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空中几个翻滚,捂着胸口堪堪落地,咽下口中的腥甜,震惊万分。
一个小姑娘竟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她是谁?
思索之间,一个响指的时间,夜九便又瞬移到他面前,红唇勾起:“二。”
“唰!咚!”
她随手丢出光刃,便把黑衣人撂倒在地,摔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戏耍。
轻松至极的戏耍。
他好歹也是无影阁的佼佼者,却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三。”
夜九散漫邪气地挑眉,磅礴的灵气在指尖汹涌,带来极强的压迫力。
黑衣人猛地一个激灵,脱口而出:“夜九!”
出任务的不是他,他没见过她的画像。
但是,十五岁的少女,古璃国第一天才,加之身边的美男子,必是她无疑!
“哎呀,猜对了。”
夜九眯眼一笑,如约收回这致命一掌,“去吧,去给你们阁主报信。”
黑衣人喉口微紧,还让他去报信?她是有多自信啊?
下一刻,他就知道她为何如此张狂了。
方才迎战的数名无影阁杀手,已均被击败,倒地哀嚎,再起不能。
黑衣人踉跄着爬起来,给上面的人传信。
夜九踢开第二道院门,带领着小兄弟们,见人就打,打到不能反抗了为止!
待无影阁主闻信赶到时,整个老巢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
一袭红衣的美艳少女坐在主位上,慵懒乖张,匪气冲天:“回来啦,坐啊。”
身侧是同样漫不经心,宛若神祗的男人。
他没说话,却不容忽视。
站在她旁边的是,没能抢到座位的冥琊,斜倚在椅背上,血眸鬼魅摄人。
单是一眼,便知非比寻常的三人!
无影阁主看了看周围瘫倒的杀手,心下冰凉,强作镇定道:“诸位是来算刺杀夜九的账的?”
“很明显了啊。”夜九懒懒地撑着头。
“姑娘,黑市展出的任务,任何人都可以接,这是江湖规矩。您想算账,大可以去找发布任务的人。”无影阁主沉声道。
“江湖规矩?”
夜九轻挑眉梢,短短几个字,声线流转诡谲的威慑力,“规矩是给人定的,可咱不是人啊,这可咋整?”
这是大大的实话。
可惜,无影阁主没有往那方面想,只当是夜九强词夺理。
“以后,见到杀爷的任务,不准接,顺便把出任务的杀了。”夜九慢悠悠地道,“听不懂的话,也可以打一架。”
“毕竟,爷最擅长以理服人了。”
江湖规矩?
那是给弱者遵守的。
实力,永远是最不可撼动的规矩!
无影阁主的拳头紧握,眼底尽是不甘与挣扎。
“对了,他们是黑色会的人,黑色会的脾气你们应该知道。”夜九又加了一句。
黑色会?!
无影阁主面露惊愕。
传闻黑色会的人如鬼魅般来无影去无踪,如今一见,果然没有虚传啊
而且,听闻黑色会大佬十分记仇,得罪过一次,就永不合作。
他们家黑店的丹药,那可是绝无仅有啊
没人会傻到得罪这样的存在。
无影阁主叹了口气,也不知夜九是走了什么运,竟让黑色会如此鼎力相助。
“好,一言为定,我等即刻派人追杀发布任务之人。”
又一个组织妥协了。
老虎不发威,可千万别当她是病猫啊!
“爽快,回见。”
夜九从椅子上跳下来,招呼着小兄弟们离开。
回见?无影阁主腹诽,可千万别见了。
无影阁这一战死伤惨重,也不知何时才能恢复,简直是无妄之灾。
待日后壮大,定要手刃夜九报仇雪恨!
思及此,一道黑影落地:“阁主,新消息。西月楼被黑色会血洗,西月楼主更是被打成了重伤,差点咽气。”
“!!?”
无影阁主背后一凉,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算了算了,报仇什么的,也不是那么重要过几天也就忘了。
还是先派人找出发布任务的人,把那个罪魁祸首揍一顿泄泄愤,比较靠谱。
另一边。
“要中午了呢,希望下一家能准备点好吃的招待咱们。”
夜九看了看天色,喃喃自语。
小汤圆嘴角抽搐,夺笋呐,上门揍人家,还要人家准备好吃的招待!
下一家并不远,老巢也在金都城郊外。
女土匪头子带领小弟们火速血洗上下,把杀手们揍得爹娘不认,连连求饶。
这家并非专业的杀手组织,只是集合了一群亡命之徒,贪生怕死,还没怎么样呢,就先跪到地上了。
“呃啊!”
“别打了别打了!”
“女侠!女侠饶命啊!我们以后再也不敢接杀您的任务了!”
一帮人瑟瑟发抖,哭天抢地。
他们颤巍巍地看着夜九环顾四周,摸着下巴思索着什么,生怕她下一句就是杀无赦。
谁知。
“你们吃午饭了吗?”
她一脸人畜无害地问,好像揍人的不是她,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邻家小姑凉。
“???”
一帮人愣了愣,老老实实地回答,“正准备吃呢你们就来了”
“不介意招待我们吧?”夜九笑眯眯地眨眼。
“不介意不介意!”
几人把头摇成拨浪鼓,瞧您说得,这哪敢介意啊?
小汤圆瘪嘴吐槽:“你笑得像一顿要吃俩小孩一样,他们敢说不吗?”
“嗯?”
“啪!”
夜九和冥琊同时甩过去一巴掌,把夹在中间的小汤圆拍扁,幽幽飘落。
“干得漂亮。”她转头,“今中午不给它吃饭了,大家没意见吧?”
冥琊连连点头:“必须没意见啊。”
“嗯。”帝褚玦附和。
三无产品酷酷地抱着手臂,扯开破锣嗓子:“无意见。”
一帮坏人意见达成,丢下某兽干饭去了。
小汤圆原地膨胀,跳起来炸毛:“啊啊啊!士可杀,不可不留饭!”
这些亡命之徒似乎在庆祝什么,桌上摆满了酒肉。
夜九坐下:“一起吃啊。”
“不了不了,你们吃。”他们忙不迭摇头,乖巧地站在门口,都不敢进去。
“行吧。”
她没有坚持,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又随口一问,“你们是在庆祝什么吗?准备这么多酒肉。”
“没有没有。”
“我们也没别的爱好,每天都这么吃,除了出任务时不能喝酒。”
两人如实回答。