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高摔下去非死即伤,杨贺用一只手摸了摸猫,抬头看着白乾然。
“你现在醒了吗?”
“安然!”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男人的厉喝,安然抬头看到穆修寒的身影,眼眶不争气的红了。
“杨贺你是越活越落后,现在居然用女人来威胁?”
杨贺眯起眼睛,有些意外,转身坐回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对面站着的两个人。
“这可不是普通的女人,这是一个能吸引你们俩的宝贝。”
“说,你想要什么?”
穆修寒已经失去了耐心,看着白安然被绑在三楼的栏杆上,心像是被人戳了一刀生生疼着。
“嗯,我还没想过这个,你们两个有什么好的建议?”
“老子有个提议,你想听吗?”
叶华嘴里叼着一支烟,几步走到杨贺面前。
“哦?说来听听。如果被采纳,我会好好奖励你的。”
“这个提议很简单,就是,去你妈的!”一记重拳重重地打在杨贺的脸颊上。
整个场面一下子失控了。
每个人都拿起家伙,来到穆修寒与叶华面前。
黑猫吓了一跳,尖叫一声跑开了。
杨贺被拉到一个安全的角落,用一只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盯着他下面的两个人,眼里满是寒霜。
“妈的,敢算计我!”杨贺面色狰狞,转过头向三楼走去。
“给我割断那个女人身上的绳子!”
“杨贺!你敢!”
穆修寒一拳撂倒一个,气得喘不过气来。
“杨贺,有什么冲老子来,跟女人较劲,你算什么男人?”叶华喝道。
杨贺没有笑,而是让人扶着坐下。
“是不是男人,不需要用这种方式证明,更何况,叶华,为什么不在你阴我的时候说出来?现在提道德,可笑吗?”
叶华并不觉得尴尬,他的手放在脑后,一脸玩味。
“那是你的错。”
杨贺猛地一拉眼角的肌肉,打了个响指。三楼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在绑着白乾然的绳子边上放了一根香。
在热量的催促下,绳子的纤维开始一根根断裂,没过多久,安然白就会从这个高空掉下来,头破血流。
对于一个艺人来说,脸无疑是最重要的,如果这张脸毁了,白乾然的职业生涯也就结束了。
穆修寒从容冲上前去,绕过一楼警卫,直奔二楼。
快如闪电,二楼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该死!一群废物!给我拦住他!”
杨贺爆呵,那些人如梦初醒,所以他们很快停了穆修寒。
“你还有时间去别处看看真的很悠闲。”
大部分战力都被穆修寒吸引了,但是杨贺这边是空的,叶华利用了这一点。
“保护老板!”
一声喊,一楼的人冲了过来,与叶华纠缠在一起。
白安然看着被烧了一点的绳子,恐惧不断放大。
她绷紧了身体,不敢动弹,体力很快就到了极限。
“等着我!”
似乎察觉到了白乾然此刻的心情。
穆修寒大喊,但突然他被一个从他身后绕过来的人击中后脑勺。
穆修寒!
一种温热的感觉从脑后蔓延开来,穆修寒感觉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穆修寒,穆修寒你还好吗?别打了,我求求你……”
白安然第一次感到如此强烈的恐惧,以至于眼泪忍不住从眼眶中滑落。
穆修寒咬着牙站直了。
他身后的人绕过棍子,打在穆修寒的肩膀上。
棍子应声裂开,仿佛断了穆修寒的肩骨。
叶华扔掉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幕。
穆修寒他把那个人打昏,深吸一口气,然后跑上楼。
三分之一的绳子被烧掉了,这不足以支撑白安然的重量,就在穆修寒冲上楼的时候,绳子断了。
“安然!”
两个人的喊声响彻了整个钢铁厂。
白安然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手紧紧抓住绳子的一端,白安然下落的势头立即停止了。
她抬头一看,穆修寒满是紧张的眼神,刚刚肩膀被打了,现在有血渗出来了。
“混蛋!放开,你是想死吗?”
穆修寒松了一口气,额头的汗滚了下来,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极其困难。
“你是我的命,我要你活着!”
白安然的头脑一片空白,她的眼睛里全他的忧虑面孔和他的声音
“抓紧我,我现在就拉你上来。”
他使劲咬紧牙关,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鼓胀,肩膀上的血越渗越多。
最后顺着胳膊染成红色,一滴一滴的掉下去。
“放开我,我求你了,”他手臂上的血迹刺痛了她的眼睛。
白安然眼里含着泪水,嘴角挂着微笑,“这就够了,我不怪你。”
穆修寒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你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
他喘息着,“我永远不会放弃你。”
白安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似乎充满了暖流。
叶华站在原地,撞倒了一个人,看着三楼的方向,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这家伙很有胆量,而且似乎没那么讨厌,但是,某种程度上,他还是个碍眼的人。
杨贺站直了,看着三楼的场景,眼睛气得猩红。
“给我把那个男的扔下去!”
一声令下,一群人朝楼上冲去。
“差不多玩够了吧,杨贺!”
叶华向杨贺冲去,轻而易举地撞倒了站在他旁边的人,然后用一只胳膊锁住了他的喉咙。
好了,现在叫你的人停手,不然楼上那位要是松手,我手也控制不住了。
杨贺感到一种窒息感,连忙摆手阻止他的手下。
借此机会,穆修寒把白安然拉了上来。
“你没事吧?”
白安然赶紧挣脱绳子,查看穆修寒上的伤。
肩膀和后脑勺有重伤,其他地方有淤青。
他受了伤。
白安然忍不住又哭了。
“我很好,不用担心。”
男人感应到她的情绪,提前安慰她。
“血,都是血,怎么会没事呢?”白安然的声音是颤音,她慌慌张张地去拿手机。“等等,我马上给陆剑宁打电话。”
“没必要。”穆修寒按住她的手,手掌上的血留在了她的手背,使她的眼泪流得更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