过的酒窖。酒窖里,电脑依旧在原地摆着,看到电脑,柯南就像看到了希望的光。如果这是那个组织的电脑,那么他是不是有希望从电脑里获得那个组织的情报或者是那个药物的研究资料呢!欣喜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悄无声息地靠近桌子,看着上面的密码提示,他思索起问题的答案。“来了!“听着耳机里监听到的内容,上川瞬端着狙击枪全神贯注。远处,琴酒推开天台的门,入眼处一片雪白,白雪纤尘不染,完全没有人踏足的痕迹。他正要皱眉,突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传来,来不及回头看,他迅速往内一躲,一颗散发着寒光的子弹擦着他的手臂射入地面。天空开始飘雪,鲜红的血花溅落到地面,如同雪中盛开的红梅。捂住受伤的手臂,他神色森然。杀气毫无保留的释放而出,让旁边躲起来的伏特加声音都带上了颤抖。“大大哥没事吧”这从远处飞来的子弹实在是太过猝不及防,伏特加有点庆幸,还好是大哥先走出去的,不然他可躲不过这突如其来的狙击。“躲过了。”没打中琴酒,上川瞬有点可惜。该说不愧是琴酒么,这么危机感应能力是真的强,这神经反射速度真的是万里挑一!他瞄准的是心脏,结果却只擦到了他的手臂,从他扣下扳机到子弹落地,这个过程一秒钟都不到,但琴酒偏偏躲过去了!一击不中,第二发子弹想要打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虽然觉得可惜,但上川瞬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调整一下位置,他冷静地继续瞄准。琴酒背靠着墙壁,他知道子弹是从什么方位射过来的,但他这个位置不露头完全无法看到对方动作。但一露头,结果只有一个!周遭的气温越发冰冷,冷得伏特加都打了个哆嗦。他开始仔细回想这一天的事情。从车里捡到那根头发开始,再到定位器,这一环套一环,就像一个引他入瓮的局。甚至于就连皮斯科都参与其中,他所说的抓到雪莉,也完全就是一个骗局。而对方的杀手锏,就是隐藏在远处的狙击手!他脑中不可遏制地浮现出一个戴着针织帽的人影,声音冷得就像含着冰。“走!回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