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找死!”
帝褚玦轻而易举地扣住她的手腕,掌心微微凝力,打算给这个放肆的女人点教训。
却不知,这一丝丝的力量,对她是致命的打击!
“好汉饶命!留个全尸吧”
“咚!”
丢下这句话,夜九的灵魂彻底与躯体失去联系,双眼一闭,倒头晕厥!
“???!”
帝褚玦迷惑,他还没动手呢?碰瓷是吧?
“大小姐!大小姐!”
火凤宗弟子们惊呼冲上来,查看夜九的伤势,然后愤怒地看向帝褚玦,“九殿下,就算我们小姐无礼了,你也不能下这样的狠手啊!”
“对对对。”莫莫蹦跶过来,跟着指责帝褚玦,“九哥你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这个姐姐多有意思啊,是第一个主动跟九哥切磋的姑娘哎。
九哥怎么能欺负人家呢!
帝褚玦:“”
委屈,很委屈,他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只有北潼和西荆他们知道,殿下根本没有用力,是这个姑娘先晕倒的!
这姑娘作出如此碰瓷行为,果然是别有所图。
要不是殿下需要问出上古龙髓的下落,她早就把接近殿下的机会给作没了!
火凤宗弟子们试图唤醒夜九,可她始终双眼紧闭,像个失去灵魂的布娃娃。
把他们吓得立刻扛起小姐回到荣城去找医师。
帝褚玦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满脸抗拒。一点儿也不想跟去,可上古龙髓的诱惑太大
错过这次,又不知要等多久。
这世上有许多人,因为没有寻到合适的突破灵宝,就一辈子停在瓶颈,无法精进。
他不能再原地踏步了。
“九哥,咱们快点去啊!”
莫莫拉上他的衣袖就跑,迫不及待要见到那个好玩儿的夜家九小姐了!
荣城。
火凤宗弟子们给夜九塞了不少疗伤丹药,还请来了城里最好的医师。
医师仔细给夜九把脉,一脸为难地道:“凤小姐一切安好,并无任何伤势啊”
“看吧,我们殿下根本没有伤她,是她自己晕倒的。”北潼插嘴道。
弟子们一惊,冷不丁回首看去。
帝褚玦和一众暗卫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屋子。
特别是帝褚玦立在中央散发压力,令整个屋子都冷了好几度,叫人难以呼吸。
弟子再次确认:“这我们小姐真没事吗?”
“许是”医师犹犹豫豫,终于找了个理由,“许是劳累过度了吧,歇息歇息就好了。”
要不然,他还真想不出其他毛病来了。
闻言,弟子们面面相觑。
其中一名弟子客气道:“九殿下,我们小姐需要歇息,您想说什么,之后再说吧。”
虽然九殿下让他们小姐晕倒了,但也是他为他们解决了麻烦,这人情总是要还的。
事已至此,帝褚玦也不能强行把人打醒吧。最后扫了夜九一眼,低声启唇:“好。”
说完,转身离开屋子。
弟子们商量了一下,只留下一名女弟子照顾夜九,其他人通通退了出去。
“吱呀”
木门一关。
夜九就唰地睁开了眼睛,像个没事人似的坐起来,叹气:“麻烦终于走了!”
她早就醒了,但碍于帝褚玦在只能装死。
“大小姐!”女弟子惊喜叫道,“您醒了啊!您没事”
“嘘!”
夜九猛地捂住女弟子的嘴,作噤声动作。
女弟子点点头。
“爷出去避避风头,等大美人走了再回来哈。”
弟子还想说话,屋子已经空无一人!
“啧啧啧叱咤风云的老妖怪居然被一个人类小崽子逼得四处鼠窜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小汤圆漂浮在正在爬墙的夜九旁边,小短手环抱,啧啧有声。
“是你该挨打了!”
夜九甩过去一巴掌。
把某兽拍扁在墙上,然后蹭着它爬上房顶。
某兽抓狂乱叫:“呃啊啊!别踩本大爷!”
“哼,谁要回去?爷溜咯!”夜九翻身跳上瓦檐,一抹快意的笑咧到耳根子。
就在此时。
“要去哪儿啊?”
熟悉的低沉慵懒的声音袭入耳中。
把她惊得一个激灵,侧眸看去,果然见到帝褚玦坐在屋脊上,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微风吹起他的墨发,清贵惬意的好似在琼楼玉宇品茶。
“嘶!”
小汤圆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人什么时候来的?它都没察觉到!
夜九嘴角的笑容微僵,随后呵呵一笑,活动起手脚来:“我这不上来活动活动嘛,好巧啊,你也在呐。”
“不巧,我等你有一会儿了。”帝褚玦漫不经心站起身。
“别过来!”
她一边警惕地盯着他,一边回身确认自己还可以往哪儿逃。
可惜四周都是他的人,已然无路可退!
“我不会伤害你。”帝褚玦的凤眸微眯,泛起幽凌之色,“你若再逃,可就不一定了。”
无形的气流涌动,无声警告着夜九,他没有开玩笑。
“不是”
夜九苦笑,“这儿没旁人,你直接说就行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吧?”
没旁人?这的耳目可多着呢。
帝褚玦没那么傻,他甚至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猜出了他的来意,不想告诉他这个秘密,所以刻意拖延。
僵持片刻。
他微微启唇:“条件。”
“啊?”
夜九懵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他想说的东西可能没那么简单,不然他不会如此谨慎。
得像个办法,在不靠近她的前提下,也能秘密交谈
忽然,她有了主意。
只见她从空间袋中掏出毛笔和纸,远远抛给帝褚玦:“你要说什么,写在上面就是了!”
远处的北潼一拍大腿:“这姑娘,精啊!”
西荆侧目,投来奇怪的目光。
“你还不懂吗?”北潼嫌弃地瘪了瘪嘴,“她这样做,就能获得咱们殿下的墨宝了啊!”
要知道殿下所写的字,在京都名媛圈子里,可是能拍卖出天价的!
嗐呀,这姑娘的生意头脑真不错,做炼丹师屈才了。
西荆:“”
好像有点道理,但从这个白痴嘴里说出来,又好像没有道理了。
帝褚玦接下毛笔和纸,略略思索,眸色渐深。
写下来,便成了证据。
这女人这么做定是别有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