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岩嗤之以鼻,“你不相信什么?这是瑶瑶自己提出来的。”
“哦?”那人眼睛弯弯的,笑容更明显了:“那就很清楚了,把东西交出来。”
“交什么?”姜岩皱起眉头,一脸困惑。
那人勾了勾手指:“别傻了,只有一件事能让巴瑶那女人妥协,那就是芯片,芯片在你身上吗?”
“什么芯片乱七八糟的?我完全听不懂。”
脸色突然变了,想起那天巴瑶和他的谈话,
“你和白安然一起长大,你知道她的一切,对吗?她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吗?”
当时也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想,这个东西会不会是芯片?
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巴瑶,突然转性,居然主动说要嫁给他。
一切都说得通了。
那个人看到姜岩的脸色突然变白了,眼睛闪了闪,“别装了,你懂的,交出来我饶你一命。”
姜岩,有些哭笑不得。
白安然这个愚蠢的女人,做了一些愚蠢又善良的事。
但是,他并不讨厌这样的朋友。
“对不起,我还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算我知道了,我也绝不会告诉你。”
“你确定?”那个人的牙齿都要咬断了。
姜岩站直身子,拍了拍身上多余的灰尘,“我这辈子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终于有了喜欢的女人,却没有一颗亲近我的心,如果我失败了,我会死的。”
那个人突然站起来,朝姜岩抡起一把椅子,他躲开了。
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把椅子砸成一堆。
外面的人瞬间冲了进去,“老板!怎么回事?”
“把消息传出去,说,想要这小子活下去,就用芯片换!”
姜岩干笑了一声:“放弃吧,没人会来救我的!”
“那可不一定,白安然那女人听说和你一起长大,你不知道芯片在哪里,她一定知道。”
看到姜岩的脸色开始苍白,他冷笑了几声,
“傻孩子,难怪姜晴看不起你,像你这样的人应该被巴瑶践踏和利用”
姜岩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捅了一刀,血淋淋的伤口狰狞地暴露在视野中。
他紧握双手,“是的,我活该被利用!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你不还需要用我这种人当诱饵吗?你知道吗?你比我还惨,你这个垃圾。”
“如果你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那人拾起在地上折断的椅子腿,抡圆了砸在姜岩额头上,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
“去死吧!”
在闭眼的最后一刻,姜岩看到那人把锋利的前端刺进自己的小腹。
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个打斗的声音,男人眼中升起寒意。
他转过一个狐狸般的笑容,摘下面具,扔掉手里沾着血的棍子,从容地离开了。
“什么!姜岩被绑架了!”
白安然生气了,盯着对面面无表情的巴瑶。
她走上前去抓住巴瑶的衣领。
“你做到了,不是吗?你不想嫁给他,所以你绑架了他,现在还在这里装好人!”
巴瑶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反映出白安然愤怒的表情和皱眉。
“你冷静点,如果是我做的,你还会给我芯片吗?我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只是芯片。”
白安然的眼睛恢复了一点清澈,抓着她的衣领的手松开了。
她说的对,她答应嫁给姜岩以换取芯片。
如果她绑架了姜岩,那就相当于撕毁了协议,芯片拿出来毫无意义。
更何况,巴龙不会允许她这么做。
“关于姜岩你还知道些什么?”
巴瑶推了推眼镜,愣了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回答白安然。
“姜岩现在在哪里!”
巴瑶回来了,“在东星的老城区!“”
就在最后一个字落下后,白安然消失了。
“真是急性子,一个人去能怎么样?”
巴瑶用两个手指捏了捏下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
昨天才和穆修寒达成共识,今天,姜岩就被绑架了,是他干的吗?
很困惑,巴瑶和白安然一起去了东星老城区。
五楼。
门被踹开,摔得四分五裂,地上一片狼藉。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看见姜岩躺在地上,满脸是血,他看紧了过来看。
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不过按照现在的出血速度,他迟早会失血而死。
需要尽快把他送到医院。
“少爷,你看这个。”
陆剑宁在地上发现了一个面具和一根带血的棍子,拾起把它交给了穆修寒,穆修寒皱着眉头,戴着口罩四处张望。
这应该是绑架姜岩的人留下的。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白安然一路冲上去,看到了大量的血迹,整个人紧张起来。
他一进门,就看到姜岩躺在穆修寒的脚下,脸上带着血,而穆修寒手里拿着一根带血的棍子和面具。
紧绷的线立刻断了。
穆修寒?
她的眉毛拧成了一个死结,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疯狂!
“天哪……”
穆修寒没想到她突然出现在这里。
那个女人就向前冲去,把姜岩抱在怀里,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姜岩,你醒醒?你这个傻子!你明天就要结婚了,不知道吗!”
情绪崩溃,泪流满面,泪如决堤,滂沱。
穆修寒站在一边,听着她的哭声,全身的血液一寸一寸的凉下来,整个人好像都变了
成了一个冰雕。
巴瑶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目光落在了他手上沾有血迹的穆修寒木棍上,心脏微缩的。
“穆修寒,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陆剑宁正要解释,但白安然放下姜岩站了起来。
她的脸上,身上都有血,看起来很可怕。
她上前一步,抓起穆修寒手里的棍子,棍子上的倒钩扎破了她的手指,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看起来冷酷无情。
棍子上的血还是温热的,姜岩就是刚刚才倒下的。
“是你……”
她笑得越来越响,越来越冷,越来越无情。
“你就这么想要筹码吗?伤害了我的父母,现在连姜岩都不放过?”
她站直了身子,用她受理沾满鲜血的棍子指着他的脸。
那张脸,以前多熟悉,现在就有多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