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黑色的眼睛凝视着他，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随你便吧，做一辈子失败者对我来说无所谓。”
说完，姜墨转身钻进车里。
姜岩很不舒服，他垂在身旁的双手紧紧地收紧，发出咔吧的声音。
姜墨说的话像咒语一样在他耳边不断重复。
做一辈子的失败者！
“姜岩！我们去吃火锅庆祝一下吧！”白安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他原本阴沉的脸顿时容光焕发，扬起笑容扭头看向白安然，
“成功了吗？太不可思议了。”
“你这个臭小子，说什么话？小心我扇你。”
“小心没人要！”
“你今天怎么这么欠！有本事就别跑！”
在街上追两个人冲过去，最后姜岩没能逃脱。
“哦，我的胳膊要断了，真的要断了，放开。”
白安然没有怀疑，所以他放手了。
姜岩刚才还在尖叫，马上变成了傻笑，“笨蛋！你被骗了！”
看到白安然卷起袖子准备往前走，他忙着挥挥手求饶，“好了，别闹了，赶紧吃火锅。”
当姜岩到达火锅店时，他比平时更加活跃。他和白安然聊了几句，说要喝一杯酒。
最后他没怎么吃东西，酒给他灌满了。
白安然皱着眉头，看着旁边的陈丰，他看上去也很担心。
“你今天怎么了？”陈丰什么也没要。
“没什么，呃，怎么了？不让我喝酒说话？”
“喝吧，待会儿送你回去。”
“你不用送，我自己可以回去，你也拿我当窝囊废？”
姜岩的眼睛失去了焦点，一动不动地盯着虚空的某个地方。
想说点什么，但一挥手，把他面前的玻璃敲到了地上。
“姜岩！”
“我先回去，你们两个继续。”
他左右摇摆，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疼得一声不吭，继续像行尸走肉一样毫无知觉地往前走。
白安然站了起来，但被陈丰挡了回去。“他现在什么也不会说，我会送他回去，路上小心，到了给我打电话。”
“我明白了。”
两个人走了，白安然没有心思吃饭。
简单收拾了一下，回到了房子里。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画了个简单的妆，觉得有点冷，戴着口罩去了姜氏。
有人陆续来上班，有几个人站在电梯口，窃窃私语。
“啊，你听说了吗？白安然和我们公司签了合同。”
“我以为这是谣言。你这么说，是真的吗？”
“这是真的！我不知道白安然用了什么手段，但居然把我们姜总勾搭上了。”
白安然只是走在几个人旁边，听着整个对话。
丁——
电梯门开了，一群人走了进去，没有人注意到白安然戴着口罩。
“在H市混不下去，来凉城找发展，这个动机是不是太明显了？”
“也就是她在能得到吃人不吐骨头的姜总青睐，看来她一定是出卖色相了。”
“她全身也就那张脸能看，都不知道自己演的有多差。”
一群女人捂着嘴相视一笑。
白安然站在角落里，听着这些人说自己的坏话，面无表情。
“姜晴小姐听说姜总想投资影视公司，已经回来了，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样？”
“那就有好戏看了！”
“叮”的一声，电梯停了下来，几个女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出去。
白安然看着几个人的背影，默默地记下了他们的长相。
不报复不是她的性格。
姜墨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白安然透过门看，他正在低头看文件，他旁边的沙发上有一双细长的腿，是个女的。
“哥，听说你投资影视了？带我一个？”
听声音，是姜晴。
没想到这么快又能见到她。
“给我一个投资你的理由。”姜墨的脑袋抬都没抬。
姜晴撅起了嘴。“你是我哥哥，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我是你哥哥，就能成为你让我赔钱的理由吗？”
白安然站在门口，几乎笑出声来。
“哥哥！”姜晴急了，一拍扶手站了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白安然那个女人哪比我强了？怎么能和一个外人合作，拒绝捧自己的妹妹？你喜欢她吗？”
姜墨接过钢笔，抬头看着她。
“白安然那个女人可能在任何地方都不如你，但有一点你不如她。”
姜晴一听他这么说，面色温和，隐隐还有一丝得意。
“那你告诉我，我比她差什么？”
姜墨重新低下头，语气说得很轻松。“她不会说你这种没脑子的话。”
“你！”
门外传来一阵笑声，姜晴的眉毛垂了下来。“谁在那里？”
明明已经捂住了她的嘴，但没想到会笑出声，她只好推门进去了。
“是我。”转向姜墨，“我来报道，什么时候开始？”
姜墨似乎已经完成了他的工作，收起他的笔，起身向门口走去，“跟我来。”
姜晴站着的时候完全被忽视了，她非常愤怒。
见白安然要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你给我站住，你用什么来迷惑我哥哥的？你真不要脸，H市没人买你的帐，就来凉城害人，你心里憋着什么坏水呢？”
白安然的胳膊被她捏疼了，“没什么，就是想好好过日子。”
感觉到姜墨已经走了，她赶紧大步跟上。
“啊，你给我站住！我告诉过你停下，你听到了吗？”
姜晴非常生气，在同一个地方使劲跺着脚，转念一想，又跟了上去。
姜墨把白安然带到一间宽敞的闲置办公室，那里有一个人在等着。
看到姜墨来了，忙站起身来，年轻的脸上带着微笑。
姜总，很高兴见到你。”
李导我很看好她，这个不用我介绍了，白安然前段时间是负面消息满天飞。”
白安然舔了舔嘴唇，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她上前伸手道：“请多指教。”
“你好。”
虽然有这个负面消息，但她也没有给白安然戴有色眼镜，只是友好地握了握手。
姜墨笑了，“编剧一会儿就到，在此之前，你们两个先熟悉一下，方便以后合作。”
说完，他离开了。
“姜总对看人一直很有眼光，我相信李总不用多久就会发光的。”
李锐笑了，“我觉得这一天已经不远了。毕竟，”他看了一眼白安然，“这位前影后会和我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