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件事百分百是有人故意的。”宁父气急道。
宁母也反应过来,“我也觉得,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你说”话还没说完,他就看了眼宁语,“会不会是沈慕檐?”
宁母一噎,“这不至于吧?”
话虽这么说,语气却是极度的不肯定的。
再说了,自己的女儿,学力过人,工作经验也丰富,在家投了简历这么久,竟然都没有公司通知她去面试,确实蹊跷。
宁父给了宁母一个眼色,宁母起身,走向了宁语,“小语,妈想问你一点事”
“你想问我还有没有得罪沈家?”宁语抬头,冷声反问。
“也也不是。”
宁母有些尴尬,也有些怵。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女儿变得很陌生了,有时候还很可怕,她都不敢贸然靠近她。
“那是什么?”
“没没什么了。”
她这番咄咄逼人的模样,宁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走开了。
宁语收拾自己的电脑回房,脸色有几分狰狞。
她心里基本上能确定,这件事肯定就是沈慕檐做的,他就是想赶尽杀绝!
如果沈慕檐真的想赶尽杀绝,他能把她压得永不翻身别说,他要是一直这么下去,他们每天只吃不做,没多久,他们连生存都成问题!
思及此,她心里有些慌。
她立即给沈慕檐拨了个电话出去,电话打通了,却一直都没人接。
此时,美国。
“谁的电话啊?”
薄凉见沈慕檐眼神忽然冷了几分,皱眉的看了眼过来。
“打错电话了,没事。”
薄凉心里也有了底,没多问。
沈慕檐正要回答,忽然的,察觉到了一股别样的视线,他猛然扭头一看,街头人来人往,所有人行色匆匆,什么都没现。
“慕檐,我们去那边看看”
薄凉拉着沈慕檐想走,沈慕檐手臂一收,将她拉了回来,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你不是饿了吗?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可是我也想喂鸽子。”
现在是黄昏时刻,教堂里鸽子都停在草坪上嬉戏,她之前读书的时候根本无心游玩,基本上都是呆在学校里的。
现在,和沈慕檐出来玩,她有了一种,自己好像第一次到美国来的感觉,和水平向什么都好玩,什么事情都是新鲜有趣的。
“我们明天再来,”怕她看出异样,他找了一个颇有说服力的理由,“天快要下雨了,先找个地方避雨,不然,淋湿了又要感冒了。”
成功的说服了薄凉,薄凉被他护在怀里走着,薄凉虽然现在挺粘他的,但绝对现在还在大街上,靠得太近,连走路都不方便,便推了推他,“我能自己走”
“嗯,到了。”
沈慕檐不动声色的扭头和她说话,目光却盯着之前他们离开的方向。
却一个可疑人物都没看到。
他们到了餐厅里,沈慕檐把菜单递给薄凉,“我先跟人聊一下,你先吃。”
“哦。”
薄凉看了眼,心里对他这般举动已经有了猜测,却并不说破,也没表现出来。
沈慕檐是给那边的人信息的:“查一下我附近有没有可疑的人。”
说完,又忙说:“查一下费远明。”
费远明精明得很,到现在他们还没有费远明的消息,他现在估计还在美国。
所有,费远明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了信息后,沈慕檐若无其事的和薄凉用餐。
吃完饭后,薄凉见沈慕檐跟人聊天的时候,脸色多多少少都透露出一丝紧绷。她便很配合的说自己这么久了,有点累,想回家休息,明天再出来玩。
这对沈慕檐来说,是件好事。
两人上了车,走远了,侧边躲着的一个身穿灰色衣服的男人,才从拐角走出来,目光深冷的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与此同时,国内。
宁语想来想去,越想越不安。
如果沈慕檐一直针对她,她以后能不能生活得下去都说不准。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给唐英打了个电话。
唐英现在也在处理着破产的事,心情异常不好,“有事?”
“薄凉和沈慕檐现在的行程,你能知道妈?”
“你以为我现在还有能力查到他们的行踪?”唐英冷笑。
“唐总,您是明白人,何必说暗话?”
她宁语是宁家倒下了,再加上沈慕檐的手段,她现在是身陷绝境。但唐英不一样。
唐英黑白都吃得开。
他想要知道点什么,渠道多得很。
“宁小姐,我唐英虽然今日落魄至此,但怎么说也曾经是个生意人,宁小姐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
宁语脸色一沉:“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就不相信你不想报仇。”
唐英耻笑,“现在梁良被薄凉告上法庭,不但要赔偿薄凉精神损失费,律师资格证也被吊销了,现在,费家也一败涂地,我唐英也活成了狗,宁小姐你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说,我们现在这种情况的,还有什么合作的?再说,同一条船上的,就不见得一定是朋友。”
说完,他挂了电话,给人打了个电话,叫他们去查沈慕檐和薄凉的消息。
消息他是第二天收到的。
看到这个消息,他笑了,姿态悠闲的拨了个电话出去,“看来,我们运气好像还不是很差,宁语和沈慕檐到美国那边去了,怎么样?你又想法吗?”
“我已经知道了。”电话那边说道。
“哦?”唐英有些惊讶,那边似乎要挂电话,唐英笑了下,“你该不会傻傻的冲上去给人当靶子吧?”
那边果然听进去了,“什么意思?”
“说实话,费总,我很喜欢和你合作,挺舍不得你出事的,所以,想给你推荐一个很好的人选,有了这个人选,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愉快的见面了。”
没错,电话那边的,就是费远明。
费远明显然是心动了,“谁?”
唐英笑,直截了当道:“宁语。”
“我知道了。”
没表态就挂了电话。
唐英笑了,“啧,防备心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