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你的?”
“嗯。”
赤井秀一有点意外,他没想到暴露的这么早。他当时只是蹭了个车,就只是很寻常的聊了两句而已,居然就引起了对方的警惕,甚至因此暴露了身份。
不知道因为上川瞬的警惕心太强,还是他对有关安室透的话题太过敏感
“我很好奇你对工藤新一的态度。你告诉他我在那个组织代号,却不告诉他我是卧底,故意让他曲解你想做什么?”赤井秀一双眸眯起,他的目光本来就凶,尤其是严肃的时候更是吓人。
不过上川瞬是不可能被吓到的,他语气轻松:“这个啊,那小子太放肆了,不知天高地厚,吓吓他,让他长点记性。”
赤井秀一没有怀疑真实性,毕竟他也是这么觉得的。
不听话的小鬼,就该好好吓一吓。
“不是要说安室吗,为什么在说柯南?”上川瞬反问。他是因为要聊安室透的事才坐上车的,如果聊柯南的话,那就没什么可聊的了。
赤井秀一垂眸看他,他的目光太过锐利,像刀锋。
“你知道他的身份吧。”
他用的肯定句,他不相信上川瞬察觉不到安室透的异常。知道他的异常关系还那么亲厚,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他知道更深的东西。
他跟安室透并不是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关系,按理说只是认识不到半年,但安室透却会因为他的事情气出高血压,这说明他们之间还有更深层次的关系。
这也说明,安室透需要看着他。
而天才向来是容易被招揽的,所以答案不言而喻。
“所以你想说什么?”上川瞬挑眉。他有一种直觉,赤井秀一有求于自己,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赤井秀一开始叙说起自己的事情,叙说起当年的那些无法挽回的遗憾与误会。
上川瞬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只感觉内心的吐槽之魂快要压抑不住!
这剧情未免也太狗血了吧?!
青山那个老贼设计这剧情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合理性!
他这个听众听着都能气出毛病来,何谈当时面对好友“被杀”的当事人安室透?
没把赤井秀一挫骨扬灰真的是安室透涵养好。
然而这种吐槽他只能自己在心里吐,在柯学的大意志之下,这些都是合理的。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几口才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侧头看驾驶座的赤井秀一,赤井秀一背靠着驾驶座,脸孔隐藏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大概猜到了他想做什么,就像那天有人背着狙击枪出现在不同的天台一样。”
最懂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赤井秀一能将琴酒的打算猜个八九不离十,安室透能将他的打算猜个八九不离十。
面对危机,两方同样让人去狙击琴酒,这可以说明了一种无法明言的默契。
安室透迟早能查到那天的真相,他不会对他说,但也不想他后悔。
“那天?”
“琴酒狙击毛利侦探事务所那天。”
“哦,你是指那天啊”上川瞬没解释,就让这个美妙的误会一直误会下去吧。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收尸。”
“砰——”
子弹破膛而出,安室透率先直接打响了战斗的第一枪。
赤井秀一的身手向来很好,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被轻易打中。虽然在想其他的事情,但他也一直关注着安室透的动作。
在对方抬手的一瞬间赤井秀一就预判了子弹的落点,闪身避开。
安室透根本没有和他玩闹的打算,一心想要杀死他,瞄准的地方全都是要害。
即便有所计划,赤井秀一也不可能被动挨打,这不是他的性格。
双方的枪法和身手都很好,只看哪方率先显露出破绽。
贝尔摩德用汽车遮挡住自己的身形,枪战其实很没看头,毕竟子弹的轨迹太快,人的肉眼难以捕捉,所能见到的就是一方躲,一方闪避。
作为一个优秀的记录者,贝尔摩德忠实地将他们的战斗记录下来,作为证据。
她握着枪,准备等赤井秀一反应不过来时给他一枪。
赤井秀一打伤她好几次,能踩一脚她绝对不会手软!
毕竟他们黑恶分子可从来不讲究一对一单挑
“噗嗤——”安室透躲避不及,一发子弹击中他的左臂,鲜血瞬间渗出,将他的衣衫染红。赤井秀一抓住机会,瞄准他的腹部开枪。
砰——
一发从暗处袭来的子弹击中赤井的肺部,他好像没有穿防弹衣,鲜血直接喷涌而出。
安室透气喘吁吁地半靠着汽车,赤井秀一的那发子弹击中了他的腹部,好在他穿了防弹衣,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只是手臂上传来的痛意还是他的面孔狰狞起来。
他抬头看赤井秀一,赤井秀一的状况可比他差多了,肺部被洞穿,鲜血从唇边流出,他无力地倚靠着雪佛兰,整个人都是将死之态。
“你好像忘了还有我在啊。”贝尔摩德从后方走出来,她手上的手枪枪口还冒着烟。显然,击中赤井秀一肺部的枪正是她开的。
她抬手撕下脸上的易容,将身份彻彻底底暴露了出来。
“果然是你啊”看到贝尔摩德的脸,赤井秀一一点都不觉得惊讶,让贝尔摩德觉得好一阵无趣。
果然,银色子弹向来不是好糊弄的。
要不是切断了他撤离的交通工具,没准还真会被他跑掉。
安室透捂着手臂站起身来,这一切都是先前商量好的。他并不觉得自己一个人能杀死赤井秀一,算计就是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东西。
只是赤井秀一没穿防弹衣实在太过反常
“你居然没穿防弹衣?”
安室透准备给他脑袋补一枪,作为一个谨慎的人,他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阴沟里翻船。
“呵呵”赤井秀一冷笑一声,并不作答。他的气息已经相当虚弱,现在还清醒完全是靠意志力在支撑。
“抱歉了。”
恨了那么久的人即将死去,安室透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慰,反而是一股说不清的惆怅和怅然若失。
只是到了这一步,停手是不可能的了。
他闭了闭眼,压下复杂的情绪扣下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