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斗摘下耳机,拿着宝石的人应该是进入到了什么地下室里,导致窃听器的信号直接断了。
虽然还能定位到发讯器的位置,但对方估计很快就能发现。
好在那个人的声纹他已经录了下来,地址也已经知晓了。
虽然对方发现发讯器之后很快就会搬走,但他依然能够从中得到不少消息。
那个宅子守卫森严,夜晚还有人巡逻,必定是对方一个很重要的据点,他那个人所去的地下室的暗道也是在那个宅子里。
他可以调查那栋宅子的主人,然后通过调查谁经常去往那里锁定一些人。
说不定到时候能直接通过声音锁定住对方
快斗走出洗手间时已经换了一副装扮,他将发讯器的收讯器破坏掉,然后扔进公园的人工湖里。
夜晚的公园漆黑一片,也空无一人。
快斗低调地带着帽子离开这里,准备给上川瞬打电话。
原先一直没机会给上川瞬打电话,也不知道他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回东京了没有。
快斗的运气相当好,打电话来的时候上川瞬刚好做完检查回到病房。
他要是打得再晚一点,接电话的大概就是安室透了。
安室透去医生的办公室看上川瞬的检查结果去了,现在病房里就上川瞬一个人。
止痛剂的效果相当好,至少上川瞬的脸色已经不怎么白了。
虽然痛感减弱了很多,但动不了的还是动不了。
电话响了半天,上川瞬才挪动着手指摸到被安室透放在床头的手机,按下接听键。
电话一被接通,没等快斗说话,上川瞬率先出声。
“基德。”
快斗一愣,然后立马切换了声线。
“你在哪?情况怎么样?”
上川瞬接电话所用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而且他的称呼用的是基德,这立马就让快斗意识到,上川瞬现在大概很不方便接电话。
出于谨慎起见,上川瞬对于快斗的电话并没有备注姓名,也没有备注基德,饶是安室透就在这里,也无法从电话得知怪盗基德的真实身份,更何况安室透现在并不在。
“我在医院呢”上川瞬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今晚跟野狼的战斗他是真的是跟死亡擦肩而过。
虽然并没有什么后怕的情绪,但心灵和身体上的双重疲惫让他整个人精神萎靡。
听到他在医院,快斗一下子紧张起来,连忙追问:“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嗯,我打电话让我家那位开直升机接我回来的,现在在警察医院。”
“啊?”
上川瞬言简意赅的讲述了一下大致的经过,然后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不说了,他来了。”
上川瞬挂得很快,他听到了快斗焦急的惊呼,但却并没有听到快斗那声“我现在过来”。
安室透抱着一沓纸走进病房,目光落在上川瞬放在手机按键上的手指上。
“基德打电话来了?”
他刚刚过来的时候听到了里面说话的声音。
而且,他没记错的话,上川瞬的手已经被他放进被子里了。
“嗯。”上川瞬也没隐瞒,主要是隐瞒不了。
安室透将他的手重新放进被子里盖好,冷着脸,心情极度不好。
“动不了就不要乱动!”
“很生气吗?”
上川瞬躺在病床上,睁着漆黑的大眼睛看他,整个人乖巧得不行。
“岂止很生气,我都快被你气死了!”
他安排玉川去他家看着他到底有什么用?他该搞事还是搞事,就没安分过!
“医院应该有降压药的,可以去吃两粒,如果没用的话还能去吃速效救心丸……”
上川瞬见他这样子,就忍不住想皮一下。
安室透被他气笑了,“你想得还真是周到啊,要是速效救心丸没用的话,还能直接叫医生抢救是不是?”
“你怎么能这么咒自己呢!”上川瞬义愤填膺。
安室透:“……”
好的坏的都让你说了,他该说什么。
他重新摆出了面无表情的脸,不想再跟着上川瞬的思路去探讨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
“你的肌肉重度痉挛,医生也无法确定痉挛还要持续多久,也并没有什么太好的治愈方式,只能给你注射止痛剂。在身体完全恢复之前,你必须在这里躺着!”
“啊?我明天还要上课呢……”上川瞬不想在这里躺着,跟父母解释起来很麻烦。
园子知道了也会担心。
而且他身体状况他心里有数,只要最痛的这一阵过去了,虽然还是会痛,但至少不会太过影响生活。
“你这时候想起来要上课了?”
上川瞬撇嘴,“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啊,我本来还打算赶回去上课的……”
“还赶回去上课,你看看你的手抬得起来不?”
安室透已经打定主意要让他好好修养修养,顺便让上川岛帮忙看着他。
玉川真理奈看不住他,得他父母才行。
“我明天会告诉你父母你在医院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
上川瞬瞪大了眼睛,要不是现在动不了,他能直接从床上跳起来!
“你不能这样!!!”
安室透冷笑,“呵呵,就是要这样。”
父母就是上川瞬的命门,他管不住他,但他们能直接让上川瞬老实下来。
“我们说好的,保密协议也签了的,不能将这些事情透露给我父母。”
上川瞬有点生气了,神色也不复原先的轻松惬意。
“这些事情是哪些事情?这包括你半夜出门出门跟人打架然后身受重伤吗?”
安室透也没想让他父母知晓太多,但儿子这么肆意妄为,大半夜出去跟人打架,他们做父母的难道没有点知情权吗?
“早知道不给你打电话了。”上川瞬赌气似的闭上眼睛,不想理他了。
上川瞬生气,安室透更生气。
“什么叫不给我打电话,你难道还打算在那里躺一晚上?”
上川瞬不动,不睁眼,就跟没听到一样,不理他。
安室透拿他没办法,气也气了,骂也骂了,打又舍不得。
只能帮他掖好被角,关上灯,准备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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